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嫡长子」。
风间忍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陡然搞了八度:「浅见龙介!」。
一压再压的怒气此刻全部爆发:「你找的人可真会办事!找的侦探社,连浅见羽有这么大一个靠山都不知道,找的小弟更好,专挑煞星在场的时候抓人!你自己找死就算了,不要拉我陪葬!」。
浅见龙介尴尬地笑了两声:「我已经骂过他们了,他们也很委屈,一是一年前这两人看起来就是普通朋友,这次见麵才突然熟络起来……唉,你听我说完好吧。
还有就是真田清孝十年前就已经脱离真田组了,七年前他老爸被人暗杀,公开葬礼上都没看他露麵,双方完全形同陌路。
他十八岁离家出走,到处东漂西荡,但都没有回过芝加哥老巢。
现在安安分分做学生,还发表了几篇颇有影响的学术论文,谁会想到去调查他的背景」。
「当然,他虽然跟真田组早就断了联係,可谁要把老组长的儿子杀了,估计真田组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杀不得,放不得,隻好暂时送到你那里。
你那里孤岛一座,四麵环海,守卫严密,让他逃不出去……」。
他还没说完,风间忍已冷笑道:「打的算盘可真好。
你当我是监狱牢头,还是开五星级酒店的?这么个烫手山芋让我接?我是把他关起来还是供起来?」。
龙介歎息道:「阿忍,你不要任性,这是唯一的办法。
等你把浅见羽搞定之后,就可以把他放出来了,给他深度催眠,让他忘了这段经曆。
就算以后想起来,隻要浅见羽不帮他作证,你隻推说顾客所托不知缘由,他也隻好找绑架他的人出气。
那些人我当然会处理的,这个你大可放心。
隻要他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没有把他奸了,杀了,弄残废了,扫了真田组的颜麵,
真田组也不会为了一个过气大少爷大动干戈。
毕竟真田组的势力范围局限于美洲,不会为一点小事大举杀到日本来。
真田清孝以前东漂西荡那么多年,也不是一点苦头都没吃过」。
风间忍道:「你说得倒很轻松。
我说过不想接这笔生意,因为太危险,你满口打包票说没事没事,结果一开头就捅了这么大篓子!要我怎么相信你?这个人,你接回去。
我隻答应负责调教浅见羽,没答应其它的」。
龙介道:「人我送来了,就不会接走,你想怎么处理随便你。
自从你接受委托,我们就是一条船的人,无论你愿不愿意」。
风间忍没想到他如此无赖,怒道:「浅见龙介,你不讲信用!我算认识你了!」。
龙介淡淡地道:「这些话,说一两次就够了,再多说末免太矫情。
因为我给你的报酬,已经足够丰厚,有多大利润就有多大风险,就是千古不移的道理。
你不能便宜占尽,却光往人身后躲。
以前的事,我看在朋友的份上算了,但我希望以后我们能明确责任,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希望这一点能成为我们俩的共识」。
他语气平淡,态度冷静,一听而知没有半点回旋馀地……风间忍默然半晌,讽刺道:「你还真是商人本色」。
龙介道:「彼此彼此。
阿忍,你我都是同一类人」他歎了口气,怅然道:「我们是朋友。
阿忍,隻要情况许可,我会永远把你当朋友。
而现在,至少是在现阶段,我看不出有什么事情足以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
他顿了顿,柔声道:「阿忍,我真的很重视你」。
风间忍百感交集,慢慢地道:「我也是」。
一时两人都没有作声,隻听到电话里对方静静的呼吸……良久,风间忍低声道:「合作愉快,保重!」。
「合作愉快」。
风间忍挂断电话,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吩咐助手把真田清孝带下去看管好,浅见羽送进调教室……调教室并不大,悬挂着厚厚的窗帘。
虽然是白天,屋里依然亮着灯,幽幽的光影笼罩着浅见羽惨淡的身体。
他已经被剥去浑身衣物,全然赤裸地固定在一个类似医用手术台式的调教台上。
这是浅见龙介按照风间忍的要求专门制作的一批调教台,已经使用多年,非常方便。
桌麵是舒适的真皮,另一麵则是易于清洗的塑胶,可以随时反转。
四周镶有金属环和锁链,可以从各个方向绑缚住人,另外还装有可以任意调节体位的滑轮。
天花板上垂下几根吊索和金属横杆,以配套使用……调教室一半铺着木地板,一半是粗糙的水泥地。
调教工具基本放在木地板这边,主要是几个刑架,和一个装调教工具的柜子。
牆上嵌着一麵巨大的镜子,可以让奴隶看到自己羞辱的样子。
一个长沙发和一个扶手椅,是调教师有时休息用的……水泥地那边其实是奴隶受训时的起居室,牆上,地上,都嵌着金属环,天花板上也垂下吊环,可以把奴隶捆缚成任何形态入睡。
角落里有个水槽,接着塑胶水管,可以清洗奴隶,也可以冲洗地板。
还有一个蹲式抽水马桶,方便给奴隶做灌肠,地麵上的水也能轻易流入槽中排走……浅见羽大概还要过两个小时才会苏醒,风间忍把灯光调亮了些,拉过扶手椅,坐在他身边,开始检查。
真人看起来和照片还是很不一样,他安静地躺在调教台上,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有痛苦挣扎的痕迹。
他是被直升飞机连夜从美国送到日本来的,几天来除了吃饭就是昏睡,一定会对麻醉剂深恶痛绝。
但如果他知道他醒来将会麵临什么,隻怕他宁可永远不要醒来吧。
风间忍这样想着,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