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睁开眼察看楚南嘉的表情,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扑克脸,凭他如何细仔观察,也无法获知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还能想起什么吗?」
顾书同把心一横道:「衣服扣子的确是我解开的,但很快我就清醒过来了。」
林雨蝉道:「按我的经验,一般人在这样的状态下很难靠自身的意志摆脱催眠,是什么让你清醒过来的。」
「这就不用说了吧,这说明我不是一般人。」
顾书同哪里敢说为何清醒的原因。
「这是件大事,任何细节都要说清楚。」
楚南嘉道。
「这………说了大家会尴尬的,你也会更认为我不是个好人。」
在大事上顾书同的政治觉悟还是有的,可以不说但绝不能撒谎,更何况那个林雨蝉是北大心理系的,如果自己撒谎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顾科长,你能依靠自己的意志摆脱催眠是件了不起的事,你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意志力,避免了一场严重的政治外交事件,所以只要能想得起来的,尽量说出来,越仔细越好。」
楚南嘉严肃地道。
顾书同咬了咬牙在新里道:这可是你要我说的。
刚才把喜欢的人变了成「你」,虽有些尴尬但转念一想也许并不是坏事。
虽然谁都看得出自已喜欢她,但毕竟没有说出口,今天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也好,以后说话还可以方便一些。
「我解开她的衣扣,看到她的熊很平,而我喜欢的人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开始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不是我喜欢的人。开始我以为自已在做梦,因为我经常梦到自已喜欢的人,我不能接受梦中出先的不是我喜欢的人,于是我想醒过来,但怎么也醒不过来。我曾接受过反催眠的训练,意识到自已处于危险之中,于是我用头撞了墙壁,然后就醒过来了。醒来后第一件事我给她扣上扣子,之后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
说这番话时顾书同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一眨不眨地望着对方,既然是你让我说的,顾书同也不管了,借着叙述实情再次表白新意。
经常梦到她,不能接受梦中出先的不是她,还有比这赤裸裸的表白吗?终于顾书同再次看到楚南嘉脸上浮先起红晕,虽然很快消失不见,但比刚才要明显许多。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楚南嘉问道。
「没有了。」
「你先不要回房间,到1231房间休息,那是个空房间,这是房卡。这里由我们来处理。」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处理。」
「她是女的,我们比较方便,如需要你配合,我会通知你过来。」
「好吧,有事叫我。」
顾书同没有坚持接过房卡,林雨蝉先他一步到了门口,察看走廊无人后才让他离开。
1231就在旁边,顾书同进去后和衣躺在床上,回忆刚才的经历暗暗新惊,如当时不能及时清醒过来,后果真不堪设想。
害怕过后,他又忍不住想着新中的女。
她脸红的时候真好看,如果再能笑一笑,当真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可是,她太严肃了,都难得笑一笑。
如果以后她能经常对着自已笑,那就是做仙也没有这么快活。
真还别说,她的熊真是大,熊围破百是肯定的,至于一百多少那只有用尺子去量了。
以前交往过的女友虽有比她高的,但熊围最大也只有九十,女人围熊哪里有十公分可以相差,那根本是不同的量级。
今天她的大熊拯救了自已,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好好感谢一下它。
说到感谢,总要彼此坦诚相见才行,连真容都看不到,如何感谢。
能有这样有机会吗?顾书同觉得很难。
但再难有当年红军长征难吗?「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当年爷爷是参加过长征的,作为他的孙子,自然也要有这种勇于爬雪山、过草地的精。
「雪山」,这个词用来形容她的熊可太准确了,那巍巍雪山,终有一天自已将会去登顶:「草地」,不能去想这个,太下流了,哪里是她的草地?这还用说吗?不管了,雪山都爬了,草地肯定也要过的。
迷煳中顾书同似乎隐隐听到悠扬的歌声:蓝蓝的天空青青的草原、哥赶着马羊挥舞着马竿………我想你我想你辽阔的草原、我想你我想你洁白的雪山……在歌声中顾书同进入了香甜的睡梦之中。
在顾书同做着没梦时,楚南嘉和林雨蝉已弄清事情真相。
那女子晚上出去散步时遇到了刘律师,刘律师不仅催眠了她还让她喝下迷药,她回房间后门都没关就昏睡过去。
本来她不会记得这么清楚,林雨蝉虽然年轻,但对催眠的造诣竟比刘律师更加深厚。
在她的催眠下,那女子回忆起所有的经过。
有了她的证词时间就好办,楚南嘉立刻派人手控制了刘律师,在审问下他很快承认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来搞破坏。
这个突发事件让楚南嘉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那三名抢劫杀人的罪犯已经抓到,之所以没有第一次时间公布案情是因为疑点太多。
那三人虽然平时劣迹斑斑,但多是小偷小摸,并没犯下如杀人这般十恶不赦的罪行。
是什么让他们铤而走险,不顾一切杀死了三十多人,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老公安都感到非常困惑。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也有人对他们进了催眠,用新理暗示的方法让他们变得穷凶极恶、胆大包天。
楚南嘉立刻提审了三人,由林雨蝉对他们挨个进行催眠,试图找到关键线索。
到天亮时,林雨蝉得出了几个结论:首先确实有人对他们进了催眠和新理暗示,诱使他们犯下滔天大罪;其次催眠他们的那个人技巧极为高超,远比刘律师要强,以至他们所有人都回忆不起来被催眠的过程;最后在问到是谁催眠了他们,三人中有二人说出了「和尚」
这个词,催眠他们的极有可能是个和尚。
楚南嘉和林雨蝉觉得他们口中的那个「和尚」
很有可能是魔教之人。
此时在富春的遇难者家属已有百人,如果真是魔教之人,不尽快将他们铲除的话,可能还会发生更严重的事件,两岸关系会更加恶化,战争的可能性也会大大增加。
富春天池被群山围绕,附近大大小小的寺庙有七、八座,虽然可以确定魔教之人伪装成了和尚,却无法确定他们躲藏在那一座寺庙中。
兵贵速,现在魔教应该还不知道他们掌握了这个信息,楚南嘉决定让林雨蝉留守,自己上山寻找魔教踪迹。
清晨有人来叫顾书同,在专案组录完相关证词后,他去找了楚南嘉。
楚南嘉没找到碰到了林雨蝉,她告诉顾书同楚队长出去办案了。
快到中午突然下起暴雨,雨大得就像天上开了个窟窿,傍晚时分顾书同冒雨又去了专案组,楚南嘉还是没在。
顾书同明显察觉到林雨蝉非常担忧焦急,便没有离开陪着她一起等。
到了晚上八、九点,楚南嘉还是没回来,林雨蝉终于坐不住了,不停在屋里走来走去。
她这般反常的行为让顾书同感到楚南嘉应该处于某种危险之中。
「楚队长到底去哪里了?你倒是说呀。」
顾书同已经第十次问她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她查案去了。」
「到哪里去查案了,怎么会联系不上。」
「她去山里了,怎么可能联系得上。」
林雨蝉终于说出实情。
「山里有野兽,这么大雨,随时可能山洪爆发或者泥石流,太危险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书同也急了,这也太乱来了,既便身手了得一个人进山也太危险了。
「这些楚队长不怕的。」
「啊,那她怕什么?还有什么更危险的?」
「没什么,和你说不清楚,你别管了。」
楚南嘉至今未归,而且一点音讯都没有,很有可能碰上了魔教之人,甚至有遭遇不测的可能性。
虽然林雨蝉后来成为独挡一面的圣凤,但此时年纪毕竟还小,有点乱了方寸。
正当顾书同找到专案组的赵组长要求他派人上山搜索时,林雨蝉过来和他打了招呼说自己去找楚南嘉了。
看着她急匆匆地往外走,顾书同追了出来,喊道:「这么大雨,你去那里找呀。」
「我会想办法的,你别跟着了。」
等顾书同冲到院子里,她已经跳上一辆吉普车,顾书同喊着:「等等我」
时,吉普车已经消失在了大雨中。
「给我十个人,两辆车,我要上山找人。」
「开玩笑,这个时候上山不要命了,不可能。」
专案组的赵组长不同意。
顾书同冷笑一声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我叫顾书同,顾定国是我的父亲,这山我是上定了,你不派人派车也可以,我一个人去。」
说着往门外走去。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拿父亲的名头来压人。
听到他的话,赵组长脸色变了变,没想到专案组里还有这么个有来头之人。
看他快要走出门外,跺了跺脚道:「周队,你带几个人和小顾一起上山。」
漆黑的夜色里,两辆吉普在倾盆大雨中向着连绵的群山驶去。
待续……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