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冷哼道:「如果你不能好好说话,现在就出去!。」
「喔!。」
于珺婷马上乖巧地答应一声,继续道:「是,人家活该受罚!。可你要知道,张家纵然迫于形势答应你的种种条件,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恨你。你说,于家由我三叔和四叔把持和掌握在我手中 ,哪个对你更有利?。」
于珺婷说着,一双手已经向他胸前滑去。
「还别说,蛮结实的啊,看着精瘦的一个人,还挺有肉的!。」
抚着那两块结实的胸肌,于珺婷情不自禁地想,随即便觉得面红耳赤,悄悄啐了自己一口:「胡思乱想什么?。你现在可是在为你、为你的家族争取一线生机啊!。」
可话是这么说,在她已经明白叶小天虽然动怒,却并没有置她于死地的想法后,危机感消失,她的心情放松下来,又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
她一贯的直接和大胆,只是缘于她一向的强势和习惯以男人风格行事,可她终究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如今和一个赤裸裸的男人做出如此亲密的接触,心中岂能不生波澜?。
叶小天被她在耳边柔声呢喃着,妙手撩拨着,早已一柱擎天了,弄得叶小天很窘,可是在水中偏偏无所遮掩。
他忽然有些后悔选择在这里接见于珺婷了,偏偏又已是骑虎难下。
叶小天的脸红了,已经扮不出冷酷的模样,只好用冷酷的声音道:「你还想甜言蜜语地来骗我?。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你以为没有你,于家就会和张家沆瀣一气?。你三叔四叔的野心丝毫不比你小,他们一样可以为我起到制衡张家的作用。」
于珺婷昵声道:「张雨桐现在就已如此果断、狠辣、有心机。假以时日 ,让他多些历练,必是一方人杰。那时候,以我三叔四叔的本事能和他抗衡么?。如此一来,可不成了养虎为患?。而我则不然,纵不能胜他,我和他也是半斤八两啊!。」
叶小天冷笑道:「你为了自保,倒是挺抬举他啊!。」
于珺婷讨好地道:「这可都是人家的肺腑之言!。君王能威服天下,靠的从来就不是忠心。帝王心术,只在一个平衡。所以,你需要我,需要用张家来制衡我,也需要用我来制衡张家。你说是不是?。我的王!。」
于珺婷说着,手已滑到叶小天的腹部。
毛巾早已不知沉到了哪里,于珺婷壮着胆子抚了一下叶小天的鸡巴,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冷静,其实脸蛋儿已经热得可以煎鸡蛋 。
她自以为很有技巧地抚摸着叶小天,虽然实际上手法很拙劣,却也刺激得叶小天绷紧了身子,身上起了一阵阵的战栗。
叶小天突然伸出手,攥住了于珺婷的小手,制止了她的蠢动。
叶小天道:「你是说,在我被你欺骗、利用之后,你软语央求一番,我就应该放过你?。」
于珺婷楚楚可怜地望着他,道:「那你还想怎么样呢?。我的成功本已唾手可得,现在都被你毁了,这个惩罚还不够么?。」
叶小天冷冷道:「当然不够!。这一切本就是我给你的,我拿回来,天经地义 。你欠我的,可还没有还上!。」
叶小天并不想要于珺婷死 ,张家和于扑满、于家海迫于形势屈服于他,来日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扑上来狠狠咬他一口。
相对而言,反而是于珺婷更可信任,但是他必须给她足够的教训,她对自己或许没有张雨桐或于扑满、于家海那样狠毒 ,可她狡黠如狐,太难掌握。
于珺婷凝视着他,眸中忽然露出掩饰不住的羞意:「那,再搭上我,够了么?。」
叶小天有些吃惊地道:「你?。」
「不错!。」
于珺婷勇敢地挺起胸膛,厚着脸皮道:「我把自己交给你,做你的女狗 !。当然,只能……。只能是私下的。在公开场合,你……。你还要给我留几分面子,我毕竟是一方土司。」
叶小天没想到她竟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其实他只是想再逼迫一下,让她跪地求饶、让她虔诚忏悔、让她痛哭流涕……。
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于珺婷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犹豫,善于捕捉机会的她,马上嫣然一笑,缓缓站起身子,风情万种地绕到叶小天的正面,拔下了簪发的玉簪。
秀发马上泼墨般倾泻而下,一张精致、秀美的小脸掩映在秀发间,眉梢眼角顿时流露出柔媚的味道,那双动人的大眼睛有些羞涩与紧张,反而更加撩起了男人征服的欲望。
「美丽的女人,你唾手可得。美丽的处子,你也一样招之即来!。但是,四品广威将军、一府通判、一族土司,同时还是一个美丽的处女,你找遍天下,也只有这一个了!。」
于珺婷的眸子像黑宝石似的熠熠放光,用最诱惑的声音呢喃:「这样的我,值不值得让你消气儿呢,我的主人!。」
从我的王,到我的主人,于珺婷的身份也从一个乞降的敌酋变成了一个小女狗 ,这样的温言软语,这样的可怜兮兮,这样令人想入非非的暗示……。
叶小天有点醉了。
「也许……。把她变成我的女狗 ,真是个不赖的主意吧。」
叶小天有些意动了。 在没有约束的环境下,人的欲望总会比较放纵。
叶小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像一个恶棍似的发号施令:「女狗么?。那么一个女狗 ,现在该怎么侍奉她的主人呢?。」
于珺婷轻轻咬了咬花瓣般鲜艳性感的唇 ,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一袭青玉色的男装,但腰身极细,于珺婷用微微颤抖的手指解开腰带,双臂一张,袍子便贴着削肩滑落下去。内里是一身银白色的丝绸内衣,柔滑贴身,所以外袍滑落毫无挂碍。
于珺婷穿着一身雪白的小衣,披散着长发,可神情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她一直在撩拨叶小天,更早之前她还曾佯醉而主动献身,但是胆量和勇气并不等于经验,她现在已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叶小天觉得自己忽然变成了一个万恶的土司老爷,可那种感觉真的令人迷醉啊!。
放纵就放纵一回吧,这是自己被利用应得的补偿,于是,叶大老爷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侍浴!。」
于珺婷一双星眸有些迷离地望着他,鼓足勇气抬起纤手,轻轻捏住了小衣的衣带,微微侧过身,含羞带怯地解脱了浑身衣物。
于是,一具完美 、迷人、令人目眩神驰的晶莹玉体便呈现在他面前。
虽是侧面,可那跌宕起伏的曲线显得更加曼妙清晰,椒乳耸挺,蛮腰纤细,浑圆紧凑、翘挺滑润的臀球在灯下映出媚惑的光韵,粉嫩柔滑的大腿紧并,似一双雪玉铸就的柱子,大腿根部阴阜鼓凸肥厚,淡墨色的阴毛如破土的春草……。
叶小天举起了水晶杯,慢慢倾倒,可惜没有对准他的嘴,一杯冰镇的葡萄美酒都洒在了他的胸上,但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凉意,他的体温此刻比浴桶里的水还要热,兽血沸腾……。
一丝不挂的于珺婷姗姗走到浴桶边,低眉顺眼,不知所措,身子簌簌颤抖。
叶小天喘着粗气,双眼喷着欲火,伸出手臂一抱一拉……。
于珺婷啊的一声惊叫,就跌落桶中 。
大浴桶足够容纳两人,叶小天抱住于珺婷,一手摸到胸前,拢住一只嫩乳揉搓,另只手便探到她胯间,抹开阴缝儿,手指就探进了窍内 。
于珺婷身子瘫软无力,左支右绌,疲于应付。
一声惊叫还未发出,便被叶小天吻住了嘴唇 ,舌头探入口中 ,于珺婷霎时便晕了……。
见怀里的女人不再反抗,叶小天暗自得意,悄悄分开于珺婷的双腿 ,手握粗硬滚烫的阴茎 ,对准女人的阴窍缓缓推进,冲破一层阻隔后长驱直入,直抵花心。
于珺婷一声闷哼,睁开迷蒙的双眼,却被叶小天抱得死紧,挣扎不得。
叶小天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于珺婷认命地闭上了双眸,那种晕陶陶的感觉又来了。水波荡漾得越来越急,终于波翻浪涌,叶小天的攻势稳扎稳打,势如破竹。
于是,宽大的浴桶内 ,一对交颈鸳鸯贴身厮磨;雪白乳峰上两粒红葚濯于清涟中 ,顽皮地起伏着,若蜻蜓点水 ;娇花终究难禁蜂蝶之狂,到最后便柔若无骨,随波逐流 ,却被小叶教主急水撑篙,恰如中流砥柱;水中的于珺婷便在欲海中浮浮沉沉,宛如一枝出淤泥而不染的水中青莲。
女土司的花间芳径多少年来野渡无人舟自横,此时如一管竹节通了窍,便成了一管玉箫,只能呜呜咽咽地随人吟哦,奏出一曲房中天籁。
想当初于将军曾想利用叶小天做两件事,一是利用他的势力对付张家,另一件就是利用他为自己的土司之位留一个继承人。
现如今第一件事虽功败垂成,却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如此说来,他们之间的这场较量,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帘幕疏疏,药香阵阵,浴室内水雾蒸腾。
一具凹凸有致的曼妙女体,静静地躺在清波中 ,柔腴粉嫩的肌肤,透露出十足的女人味儿。粉靥如花,朱颜真真,楚楚动人的眼波流转着,闪烁着动人的神采。
于珺婷抬手撩起一注水流洒在自己的香肩上,任那水流顺着圆润光滑的肩头滑落,一对白嫩丰挺的玉梨因之而无声跌宕,煞是诱人。
女子初破瓜时与男子初尝禁果大不相同,对男人来说,很难从生理上看出有什么不同,甚至心理上,很多人也不会因此一下子变得成熟起来,而对女子则不然。
于珺婷自幼秘密习武,锻筋炼骨,再加上刻意模彷男人,虽然天生丽质,可久而久之,容颜气质上,总是给人一种隐隐的霸道强硬的感觉。
可是如今却不同了,尝过雨露甘霖之后,血脉通达,神采焕发于脸上,泛出美丽的光泽 ,充满了生命活力,眸光也比以前的凌厉多了几分柔润,这是无法掩饰的。
于珺婷叹了口气,轻轻滑下水去,将整个身子埋在荡漾的花瓣之下。
胯间还隐隐作痛,奶白色精液混杂着处女血染成淡粉色 ,从胀卜卜的阴户中如丝如缕般悄悄泌出。
雾气氤氲中 ,于珺婷心潮翻涌,酥胸起伏荡漾,一瓣红花贴在雪嫩的颊上,透出惊艳的美 。
知府衙门是张家的,现在住的却是于家人,所以张家的人只好住到于府了。
而东山叶府,现在则取代了府衙,成为铜仁政治舞台的中心,这几天,叶府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直到此时,人们才惊讶地发现,主导铜仁政局戏剧性变化的,不是狡智如狐的于监州,也不是隐忍如狼的张家少爷,而是被人笑称为「黔之驴」的叶推官。
没人知道这样一个无根无底的流官,有什么本事左右铜仁政局的发展,但是不争的事实却是:格哚佬部和凉月谷,都唯叶推官马首是瞻。
同时,人们还注意到,张家和于家现在都看叶推官的脸色行事,于是叶府立即成了铜仁士绅们的朝圣胜地,各方宾客纷至沓来,一向清幽的东山脚下热闹非凡。
毛问智坐在门房里,眉飞色舞地向客人吹嘘着他大哥的英雄事迹。
自告奋勇充当门房的苏循天则运笔如飞,埋头苦记客人的名字、身份以及送来的礼物。
叶府的家人如若晓生等人腿快跑细了,他们从门房往后宅搬运、细分、储放礼物的速度,竟然赶不上客人送礼的速度。
叶府客厅内 ,上首主位就是叶小天叶推官,在他身边站着李秋池。
下面右首上位坐的是于珺婷,次一位是戴同知,再接下来是于扑满、于家海、于海龙等于氏派系的人。
于珺婷一袭雪白的公子袍,头戴公子巾,唇红齿白,肤似润玉,男装女相,异常明媚。
戴崇华坐在她下首,眼神儿不断地往这位于土司脸上瞟,甚显狐疑。
这位女土司肤质本就极好,吹弹得破,美白如玉,一丝瑕疵都没有,但是这两天更加出奇的好。
以戴老爷御女无数的经验,那分明是初经雨露灌溉,身心舒畅、气血充盈才有的现象,也就是所谓的艳光。
通常只有房事极和谐的新婚妇人,才会出现这般的鲜亮,而于土司……。
为什么于家已陷入绝地,叶小天却无视张家的强力反对和央求,定要他们双方各让一步,从而保全了于家?。
为什么于珺婷孤身入叶府求见叶小天,一夜未归,次日格哚佬部和凉月谷便撤走了围困府衙的兵马 ?。
戴同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既大胆也合理的推测,只是……。
这个猜测他绝对不会说出来,他可不想被恼羞成怒的于监州一脚踢成太监。
对面上首坐的是张雨桐,接着是张绎、御龙、张雨寒、项父、吴父等人。
叶小天跟双方私下里百般调停斡旋,有些事情已经达成共识,这才有了今天的三方会谈。
叶小天道:「双方就此罢战。张家少爷上书朝廷,继承令尊的世袭知府官职,于监州则继续为本府监州。本府一切政令、军令、税赋、徭役等重大决策,必须由知府大人与监州大人共同商议、联名签署,缺少任何一方署名,即为无效!。」
这句话,基本就为铜仁府今后的政局设定了一个基调:「共治!。」
即可使他们相互制衡,又能使双方在一定程度上妥协合作,而不至像现在一样水火不容。
叶小天看了看于珺婷和张雨桐,道:「对这一点,两位没有异议吧?。」
张雨桐现在知道了叶小天的另一层身份:蛊教教主 。
于是,这一切就被他解读为叶小天早就开始实施的一个险恶计划了:叶小天利用于家打击张家,在张家陷入死地,不得不向他屈服的时候,又出面挽救张家,反击于家,从而造成张家和于家两败俱伤,不得不依赖于他。
这令张雨桐对叶小天莫测高深的城府和谋略深感畏惧,听叶小天这么一说,马上点头道:「我明白,一切依叶大人的意见便是!。」
叶小天又看向于珺婷,于珺婷板着俏脸道:「基本上我没有意见!。」
叶小天皱了皱眉,沉下脸道:「『基本上』是什么意思?。」
于珺婷道:「雍尼和阿加赤尔被杀 ,还没一个交待。这两位土司的家族,会善罢甘休么?。」
叶小天道:「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我和张家少爷详细磋商了一番,张家少爷同意割让土地、子民给雍尼和阿加赤尔的部落,以金代罪!。」
张雨桐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如果说上次被格哚佬部割走提溪一块领地,仅仅是让张家感到肉痛的话,这一次所要割让的领地和子民,可真的是伤筋动骨了。
他保住了知府之位,但实力大损,此次分割之后,于家所拥有的土地将超过张家。
张家已不再是当初的张家,在实力不济的情况下,他只能向于家妥协并严重依赖叶小天。
「以金代罪?。」
于珺婷冷笑道:「叶大人,我还记得你当初怒斩五位权贵子弟 ,为民妇伸张正义 ,现在怎么妥协求全了?。」
叶小天怒道:「于监州,你不要无理取闹,这两件事完全不同!。这两位土司是死于权利之争,从他们跟随你于家和张氏为敌开始,就该考虑到一切可能的后果!。」
于珺婷见叶小天真的有点恼了,心里微微生起些怯意,她哼了一声,负气地扭过头去,大声道:「就怕雍尼和阿加赤尔的亲族未必肯答应!。」
叶小天咳嗽一声:「不错!。所以我决定,这件事由你出面帮助调停,说服他们!。」
于珺婷慢慢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道:「让我帮忙?。好啊,那……。我有什么好处 ?。」叶小天脸色一沉:「放过你,就已经是给你的最大好处了!。你不要忘记,如果谈判不成,本官和张家少爷,还有你的三叔、四叔联手,照样可以再度把你置于死地!。」
于珺婷瞪着一双大眼睛瞅着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可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却似说了好多好多,只是旁人谁也读不出她对叶小天究竟说了什么。
叶小天当然读懂了,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不能让步!。这个女人,你让一步她就进十步!。她的可怜都是装的,不能被小狐狸给骗了!。」
(第七十四章完,请期待第七十五章《新土司出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