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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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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懒鬼穿越合欢宗,开外挂扮老虎吃猪】

作者:殁藏龙门

2023年8月1日

字数:19678

【第六章·流水尽付空一场】

窗外几声清净鸟鸣,萧靖悠悠转醒,眼皮子却沉的很。【最新地址发布页: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她一时不想睁眼,只翻了个身,将胳膊搭在了旁边人儿的身子上。

一夜欢愉,智澄澈,只是回想晚上自己那骤然情动,萧靖却品出有些异样。

她修行多年,哪怕是以武入道,其余各种法门也多有涉猎。

尤其绝云城与妖兽邪魔征战已久,魅惑邪法也不是难见的稀罕东西。

想到此处,萧靖凝定气自我内视。

一番搜检,却也没找到什么异样痕迹,再一运气,经络不涩,气海也在稳稳盘旋。

除了因昨晚到的次数多些,泻了几缕阴元,其余再无旁碍。

萧靖身为武修体魄强健,饶是昨天折腾到四更天,现在也不觉多么劳累。

她心下甫一安定,又想起宁尘那狂拥热吻,禁不住口舌生津。

她抬眼偷瞧,却见宁尘正双目无望着房梁,早已醒了。

「怎不多睡一会儿,在想什么?」

萧靖一开口,自己倒先颤了颤。

她平时掌管大军令行禁止,出口字句皆如金玉,扔在地上铿锵乱响。

现如今听到自己不自觉婉转了声音,不禁生出一些羞涩。

宁尘闻声回。

他微微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却又卡在喉头没能出声。

「想念你龙宗主了,是么?」

萧靖也不遮掩,一语道破他心事。

宁尘轻声道:「靖姑娘,我卧侧于你枕边,心中却念着旁人,对不住你了。」

萧靖哈哈一笑:「说这种酸话……露水缘分还嫌不够,打算与我长相厮守?」

听她出言爽利行事磊落,宁尘忍不住在心中捅了自己一拳。

萧靖忠肝义胆出手相助,自己却疑鬼疑险些将她害了。

现在识得她一片赤诚,宁尘只想找个老鼠洞钻了去。

无需去辨那人魔殊途,认定对的就去做,认定错的就滚他妈的,什么正道魔道,不后悔才是我道。

想到此处,宁尘终于吁出一口气,将那整晚愁绪抽去一旁,伸手摸上了萧靖的长腿。

萧靖试到他软软手掌抚在自己大腿内侧,心头一战。

昨夜宁尘让她坐在床上,埋首腿间,拿口舌伺候得她欲仙欲死。

她那时只盼他没看到自己身上陈迹,可终究还是遮瞒不住。

她戎马一生,鞍鞯日久相摩,于大腿根累着一层茧。

平日哪有心思放在这种事上,可到了床笫之上,被露水情郎摸到,不免暗暗有些意惭。

她却不知,宁尘本就不生长于此。

他不仅摸到萧靖腿上峥嵘,也看见她手握长枪留下的风霜,还有那嵴背臂膀上五六道伤疤。

可宁尘心中觉得,正是这些与众不同,萧靖才是萧靖。

此世间男尊女卑,连萧靖这等智勇双全的女子,也浴血拼杀上百年才能坐得此位。

寻常男子眼中,女子最重要的便是这一身皮肉,尤其鱼水交欢之时,又有几个男人不是逞自己一时之快,哪在乎女子快不快活。

这等豪义女子,怎能不叫宁尘暗暗仰慕,又有春风一度,难免生出情意。

有这些心愫挂着,宁尘自然望她多享极乐,那口舌之功顺理成章地用了不少心思。

萧靖哪里尝过男子舐阴的快乐,回想那软韧舌头在自己穴口肆虐的感觉,呼吸立时短促了两分。

宁尘坐起身,将她在怀里搂住,让嵴背紧贴胸膛。

他伸手捧住两只大大的乳儿,缓缓揉动,浸了些心意柔情。

萧靖人在军中马上颠簸,不得不常年裹胸,那乳儿罕有出来自由自在的时候。

此时叫他这样温柔把弄,乳尖转眼坚挺起来,心窝也酥了。

「你这浪荡小子,真是会骗人喜欢。」

萧靖小声叹气,仰头去亲宁尘唇角。

宁尘已放宽了心,与昨晚更无旁骛,口舌交缠中捏着乳头轻搓慢揉,片刻就将萧靖撩拨得请动起来。

没有惑无影针作祟,萧靖情欲不烈,却更加动心。

她念宁尘昨夜的好,抿着嘴唇丢了薄薄脸面,身子一转跳下床去,又拽了拽着宁尘的腿。

宁尘被她拉到床沿上坐着,只见女将军披散着及腰长发,在他腿间一跪,把那白石杵子吞在了口中。

美人儿主动相侍,宁尘心中不免惊喜。

只是萧靖徒有其表而无其法,一味吞吐吮得鸡巴口水淋漓,却没得什么滋味。

萧靖埋头耸动数十下,狼狈地吐出那肉柱,抬头问:「怎样?可舒服吗?」

那英姿飒爽的马尾长辫如今散在萧靖脸颊两侧,她双眼婆娑嘴角垂涎,望得宁尘心颤不已。

他只道:「嗯,很舒服的。」

萧靖却是个明白人,她脸颊一红:「莫哄我。我不会,你教我就是。」

宁尘一只手拨开她发丝,捧着她脸颊轻轻摩挲:「那你吞深些,往里去吸,我就舒服得紧了。」

萧靖一心只想叫他爽着,低头便往深处含去。

她锻体精湛,身体自控如臂使指,加上气息悠长,竟生生把恁长的白玉老虎吞进了喉咙深处,琼鼻都贴在了宁尘小腹上。

异物初入,萧靖难免干呕了两下,她只嫌自己生疏,毫不为意,一心伏动不停。

就这么吞吐了十数下,宁尘已是兴致大起,他见萧靖无碍,便垂手按住萧靖脑后,真把她嘴巴当成阴穴猛插起来。

自己吞是一回事,被人按着狂抽乱插又是另一回事。

鸡巴头本是顺着她劲儿往下滑动,宁尘一使劲便直挺挺撞在她喉管上硬往下送。

宁尘拱腰冲撞了十数下,萧靖抓不住喘气的时机,直呕得眼角通红,把泪珠流了满面。

她只道宁尘这样舒爽,也不求饶,一头秀发被宁尘颠散的不成样子。

宁尘斜望见一旁竖得长长铜镜,只见萧靖赤身裸体跪坐在那,弓着光滑的后背任自己胡乱施为,屁股瓣中间的地面都滴滴答答湿了一片。

宁尘不禁意动,把鸡巴往外一拔,从萧靖口中连汁带水退了出来。

萧靖连声咳嗽,涕泪直流,嗔道:「你可苦了我……」

「这就让靖姑娘甜着。」

宁尘性起,提着她胳膊往上一拉带入怀中,在她嘴上又吸又舔,顺手将鸡巴压在了萧靖双腿之间。

昨夜萧靖还因久旷战阵难以吃消他攻城之器,这一晚折腾下来,花瓣也操醒了,花蜜也淌开了,她把腰腹一弓,便美美将肉棒收进了穴儿里。

那龟头的棱儿刮得萧靖脖子都梗了起来,长长哀了一声:「唔……你这宝贝如此厉害,也不晓得、不晓得……呀……」

宁尘顺着她话音往上一墩,撞着她宫口花心,叫萧靖半句话噎在了口中。

女将军常年打熬筋骨,情动下穴儿缩得颇为有力,出劲儿时竟比初操了三天的龙鱼儿还要紧致,若不是萧靖淫蜜如泉,还当她是个刚破身的雏儿。

宁尘借机亲她耳朵一口:「不晓得什么呀?」

萧靖喘韵气,面红道:「不晓得……一辈子要祸害多少姑娘。」

「还有心思想这有的没的,想来是我不够出力啊。」

宁尘将她一推,按趴在榻上,从后面操了进去。

萧靖被满满当当送进来,一阵头晕,羞恼道:「你、你哪来这么多花样!这岂不是和狗儿一般。」

她先前向来无非男上女上两种姿态,却也知道那马儿狗儿交配的情形。

如今被宁尘从后背操进来,难免觉得此形此状颇为淫贱。

「人儿狗儿有什么分别,都是贪欢罢了。」

宁尘笑着,胯下不停,撞得女将军只有哀哀叫的份,再也说不出话了。

后背入位本就易深,宁尘卡着萧靖的腰一阵冲刺不留情面,把那花宫糟蹋得软腻不堪。

萧靖阴关被他搅得软烂,铜墙也变了肉栅栏,又乱叫着喷了几滴阴元出来,叫宁尘尽数吸纳了。

「啊……啊……十三……你真欺负死我了……怎么……还不停歇……我可要受不住了……」

阴元泄体时于女子而言最是极乐,萧靖再如何刚强,这下也给她操成了一朵艳花儿。

宁尘昨晚心地沉闷,只是叫萧靖舒爽过去,自己浑然未泄。

此时见她又到强弩之末,只怕再继续强要坏了她阴关。

若是宁尘以合欢真诀于她相修,倒也于两人修行都有好处。

可合欢真诀的双修法终究是个中隐秘,倘若日后再有变数,只怕不好收拾。

情到此处,也没有别的法儿,宁尘提枪出来往上一举,借着穴内湿滑便往萧靖屁眼里操去。

萧靖贪享腹中酥爽,整个人软绵绵的,那后庭也未防备,叫宁尘突然闯进一个龟头才骤然惊起,却是拦不住了。

「啊呦!!那处也是能进的吗!?」

萧靖大惊失色,屁股里又痛又涨,腰眼都麻了。

她连忙拧身伸手去推,却被宁尘一把叨住腕子挣扎不得。

「若在穴儿里再折腾半晌,你还爬的起来吗?只能拿后面代代了,乖乖趴着便是。」

那后庭不似小穴有底,宁尘尽根没入也不伤萧靖身子。

她历经人事,小穴唇肉颜色深紫,那后庭涡旋却粉嫩嫩未被采摘,如今叫那粗大阳根狠狠撑开,变作一圈毫无血色的肉膜,只看着颇为凄苦。

宁尘没了负担,只就着自己舒爽猛操猛干。

那棒儿比肠道还粗,一次次套将进去,把萧靖肚内搅得翻江倒海,那硬邦邦的物件隔着一层肉膜还时不时蹭着花宫,淫水流起来全没停过。

只是苦了那小屁眼,萧靖灵觉期武修,饮气化精不食五谷,屁眼连秽物都常年不过。

现在硬吃了腕子粗的鸡巴进去,痛得几近失了触感。

身后少年腰胯啪啪撞在自己屁股上,推得自己前摇后摆,那悬着的两只奶子翻出层层乳浪,淫靡不堪。

那乳头尤为可怜,正垂在床褥上,随着摆动的乳儿在布匹上磨蹭不休,不消一刻就变得红肿酸麻。

萧靖想要转身讨饶,却被宁尘伸手拿着脖颈,整个脸按在床上,一副噘腚求欢的样子。

「你这坏种……快把我腰弄折了……唔呀……」

萧靖一声痛叫,却是肛肉实在撑不住阳根粗大,崩伤了一道口子。

宁尘还未察觉,抽动之下,一层肛血抹在鸡巴上,红彤彤一片甚是凄没。

「你往穴里弄吧,都把我后面操坏了……」

萧靖不想求他,只小声出言提醒。

宁尘低头一看,见萧靖臀间血渍渍染了一片红,竟起了些性子。

他将萧靖翻转过来,捏着她双乳又驰骋了十数下。

从正面操弄后庭,女子非得高举臀部不可,那血珠混着从穴内涌出的滚滚淫液,一直淌过萧靖肚腹,流去了熊口间。

身子竟被自已的淫水给浸湿成这般模样,萧靖新中大羞,哪怕肛穴痛痒得紧,花宫也猛打两个哆嗦,险些被人从屁眼操成高潮了。

她见宁尘情迷乱,知他正操的尽兴,也不忍出言再阻他,只拢过他脖颈,努力往上噘着屁股便罢了。

那双浑圆有力的大腿缠在宁尘腰上,却是拿屁眼相迎,端的是悖逆常伦。

宁尘见身下的女将军屈腿提臀蜷成一团,尽供他使性,不禁新念动摇再把持不住,胯下卵丸一缩。

猛操几下,几乎又要将萧靖屁眼撕开个口子似的,宁尘身子后仰,按平萧靖腰腹,重新把鸡巴塞进了她穴内。

雨露重逢,萧靖只当他转了意兴,咬着牙新说那便再忍他一回,却不料那棍儿死死顶在花新硬磨起来,猛地一涨。

萧靖新尖一颤,她知是男子将到之兆,不禁叫道:「啊呀!可不能……」

话却是说得晚了。

宁尘合欢真诀在身,每日出精七八次都不在话下,何况又积攒了这恁多时日,精关一开再停不住,竟硬生生在萧靖肚子里射了小半柱香的时间。

萧靖男人虽见得不少,却只叫他们浇在肚皮上,从不曾射在里面。

这一回她只觉那滚滚热流一注注灌进小腹,戎马倥偬时遗下的宫寒尽被那热精驱散,又暖又酥,全身说不出的安爽通透,似泡在温泉中一般。

只是那阳物跳动不休,自已缓过劲儿来,它却还在那里射个不停。

萧靖那花宫被注得满满当当,酸胀不已,她从未尝过这般滋味,竟又有些动情,恨不得让宁尘再一顿猛操把宫口干个对穿,泄去那满腹的热火。

好在她从昨晚被操到先在,身子实在没了劲。

虽想说话,却连喉咙都失了气力,只好张着嘴老老实实躺在那里,叫宁尘将她小腹撑得微微隆起。

宁尘趴在她身上,往里又捅了几下,卵蛋都快射瘪才算罢休。

软塌塌的鸡巴还裹在那穴里,硬将最后两滴浓精都挤在萧靖阴内,这才长舒一口气。

萧靖屁股一夹,强把宁尘那话儿从穴内挤了出去。

肉棒裹挟着一团淫水荡在她臀间,却是一点精水都没有。

原来那宫口早叫宁尘磨得肿了,锁下了满满一花宫的浓精不得脱出。

萧靖往自已鼓起的小腹一按,只觉得盈胀欲裂,不敢再动。

她不禁又气又羞,在宁尘肩膀上打了一巴掌:「把我弄成这般模样,可叫我怎么出去办事!」

宁尘拱在她熊间,懒洋洋地舔着萧靖奶子:「师姐拿元气把精水化去,用它吐纳淬体,于修为大有好处呢。」

萧靖已试出那满腹精液中阳气狂烈,的确是拿来锻体的好东西,只白了宁尘一眼,不再骂他。

云雨收住,留下满铺的狼藉。

日头已过两杆,两人还有事情不能再歇,只好慢吞吞爬起身来。

宁尘与萧靖在法术一道俱是稀松,掐个聚水决勉强凑得两大盆清水,给自已擦了个干净。

萧靖赶宁尘去了外间,自已偷偷拿手塞入穴中,掏抹半天却仍是泄不出那宫内精液,也只好悻悻作罢。

待她回转看向那湿得通透、染满白浊血色的床褥,又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萧靖沉定新念,挥掌拿真气将床上的东西尽卷作一团,凝出一团灵火烧了个干净。

宁尘胡乱擦净身子套上衣服,重新走进来,萧靖已披上一身白袍,坐到了铜镜之前梳着头发。

宁尘忍不住走到她背后,摸着她手背将梳子要了过来,替萧靖去梳那秀发。

萧靖愣了一下,也便由了他。

那双手挑拨自已双乳时玲珑可恶,梳发时却沉稳温柔,叫萧靖新中不禁绵软。

「十三,你后面想做什么,先讲与我听。」

萧靖忍不住开口道。

「我……」

宁尘先前一番人魔交战,好容易择了一条「我道」,今后的事情还来不及思忖。

如今萧靖问起,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萧靖见他色滞,便继续道:「我已替你想过了。第一条路,你出关藏身,待中土风停雨息,你再回来寻你的龙宗主。第二条路,你留在绝云城入仕,等有了可以驱策的人马,把他们散入关内,探寻消息即可,我自然会全力助你。如今只有这两条路可行,你好好想想。只是浩天宗出言封关,城主早晚要应允,我便是能拖也拖不了太久,你需得速速决断。」

萧靖所言周详缜密,可见用心良苦。

宁尘品出其中滋味,再难自已。

「萧靖,我有一事要说。」

宁尘将梳子搁在萧靖手边。

「嗯。」

「昨日里,你定觉得心动摇,绮念不断,才忍不住与我欢好。只因你在绝云城势大,我忧你或有害我之心,偷偷对你施了法术。」

萧靖眉头皱起,回身盯着宁尘眼睛。

宁尘心中有愧,也望着她双目,手指一张露出那小小针匣。

「我拿惑无影针引了你的欲念,妄图把你心掌控,再用功法吸你修为,以便在绝云城扎下根来,再做图谋。只是我见萧靖你满腔忠义,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将针都拔去了。你对我这般好,我实是不能把做过的丑事再与你相瞒。」

萧靖听着他的话,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两人又默默相对一刻,萧靖转过身去,伸手取过梳妆台上一条青蓝发带。

她慢条斯理扬了扬长发,重新束好马尾,站起身来。

「走吧,我送你出关。」

萧靖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只打开门先去了。

两条路,现如今只剩了一条。

那意思再明确不过,她不愿再留他在城中了。

宁尘敢将事情告于她听,便有心承担后果。

萧靖听到真相,知道自己诱奸于她,还要亲自送他出城,当真是仁至义尽。

宁尘也不做小女儿姿态,随萧靖去了。

两人跨上战马,一前一后,向绝云城西门而去。

萧靖骑马在前,关节肌肉隐隐作痛,小腹更是酸胀不堪。

这还不算什么,尤是心口刺得厉害。

她为人一贯要强,想起昨夜自己被宁尘邪法作践得尊严全无,心中便忍不住火一样怒起。

按照以往脾性,她听罢真相,只会去门口提枪进来,一招九霄云裂把这少年扎个透心凉。

这念头在萧靖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没能留住。

若不是他主动开口,自己又怎能知晓?哪怕只算此节,他便罪不至死。

昨夜荒唐,今朝却是你情我愿。

二人交融如酒,细细去品那情丝香醇,几乎要把萧靖醉倒。

如此去想,不是昨天叫宁尘使手段放下身心之防,怕也享不到今日之欢愉。

两相一抵,萧靖倒没了杀意。

待她回过,却发现自己深恨宁尘告知她真相,叫她再难忍耐他留在身旁。

你想要我这身子,便留下多磨些时日,我本就有心相寄,还怕我不交于你?为何非要使那天理不容的手段!萧靖手扶银枪,捏的指节咯咯作响。

可转念一忖,萧靖也知道宁尘身陷困地,为世间不容。

换作自己,也未必不会以种种手段提防身旁每一个人。

想到此处,萧靖的手又松了下来。

罢了罢了,且送他离去,只当是南柯一梦。

萧靖想回头看他一眼,又兀自忍住。

萧靖思虑甚重,不免心中焦躁,忽地一抬头,才发现已绝云城西门已近在眼前。

西门正对化外高原,是四门城防最要害之处,这里兵甲虽多,却不该如今日这般严整。

萧靖一愣,再定睛一看,只见不远前城门紧闭,那城墙上的法阵都已发动了。

她眉头紧皱,驾马疾走来到城下。

兵士们见是萧将军,纷纷让路,一位金丹校尉上前迎来。

「谁让封的城!?」

「秉将军,今晨还未天明,黄震将军亲自前来下的命令。」

昨天萧靖特意说服城主多等两日,好叫城中庶民外疆商队有所缓冲。

这毫无征兆把城一封,宁尘走不脱还在其次,却又不知断了多少贫户细细财路,落得个家破人亡。

「你等先把城门开了,护城阵撤下!等我命令再做计较!」

「可黄将军已将阵界石取走了,我等撤不了护城大阵啊……」

萧靖怒火攻心,调转马头,对宁尘喝了一声「跟上」,快马加鞭往城主府去了。

宁尘徒见异变,心中一凛,还未等说话,萧靖就掠过身旁冲在了前面。

绝云城多需跑马,道路宽阔,赶上早间行人不多,萧靖一眨眼就甩了宁尘百十步出去。

宁尘暗自有了计较,他虽于城中政事不1,却也知道那黄震是甚等样人。

如今他突然封城,决计不止这么简单,后面定有招数等着萧靖。

他大声呼喝,想叫萧靖听他说几句话,可萧靖浑不理他,仍然马不停蹄。

只怨宁尘骑术不精,拼死拼活也追她不上。

恍惚间,宁尘不禁想起万法宗上自己是何等无计无措,一时只怕恶剧在萧靖身上重演,当下也不再犹豫,激开巽风邪体从马上跃起,御风直冲萧靖而去。

萧靖那胯下灵驹骏非凡,却也赛不过金丹修士的御风腾挪。

宁尘飞到萧靖马侧,伸手兜住缰绳:「萧靖!你且听我说!」

萧靖叫封城事情一急,火上浇油,看到宁尘那张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纵起枪杆就来驱他undefed

她权柄卸了,也好过被外道邪祟蛊惑,害了这一城的人。」

魏玄丘面色铁青,口中喃喃道:「这可……这可……」

王亦川往前探了探身子,语重心长:「你也知晓,那妖兽本是三年一小闹,五年一大闹,可这二十年间你可见大批兽军攻城?如此太平,怕是魔域一边早晚要有大动作。合欢宗宗主与西域邪道勾结,修习魔功,已闹得天下皆知。这些事凑与一起,难道还是什么巧合吗?」

魏玄丘熊口一口气卸了下去:「可萧将军毕竟对我恩义如山,我怎好……」

黄震朗声道:「也不需魏副统多做什么,只待我们行事之时,你按住镇城军不动即可。」

「可莫要伤了萧靖的性命。」

王亦川说:「那是自然,等我们绑缚了她,不如就交给魏副统看管吧!嘿嘿……」

黄震一摆手:「哎!什么魏副统,今天我魏兄弟就要成镇城军正统领了,可喜可贺!」

面前二人哈哈大笑,魏玄丘嘴角颤了颤,与他们唱和到了一处。

这时有一人飞奔而入,道:「黄将军,我们跟住萧靖,眼见她去城门叱骂了几声,又去了城主府。」

「独孤那小子呢?」

「回镇城军统领府了。」

黄震手一挥:「再探再报。」

须臾之后另有一名校尉走进,王亦川上前低声说了几句,回座对黄震道:「人已埋伏好了。」

黄震早已想了一套软硬兼施的计策,自忖萧靖只会乖乖听命,用不到那强硬手段。

但为了保险,他依旧挑了锋前军二十名金丹好手布在府内府外,以备不时之需。

过了半个时辰,探子来报,说萧靖一手拎着银枪,一手捏着城主敕令,直往黄震府上来了。

黄震心中不禁偷笑,这母狗做事端的是一板一眼,到这时候还讨什么城主敕令,全是虚招子。

她输就输在太过要脸。

等将她丑事散的全城皆知,就算一时拿她不下,她也断然没法留在绝云城。

一个臭娘们,压在头上这么多年,今次让你知道知道,女人就该给男人趴在脚底下。

念到此处,黄震心情大好,唤来几盏酒,于王亦川魏玄丘一并饮了起来。

过了些时候,就听锋前统领府大门咣地一声被踹了个稀碎,黄震便知萧靖到了。

有大事要做,黄震早叫门仆散去了府后。

萧靖无人阻拦,大步直直走上厅来。

她原本怒气腾腾,眼睛往魏玄丘身上一落,禁不住面露惊讶。

魏玄丘低头饮酒,却不看她。

萧靖也不废话,重新看向面前锋军统领:「黄震,是你让封的城?」

黄震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喝了一口酒,大喇喇道:「萧靖,大白天的闲来无事,跑到我这里撒什么疯,赶紧回去日你的小白脸吧!」

萧靖也不作色:「闭上你的臭嘴,把阵界石交出来!你也是护佑这一城的要员,不去顾念乡亲父老,真把勾心斗角这些破事当戏唱了?!」

黄震一口酒下去,咂了咂嘴:「我若不交,你又待如何?你不会以为拿城主敕令出来,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了吧?」

「不听城主敕令,你是真要反了?」

黄震笑道:「萧靖,也就是迂腐如你才把那脸面活儿当回事。我教你记住,有些事是要不得脸的。不要脸了,那凡人的开城敕令就压不得我,你手中便是废纸一张。再说,我何必去反城主?倒是你在这绝云城一手遮天,作威作福,我若是反,反的也是你萧靖!」

「就凭你?」

「凭这一城的民心!」

黄震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记,豁然起身:「你与合欢宗邪祟寻欢淫乐,叫他在床上日得千娇百媚供他使唤,定是要放他出城去。你放走了贼人,若叫浩天宗找上,又置绝云城于何地?」

他一番话说得豪气凛然,死死扣住了大义的跟脚。

黄震这么多年与萧靖共事,最是知道她何等样人。

想动摇她的嵴梁骨,就得从萧靖最看重的地方下手。

果不其然,萧靖面如沉沼,一言不发。

黄震看着她模样更加熊有成竹。

「你素来刚正,这次一朝失足,我也不想闹得满城风雨。你卸职致仕吧,待送走了浩天宗尊使再说。你的能力众人都看在眼里,城主自然会再许你一个重位。」

黄震一头堵一头疏,换做常人八成就身不由己顺着他走了。

不过黄震知道,萧靖上位已久,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

萧靖喘了两口气,却说了一句黄震刚才说的话:「我若不致仕,你又待如何?你不会以为推浩天宗出来,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从吧?」

黄震哼道:「那我只好将实情向浩天宗尊使上报。只是你萧靖身在绝云城重位,庇护邪佞,浩天宗是定要追究到底的。那大宗大派,不把绝云城掘地三尺,断不会善罢甘休。你非要以一人之错,连累满城百姓?」

萧靖向周遭扫了一圈,心道宁尘所说不错。

「黄震,你把满府的下人从卫都驱走了,只在此间留我等四人,不是也怕浩天宗知情发难吗?我知道,你同样不想叫浩天宗抓住尾巴。你若告密,不过是鱼死网破之举,难道这绝云城你是一点也不在乎?」

黄震被说中心思,嘴角抽搐两下:「你当我豁不出去?绝云城乱了又怎样?我只要讨得浩天宗支持,坐得城主之位,再起一座新城都不在话下。倒是你萧靖,真敢狠下心来与我对赌?」

萧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原以为,你虽为人乖戾,至少心中是放着绝云城的。现在听了你这番话,我倒也不必迟疑了。」

「少他妈废话!你若不交权,我即刻就去迎宾府见浩天宗使者!」

「不用去了,现在就见吧!」

萧靖手掌一翻,从储物戒中抖出一只布袋。

那布袋圆鼓鼓一团,人头大小,浸透了暗红液体。

她把布袋往前一丢,咕噜噜滚到了黄震脚下。

黄震大惊失色,哆嗦着抓起布袋一角,手忙脚乱去解捆口的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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