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芙兰的例子无用,立刻置换成别人,少女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走法律途径呗,向上级汇报,王室不必多说,工人工会,商人协会,所为[制度管人,流程管事]就是如此。”
用制度约束意识,有事按流程应对,是管理的精髓和要义。
阿维斯塔嘴角上扬,开口道“可万一人家是最高管理者怎么办,你能向谁汇报?”
忧说道“你在设置一个无法举起的石头,无法走正规途径取得自已的利益是制度的原因,并非方法错误。”
跟当初在教堂的答辩大同小异,只是从模糊概念,具体到一件事的利益得失而已。
并没有多大新意,忧在几年前就能答辩自如了。
“可是多数人的正规,和少数人的正规又如何比对呢?做同一件事,一个人觉得是对的,但一百个人说是错的。那那个人是对是错呢?”
阿维斯塔见忧看的明白,索性把表象去掉,深入的聊了起来。
她没见到忧是如何辩驳犬养,只是听别人复述。当初贸然把忧册封骑士,在她新中也是有些忐忑。
忧笑道“重点不在对错,而在信息差,我也举个例子吧!”
男人一手伸出一根手指“一加一等于二。”
阿维斯塔点头,所有所思的看男人表演。
“你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但我不知道,我以为等于三。”
微风轻轻拂过,内城河的水流在岸边打出浪花,涛涛水声流而不歇。
“你可以选择告诉我,就是等于二,让我知道等于二。又或者你可以隐瞒下来,甚至告诉我这不等于二,等于四、等于五、甚至等于一百,看着我一直错下去。这就是信息差……”
凡事有云:当一个人说你有问题时,你可以毫不在意,但是当一百个、一千个甚至一万个,所有人都在说你有问题,那你是真的有问题。
其实这跟[谎言一千遍是真理]一样的流氓逻辑。
重点不在于对错,而在于信息是否共享。
阿维斯塔笑了笑“为什么窗台的鸽子看着这么大~呜呜呜”
“因为你带着自已的观点去看它啊~嘻嘻嘻!”
其实对于总教,忧还有很多疑惑,他们希望人类团结起来对抗魔物,却又让人类各自为政,政权松散,明明有统一全大陆的意愿,人们也愿意遵从。
在大陆中央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集结在哈吉米多顿山下,都是众多有统一追求的人们,可就是这群人总教放任雨果对他们的侵染,在欧罗巴合众国各种理念侵染下,一个个脱离总教加入了进去。
而对于欧罗巴合众国,这个有统一全大陆目标的国家,总教的理念应该是赞成的,那为什么又要在这雷斯卡特耶选择牵制对方,遏制他的壮大。
尽管其中有着多项原因,交锋的大致理念,都摆在眼前,没理由跟自已作对。
忧说道“骑士……”
顿了一顿居然不知该怎么说,阿维斯塔见忧沉思,她倒是体谅人,说道“根据骑士守则,看见不公平的事情,应该给对方予以帮助,下面那个东尼大叔,你作为骑士是不是该去帮帮他。”
又是同一个问题,但是交锋双方已经变了,之后的议题会有更大变动。
忧说道“根据守则我确实是该过去帮他,但是……”
用下巴指了指那些货物“东尼在进购货物中夹带不少私货,那些毒品、违禁品,都是从他的货船里卸出来的,还有他对待下属时也会私报,瞒报。”
忧作为王城护卫,查过东尼不止一次,而且受祝勇者的眼力已经从雪茄里看出含有稀少毒品,就是为了让那个年轻老板上瘾,好对他控制。
而且由于远航时离教国太远,路途很多时候都需要海员自行安排,包括对海员的招收,对上司报上人数,然后在远航途中人员因为[意外]导致缺失,回来之后,领取补贴金时,导致补贴重新分配,都是惯用伎俩。
那些缺失的人是留在目的地,还是半路失踪,都没人会在意。
阿维斯塔恍然大悟,她自然也看得见东尼藏的毒品“表面看不出来的事情啊,可是那几个年轻人怎么说呢?”
是指年轻老板几人吧,忧没有停顿,仿佛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根据守则那个老板包小三,就该上报上级撤他的职,但是讨薪问题依旧没有解决,甚至还会因为上级找不到替罪羊,坑下一个人,再者说他对底下的人还是有点感情,盲目换掉,会有其他问题。”
“至于女人还有她的孩子,唉~我查窑子的时候见过她,她当初被男人骗光财产,怀着孩子,没有劳作能力,只能用皮肉生意,我如果告诉那人的正妻,女人就会和她的孩子失去容身之所。”
阿维斯塔说道“你就在这里看着这一切?”
忧结结巴巴地说道“所以教育是立国之本,茫茫星火可燎原,把我们的知识书装订成册,用魔法多建点学校给大众普及知识提供工作岗位,整好地基,立好目标,剩下的……下一辈……也可以继续做……”
修炼的[凡念六意]对底下的人都是免费发放,忧的父亲在很久以前就对它的词汇,进行过翻译校正,忧对它更加完善。
加上忧和芙兰的明星效应,已经流传出去很多,无论是偷还是过来赞助之后的赠送。如今跟那些流传出去的唯一区别,就是这里的人都有自己亲自指点的部分。
除此之外他和芙兰做了很多,新制度,新区域,相对更好的环境。
听阿维斯塔一说,忧忽然想通了,这不就是总教和欧罗巴合众国的境遇吗?
一瞬间,感觉眼前少女深不可测。
“不简单、不简单。”赞赏两句,忧是打心底里佩服她,眼前的女孩跟雨果辩驳有天地之差。
阿维斯塔起身走向阳台边,两手扶着栏杆,背对着忧看不见她的表情。
“阿不思的称号,有纯洁的意思,你就算在弥赛亚成长至今,接受的思想依旧是雾大陆为主导,面对这里还是很难适应,我记得雾大陆有句话说的很好[当别人觉得你不行的时候,你要知道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当别人都觉得你行的时候,你要知道你原来是什么样的人]”(出自兰颜岭)
阿维斯塔要见证忧的受封,可不是一时兴起,这意味着总教对他的认可。
“算了,直奔主题吧!”
少女转身,解开了身上的魔法禁制,麻花辫化作三千青丝四散开来,忧眯起眼,凌听着。
“别这样看我,这个年龄段,身材跟姐姐还差得远呢~”才十几岁的贫弱熊部,自然无法跟弗雷德丽丝的巨乳抗衡。
忧尴尬的咳了两声,打破僵局,阿维斯塔才继续说道“你知道印加大帝的故事吗?”
忧还真的听过,在弥赛亚西方,有一个和弥赛亚跨海相望的大陆,在那片大陆上被一个部落统治,之所以是部落,是因为他们的文明和弥赛亚差距太大。这个部落中有三位著名大帝,玛雅、阿斯特克和印加。
在忧的印象中,他们的地位每一个都相当于弥赛亚的初代勇者,无一不是千秋一帝,享受万世荣光的伟大人物。
除此之外呢?
没了。
双重意义上的没了。
“当年教会的开拓团进入那片大陆的时候,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人们和旧时代的魔物们和谐共处,不知人与魔物的差别,同吃同住,不知勇者魔王,开始也考虑到是否被控制,可是明作证,他们是真心和平。然而古鸢尾的骑士们还是给他们输出弥赛亚的观点,挑拨他们的关系,原本和善的人与魔相互开始对立,全大陆都播撒了战火,最终沦于灭顶……”
忧听到这等秘闻不由汗颜,开口问道“当初的教会是否因为[正义]阻止这一切。”
既然可以和平共存何必播撒战火呢?大可以让骑士们撤回来,或者让对面进行反输出,大家一起来解决问题,这样弥赛亚也可以获得和平。
“唉~”只有关乎教义的时候,少女总是无奈“哪里的人和魔物一直保持和平状态,武力普遍不高,遇上装备精良的骑士们基本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根本无力保护自己的财富……稀有金属,人力资源,根本就只能任人摆布。”
“其他国家一见有利可图,都加入了进去,所用计谋在我们眼里看来算不得什么,可对于哪里来说几乎是毁灭的,只需要告诉他们一张魔物头皮值多少钱,值多少毒品,他们就会疯了一样相互残杀。”
忧的脸上严肃起来,说道“这和不列颠尼亚派往阿三的总督所用计谋差不多,眼镜蛇效应。”
当年不列颠尼亚也自称骑士之国,在弥赛亚盛极一时,红头阿三就是它的殖民地。
那时候阿三受沙漠王朝影响,拜灾厄蛇,遍地都是毒蛇,对殖民者来说影响很大,当时的总督阿欧乐斯就想出一条妙计,给毒蛇明码标价,让当地百姓拿毒蛇换钱。
(资本获取第一手信息差,先捞取大部分的利益,然后把责任平摊给大众,这就是眼镜蛇效应)
“唉~所说不假,后来情况反噬古鸢尾实力大损,之后的弥赛亚分裂也有这个原因。”
并不是金钱奖励本身带来的问题,而是奖励条件设定错误,以及奖励高于造假成本带来的问题。
虽然是平凡叙事,忧却能从中感觉到大阴谋,这一系列的历史进程,似乎在告诉他有什么东西在人类之间觉醒了。
那是一个十分恐怖的东西,雨果也只是它的一个棋子,不,甚至只是他的附属品。
“把利益收入囊中,却把责任和灾祸丢给别人,这是它们的惯用伎俩……”
阿维斯塔又来到忧的身前,坐在他的大腿上,少女的行为察觉不到一点邪念,反而有依托在像脚边的归属感。
忧伸出双手,将少女的长发分成几束,将它们重新辫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史记)
雾大陆对此的分析早就有了,但忧只是没想过在这里居然还有如此露骨的现象。
“他们难道不在乎人命吗?”
阿维斯塔又是一声叹息“人命在他们眼里值几个钱?在他们眼里,拿出一两块铜币把自己包装成大善人,就是花大钱了。”
给女孩梳理头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金色发丝在手中流淌,很快就变回原来的麻花辫。
“总觉得怪,好像我被你利用了。”
忧把双手放在少女肩膀上,薄薄的皮肉下是少女稚嫩的骨骼,粗糙大手一张一合,不由自主的给少女揉肩undef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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