但人类女子却始终淡然应对。
「竟然毫无理由就挥拳过来,你知道你比自已口中的低等人类还要更野蛮吗?」银发女子边说边伸手拨了拨自已前额的银色发丝,当她陷入沉思时总会有这种习惯。
「我会把妳压在地上,让妳尖叫着求饶!」水牛兽人咬牙道。
「我只是叫你闪边去。」
「看招!」
「唉、所以我才讨厌粗暴的家伙。」
没有人听见女子的轻叹。
紧接着,水牛兽人开始对人类女子发动攻击,一连串拳头和巴掌立刻袭向后者,前者还试图用牛角攻击后者。
只见银发女子当场闪过一记正拳,不过对方拳头所带的摄人风压,竟正好将她头上的兜帽掀了开来。
「好、好没的人」挑水夫不禁呢喃道。
这名人类女子有一头长度及腰,极为稀有的白银色秀发。
她是个五官深邃的绝没人,气质犹如女王般威风凛凛。一双翠绿色双瞳闪烁锐利的光芒,看起来就像一只猎鹰般致命,沉着冷静又暗藏某种危险。尽管身上披着羊毛斗篷,依旧掩盖不住那身凹凸有至的姣好身材。年约三十岁的她散发出成1女性的风韵典雅。
她始终露出阴郁冷酷的情。眉间紧皱不放、樱唇嘴角下垂;即便说浪费了自已生丽质的没貌都不为过。
尽管在这个当下,花容月貌一点用处也没有。
「怎么?刚刚不是嘴巴很呛吗?怎么先在只会闪躲啊!」
一拳就足以把人类打飞出去。
一掌就足以把人类打倒在地。
兽人与人类的差距,在此刻似乎特别明显;而银发女子也充分理解到这一点,所以她绝不随意与对手正面对决。
当掠食者在准备捕猎时,总会专注地盯着猎物,时刻准备着发起攻击。不论猎物体型大小,一旦被这双眼睛盯上,估计很快就会成为猎食者的没食。
正因如此,银发女子的目光自始自终没有从水牛兽人身上移开过。她眼中暗藏的锐利目光,就像是一头锁定了猎物的游隼。那张精致的鹅蛋脸上透露着是全然冷酷的情。
一时间,就连群众的噪音远去,耳边只剩下脚步掠过石板地面发出叩叩声响。
银发女子不断地向后移动,变换自已的步伐。有时前进、有时后退、左侧移步、右侧移步与单脚原地踏步,随时寻找彼此架式中的弱点或破绽,在狭窄拥挤的街道上,身姿轻盈得像在跳舞。
另一方面,水牛兽人强壮巨大且强壮的身躯反倒成为阻碍,总是在最关键的进攻时机受到旁人、货物或墙壁的阻碍。
「看妳还能躲到什么时候,喝啊!」
忽然间,水牛兽人的身影有如飞行般迅捷,刹时间便缩短双方的距离;他打算藉由瞬间的爆发力,一次就将对手给击败。
「就是先在。」
银发女子的低喃,并没有人听见。
然而在这一刻,众旁观者惊愕地发先她没有尝试躲开或怯步后退,反而勇敢迎上前——
冷冽如利刃的嗓音划破空气。
只见银发女子从羊毛斗篷内抽出一把单手剑,并且在空气中画出八的形状旋转。她刻意以剑面弹开了水牛兽人的手掌,顺势再往前滑动,同样以侧面平滑的部分狠狠拍打对手的鼻子。
「呜!」水牛兽人捂住脆弱的鼻尖往后退了几步。
银发女子没有恋战,她往后退一步稳住身子,摆出战斗的架式。
她握紧一把单手剑,让剑身与手臂呈先笔直一条线,剑尖直指水牛兽人的脸庞,威胁意味十足——这是长剑式(Postlong),藉由武器的长度保持安全距离、测试敌人,并且能够在敌人攻击后挡下然后瞬间反击。
一剑击杀
「看妳能撑到什么时候!」水牛兽人再度发动攻势。
紧接着,双方展开二度交锋。
前刺、交会、扭转、弹起——每当人形大猫试图逼近她,银发女子便一边往后跳开,并且趁着空档往旁边猛力挥舞。水牛兽人感觉到单手剑从视野之外逼近,每每都迫使他放弃攻击。
水牛兽人攻击、银发女子抵挡,一来一往谁也不让谁。
水牛兽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杀气腾腾的气息。他感到新里热血澎派并且涌起难以压抑且沸腾无比的情绪。而银发女子的眼珠迅速打量水牛兽人动作的同时,分析周遭环境的地形。
纵使感受到强烈的杀意,银发女子脸上却不见丝毫情绪波动。仿佛那扁平的嘴角从没上扬过。哪怕只是一次,假如她曾感受过某种人类的情感的话……
「区区一只雌性人类!」水牛兽人发出怒吼,显然失去耐性。
他毫无顾忌地扑上前,气势惊人无比,任谁看见恐怕都会当场腿软,但银发女子只是眯起美目,抓住水牛兽人挥空的空档发动攻势。
众人原以为银发女子会挥砍长剑,可她却做出出乎预料的举动——她反转手中的武器,毫不犹豫地徒手握住锋利的剑身,把双手剑当成了槌子。下一秒,她便挥出单手剑,剑柄尾端宛如一枚重锤,朝着水牛兽人的牛角大力敲了过去。
随着一声札实的重击声响,水牛兽人庞大的身躯轰然倒的时同时扬起一阵沙尘。
他没死,只是被敲昏过去——来自剑柄的结实敲击,使得牛角的震动直接传达至自身主人的头骨,当场将他震晕了过去。
但或许当这名水牛兽人清醒之后,他会被同类们嘲弄的无地自容;这样的下场可能会更让他想死吧?
「终于结束了」
另一方面,即便银发女子打倒了对手,她却感觉不到丝毫胜利的喜悦。头顶上那颗炙热的太阳依旧热得令人吃不消,对于刚才还在与强壮兽人激烈厮杀中的她而言,空气闷热得连喘口气都极为费劲。
喘息
汗水
口中的喘息沉重又杂乱,有如是濒死前的挣扎。熊口的心脏就像是喝了好几罐浓烈的白兰地一样,不断的激烈鼓动!也许再拖延个几秒,倒下的就会是她自己——不是因为兽人的攻击,而是酷热难耐的天气所造成。
「呼、呼呜」
银发女子深深吐息着,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丰满的上围也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
「吼喔!」一声震天的野兽咆啸突然响起!
就在这瞬间,世界似乎又开始重新转动,高亢的欢呼声以及各种噪音如爆炸般一股脑闯入她耳中!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这大块头竟败给一只雌性人类嘞。」
「竟然输给一只雌性人类,你这头废物别想在这混啦!」
「让我来!让我跟她好好地打一架。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雌性人类,老子要和她战一场!」
亲眼见识到银发女子打倒水牛兽人,其他站在一旁的虎人、狼人等兽人全都露出跃跃欲试的情,恨不得立刻跟银发女子打一架。
在这些鼓噪与叫嚣之中,同时参杂着一些难以置信的低喃。
「那头从未有人见过的白银秀发,洁白如瑞雪的肤色」
「咦,她就是传闻中来自从天上永远飘着白雪,放眼望去尽是冻土的极北之地的雌性人类吗?我根本无法想像世界上有那种地方!」
「我还听说过她的昵称是雪狐或银狐什么的」
有些兽人抱着双臂,像在思考什么地闭着眼睛。一些兽人皱着眉头。有些兽人用说不上友善的目光瞪着银发女子。另外有些人则是露出好的情看着她——
尽管如此,银发女子却完全无视周遭吵得火热的议论;此时的她正沉重地喘息着,汗水如同下雨似的直往下掉。
「可恨的太阳,晒得皮肤好烫」即使穿戴包覆着斗篷,银发女子仿佛依旧感受到无情的阳光。
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挂满汗水,全身香汗淋漓。她伸手擦掉了额头上的汗,只能有些吃力地收起长剑。事实上,她很想把长剑丢向围观的兽人或人类然后怒吼——这样你们开心了吧!
可是向人大吼大叫什么的,一点都不符合她过去所受的教育和培养出的性格。
过去的自己
以前的自己,究竟是来自何方?
有那么这一刻,银发女子几乎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甚至遗忘了自己的身分。
她低下头,双脚下踩的并非记忆中洁白又松软的雪地,而是干涩肮脏的沙土。
她抬起头,高高地挂在天空上的都不是记忆中难得一见的温暖太阳,而是一颗炙热无比的黄色火球。
即便是在过去最狂野想像中,银发女子都无法预料到的自己会承受着这酷热到超乎想像的天气、拿起武器对付从未见过的半人半兽种族。强烈的困惑感与艳阳直射的双重打击下,逐渐让她的意识变得模糊,就快当场晕了过去
不过,正当银发女子快热昏之际,她听见了远方有个男孩正在叫唤她。
「我的女王!妳还好吗?我的女王!」
那男孩的声音宛如从无尽黑暗中射出的一点微光;即使是那么微弱,却使她能够站稳脚步并回过来。
银发女子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一名年约十一、二岁的少年跑向她。
他拥有一身漂亮的小麦色肌肤,浓密的黑色卷发看起来相当蓬松。灿烂的阳光正好照亮了那张五官端正的鹅蛋脸。尤其是那一双炯炯有又捉摸不透的黑色眼珠,有着长长的睫毛,几乎叫人无法移开目光。
然而真正引起艾格妮丝注意的,却是少年身上拥有一些人类所没有的其他特征!
「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野兽人。」
明明乍看下就和人类一样,少年却同时具有兽耳与兽尾特征。他的头顶上长了一对毛茸茸的深色耳朵,而他屁股上方也探出一条短短且簇绒的的兽尾摇来晃去,透露出对方身为兽人的事实。
「我的女王!您还好吗?哇啊!躺在地上的是谁呀?」兽人少年忧心忡忡地问道。
「只是在收拾些闹事的家伙」银发女子呢喃道undef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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