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抓起他的头发,冷冷地看着他:「羞辱?如果你觉得这就是羞辱,那么我劝你还是早早自杀的好。
因为你以后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下一杯圣水,主人的,或者你自己的」。
他把手一放,让羽再次栽倒在地,冷笑道:「不过我知道,你是绝对不肯的。
只要有一线生机你也不会放弃,这种蟑螂式的生命力,最让人恶心」。
「想要活下去,只有不把自己当人。
既然你一直在闭着眼睛做梦自欺欺人,我就让你睁开眼睛好好看个清楚。
你就是这样卑微的存在,低贱的生命。
要不要接受,要不要继续,你自己想清楚!」。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那点心思可以瞒过谁!」。
羽慢慢睁开眼睛,眼里空空洞洞,有什么东西正在死去:「如果我拒绝呢?」。
忍淡淡地道:「收奴仪式就此中断。
你仍然是比奴隶都不如的下贱东西,任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唯一的不同是奴隶还可以说出它们的需求,而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后悔吗?」那冷锐的目光毫无怜悯之心地看着他,「这就是你想愚弄我的代价」。
羽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寸一寸地收拾起破碎的身心,爬起来盯着那个狗食碗,脸上一片空白。
这个人的残忍和冷酷他早该知道,怎么会因为一枚巧克力和一碗饱饭,就认为顺从可以让他得到更好的待遇?。
良久,他慢慢伏下身去,闭上了眼,开始麻木地舔食,一滴热泪悄然滑下他的脸庞。
他发誓他绝对不想在这恶魔面前流下一滴眼泪,可是眼泪一旦决堤就再也忍不住,他只能勉强忍住不发出声音,任由咸湿的热泪流在碗里,一口一口地吞下去……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屈辱的人。
在东京小饭馆打工的时候,他曾经被喝醉的客人一口唾沫吐在脸上,还是单膝跪下默默地拾起地上的一张张小费,再抬头,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向客人道谢……本来以为自己今生已经不会再流泪了,可是就算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一切羞辱和折磨,还是没想到前方的路会这么艰难。
巨大的悲哀压在他的心底,却呼喊不出,只能化为滚烫的热泪流了个天昏地暗。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下的究竟是什么,什么时候喝完的,大脑完全处于Down机状态……「喝得很干净。
不过我还有点存货,可以来一场黄金浴」尿液毫无顾忌地浇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伴随对方残酷的笑声。
他已经不再有任何抵抗的意识,只是一动不动地挨着,彷佛已经接受了他的悲惨命运……被人践踏入泥的感觉……。
你什么也不是……。
你只是一件东西……。
最低下的存在……。
上千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轰鸣,空洞的眼已经失去了焦距。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他喃喃地道……那声音里浓郁的绝望和悲哀似乎触动了忍,「你在说什么?」。
「我有发誓事事听从你的吩咐,我也准备这么做。
但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做我最不愿意做的事?」。
忍怪地盯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奴隶就是奴隶,这么愚蠢的问题你也提得出来!如果我只是让你做你愿意做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服从我的命令,还是出于自己高兴?」。
用藤条把羽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镜子,兴趣盎然地道:「看看吧,
现在你已经是个奴隶了。
今后也将一直是奴隶」。
镜子里的人和片刻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又似乎已经完全不同。
眼里曾经跃动的火焰熄火了,只有一片炭燃烧殆尽后熄火的沉沉的灰,空洞、绝望、死寂。
如果片刻前的那个人影还可以称之为人,那么现在这个只是抽干了灵魂的人形玩偶而已……「这是你成为奴隶的第一天,拍照留个纪念吧」忍拿出手机对着羽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龙介……羽没有理会,只是闭上了眼。
他已经快支持不住了……第九章:为奴的第一天(04)。
羽又一次失眠了。
准确地说,他根本无法入睡。
项圈上的牵引链系在地上,迫使他的脸紧贴着地面。
双手反铐,用一根短链系在项圈后面的金属环上,胸部不得不挺起。
天花板上垂下一根铁链,系在贞操带尾椎骨和股沟交界处的金属环上,臀部便得高高抬起,形成羞耻的狗趴式,全靠脸部、肩头和膝盖支撑身体。
膝盖间的分腿器用两根钢片卡在地上,这样整个人只有头部和颈部可以勉强转动。
眼上戴着眼罩,后穴塞入巨大的男形……「奴隶必须随时处于绑缚状态,这有助于他们记得自己的身份。
日子久了他们就会习惯,这甚至能增加他们的安全感,提醒他们属于一个人」。
可是这样怪的姿势就算时间长一点也让人痛苦,何况入睡。
但这由不得他。
忍要求他必须保持这样的姿势入睡,因为可以方便主人随时临幸,「经过充分润滑而且一直上着男形的后庭无需前戏,只需要拔出男形就可以了,就像掀开马桶盖。
晚上睡着觉兴致突然来了的时候会比较方便」忍说话时随随便便的口气,甚至比强迫他摆出这羞耻的姿势更让人憎恶……不管他怎么准备充分,那个变态总有办法让他感觉难以忍受。
怪他怎么会因为那个人偶尔流泻的温柔就产生错觉,以为一切还有转圜的机会。
对那个人,他根本就不该存有幻想,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退让是否值得……「与其这样屈辱地活下去,不如死吧」这个念头模模煳煳地浮上心头,立刻就被他抛诸脑后。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忍的确是了解他的,他不是那么认命的
人。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受到这样的待遇,被羞辱,被践踏,并不是他的过错,为什么要他买单?白天的经历,他已经不想再回忆,可是又睡不着,只好想一些别的东西……因为常做同样一个噩梦的缘故,他曾经找清孝借过一些关于SM的书籍来看,他慢慢地回想着那些知识,试图从中找到有用的信息……日本是世界上性犯罪率最低的国家之一,与之矛盾的是SM行为十分盛行,双方自愿的SM活动甚至已经合法化,然而大众对于SM的性质和成因等并不确知,就连学界也莫衷一是。
因伴随SM而来的常有捆绑和精控制,又诞生了另一个词:Bdsm。
这实际上是三组词的简称,即:。
1)B&D:绑缚(BONDAGE)与调教(DISCIPLINE)。
2)D&S:支配(DOMINANCE)与臣服(SUBMISSION)。
3)S&M:施虐(SADISM)与受虐(MASOCHISM)。
施虐这个词来自于被称为「迫害狂」或者「虐待狂」的法国作家萨德侯爵(SADE),受虐一词则来自于有受虐倾向的奥地利作家马索克(MASOCH),他们对于SM行为的不同理解也正好代表了当今两种完全不同的观点。
在萨德的笔下,SM是由施虐方主控的单向行为,受虐方的意愿无足轻重,如果受虐方心甘情愿地服从,施虐方反而会把他们赶走,因为这不能体现施虐者对于绝对权力的追求。
因此,萨德的作品中充满了性暴力、恐怖、虐待,他崇尚弱肉强食的社会达尔文哲学,无视道德伦理,认为那是对强者的和监控和束缚。
在他颇负盛名的Cult作品《所多玛120天》中,充满了骇人听闻的暴行和疯狂,强者为所欲为,不管他们的暴行多么令人发指。
而弱者总是难逃噩运,无论他们有多么无辜,都会成为狮子口中的猎物。
在萨德的眼中,性的满足植根于权力之中,性就是淫秽的残忍和绝对专制的最精致的表达……但在马索克眼中,SM是双方自愿且由受虐方主导的行为,是带有幻想和游戏性质的暴力。
受方慢慢训练主人如何给与他所需要的鞭打,尽管在彼此签订的主奴合约中甚至规定主人有权杀死奴隶……在现代文明社会,马索克的观点成为SM的主流理念,「安全、理智、知情同意(Safe,Saneandconsensual,缩写为Ssc)」成为SM玩家的共识,然而,几千年来植根于人类血液中的兽性和暴虐因子岂会因此而消失,崇尚萨德的魔鬼玩家依然
存在,只是隐身于冰海之下。
和嗜血的古罗马贵族一样,他们依靠着财富、地位、权力,为所欲为,肆意践踏人的尊严和灵魂,在受害者的尸体上狂欢……
羽毫不怀疑,风间忍就是这样萨德式的人物,他对于权力和操控他人的兴趣远远超过性,征求的目标是征服本身,而不是性快感。
每次在自己表现出不屈服的时候,忍眼眸深处的狂热几乎能令自己的灵魂为之颤栗。
面对那样一双眼睛,真的让人害怕……风间忍甚至并不满足于身体上的绑缚和调教,更试图入侵操控自己的意志,实现真正的彻底征服,这尤其是羽担心的。
这个变态的施虐狂正试图把自己变成一个变态的受虐狂,俯首帖耳地让他虐待,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那真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人生至此,不如一死……说实话,羽是真的有点怕了他,无论做了多么充分的心理准备,他总能让自己恐惧、受伤、感觉羞耻。
情绪可以轻易地被他操纵,精又能坚持多久呢?羽在黑暗中打了个寒颤,自己最终还是会放弃自我吗?会变成一个喜欢疼痛和伤害的受虐狂吗?他不记得自己有喜欢绳索皮鞭之类的怪癖,那些东西只能让他感觉厌恶和疼痛,丝毫不能让他兴奋起来,那么,他应该不是个天生有受虐倾向的人吧?虽然经常做那个被鞭打的梦确实有些怪……羽能够理解施虐狂,看看小孩子残忍地弄死一条小虫子时脸上兴高采烈的笑容,就明白人的攻击性是天生的。
可是以疼痛为快乐的受虐狂……真是不可思议。
人身上最强烈的感觉就是痛感,这是身体在提醒大脑注意,这样不行,会受伤。
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为什么会有人专门去追逐痛感?自由和征服欲是人的天性,又有什么人会甘心接受羞辱和贬低?就算有,也绝对不会是他……就他看过的书籍里面,也没有一个科学家能给出令他信服的答案。
有说受虐者其实并不是喜欢疼痛,而是喜欢疼痛过后的快感。
据说身体受创到一定程度,会产生一种类似鸦片等毒品才能产生的「脑内啡」(ENDORPHINS),感觉很High。
有技巧的鞭打或者濒临窒息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
不过羽可不认为忍会有这么好心,愿意充当他的高级按摩师……也有说对于部分感觉极端迟钝的人来说,适当的疼痛可以帮助他们性唤起。
这在生物界也普遍存在,比如一种在交配过程中杀死雄性配偶的雌蜘蛛「黑寡妇」。
其实「黑寡妇」在日常生活中并不会侵犯同类,问题在于二者器官交合的时候雄蜘蛛不能射精,只有在受到雌蜘蛛侵犯,特别是在雄蜘蛛的脑袋被吞噬后,雄蜘蛛才能在濒死状态中射精,从而延续后代。
也就是说,雄蜘蛛只有受虐到这个地步才能「雄起」。
羽怀疑地审视一下自己,虽然一直禁欲,但还没有阳痿到这个地步吧……而更多的说法是从心理角度来解释的,说法也是五花八门,有说是负罪感,有说是害怕孤独,有说是渴求爱,或者信任对方,不一而足。
不过羽认为自己不大可能对一个虐待自己的人产生负罪感、爱情或者信任之类的东西。
而他历来是享受孤独的,因为怕受伤害,一直独来独往,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力承担,养成了不喜欢别人打扰的习惯。
但他不确定在精和肉体长期遭受虐待的情况下,会不会极端渴求向人倾诉,或者这会是忍的主攻方向?。
一阵颤栗掠过他的身体,坚持自我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失守。
在身体完全失去自由任人凌辱的情况下,他只能尽量先做到这一点……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黑暗中,他看不到一点机会。
羽在心里反复思量着,泪水渐渐涌出,浸湿了眼罩。桃花影视: thys11. 男人都懂得!【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