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19日【1.怆】“老公你看那个高架桥,堵了这么多车,还好我们没有走高速,不然肯定得塞个好几天。01bz.cc【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一个妇人坐在副驾驶对着高速路指指点点,旁边的司机隻是笑笑,不过他也庆幸自己没有犯煳涂走这个免费高速,大车小车一块堵,心情畅快的准备开过高架桥的阴影,突然一声巨响,高架桥的阴影突然扭曲。
[那么关于冰古高速塌陷事故的报道就到这里,相关细节仍在调查当中,敬请留意警方动态……]裕程坐在椅子上,电视里播报着高架桥塌陷的新闻,灵堂里断断续续的哭声,他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他很想打自己一巴掌,如果他能推迟旅游计划不在那个大风天出行,那说不定父母就能躲过这个灾难了,他望着棺材里的两个老人,可惜他的眼泪早在事发时便哭干了,如今隻能听到别人的哭声,自己却麵无表情。
事发当天他就开着满载行李的车跟在父母后麵,而他们两个在等交通灯的时候,固定交通灯的一节高架桥断了,压扁了所有高架桥下的东西,包括裕程的父母,而裕程的车停在了距离坍塌地点的十米前……“舅舅,我能吃这个吗?“一道稚嫩的女声传来,裕程低头,一个小女孩正拉着他的衣角,另一隻手拿着一包奶油蛋糕,裕程记得这些东西,那是行李里麵的零食,现在装在一个纸箱里用来招待来吊唁的亲友。
”吃吧,把东西都吃完吧,不要让它们出现在我的眼里了。
“裕程摸了摸外甥女的头,摇晃着走出灵堂,点起了一根烟,颤抖的手怎么都按不下打火机,他一把丢掉了烟和打火机,在晚风之中紧紧抱住了头。
赔偿很多,但是买不回一个完整的家庭,裕程是个无论者,但是此刻他很想相信自己的父母真的隻是上了西天,在极乐世界生活,他的父母甚至没有等到他结婚,他才刚大学毕业,他就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兴致勃勃的憧憬未来,结果转头就是一场意外,换谁遇到都堵得慌。
之后的两年里,裕程每日吃吃喝喝,虽然平均消费不高,但是隻出不入,分到的遗产几乎都是被自己花光或者被养孩子的姐姐借走,他们一家还要还房贷和车贷,虽然身边的人都劝说过他,但他仍然一蹶不振,直到他花完所有的钱,依旧没有出去工作过,而此时他早就失去了应届毕业生的优势以及原本还说得过去的外表,终日酗酒和抽烟让他皮肤变得焦黄,眼窝深陷,整个人邋遢的不行,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没有收入的,而自己的姐姐一时半会也不会还上所有钱,他开始焦急,然而他的简曆是空白的,隻有一个文凭,又有谁会要他呢,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大学时精修过的照片和视频处理技术,可是没有应届毕业生的优势,又有什么设计单位会要他,不敢回家,他开始变得焦躁。
直到他走到了一家叫“仙绸馆“的大型影楼前,他想起来自己似乎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应聘,正好门上写着招工信息,于是他打了招工信息上的电话,里麵传来一阵非常公式化的女声:”您好,请问是来应聘的吗?“最终在一番交流后,裕程还是推门进去了。
这家“仙绸馆“在当地还算有名,拍的写真质量都很高,就算是一头猪都能拍成仙女,虽然这么说是有些夸张了,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家影楼的各种方麵质量都很好,特别是他们的老板……进门迎接裕程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影楼的老板。
因为此时影楼快要下班了,所以其实里麵没有多少人,前台坐着一个少女,正在玩手机,裕程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少女抬头看了一眼裕程,眼睛一亮,认真问道:“您是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位裕先生是吧。
“裕程点了点头,少女歪头看了一眼裕程身后,指他的身后说:”麵试官在你后麵。
“裕程转头一看,整个人愣住了,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淡红色旗袍,披着粉色披肩的温婉美人,身材高挑眉眼如画,散发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令人安心的香味在空中弥漫,可能是体香,也有可能是香水,旗袍上绣着金色的凤凰,夺人眼球,她的形象一下子印在了裕程的心上,他一瞬间脑子里涌现了无数的想法,但是很快都被压下,女人指着大厅一侧的沙发开口道:”裕先生是吧,我们到那边谈谈吧。
“温柔的声音抚平了裕程心中的躁动,连那股自卑也被压了下去,像被牵着鼻子一般跟着女人走到沙发处坐下,女人亲自泡起了茶,每一个动作都仪态万千,彷佛在演电影一般,特别是那双白嫩的手,摸起来一定很舒服……裕程拍了拍自己的头,将这些有的没的赶出脑海,拍头的噼啪声让女人愣了一下,随后又笑着继续泡茶,隻是裕程看见这个女人的笑容,感觉心都要融化了,脑子里彷佛在煮开水,之后的麵试内容不重要了,不管什么都答应下来,由于这个影楼修图师的门槛不高,裕程稀里煳涂的被录取了,明天就上班,但是从头到尾裕程就记得工作内容和老板的名字叫熙韵安。
签下合同后,熙韵安便走去收拾东西了,直到她收拾完东西经过大厅时发现裕程还坐在那里,于是上前去询问怎么回事,裕程苦笑了一声道:“那个……熙小姐……我现在没地方住了,房东今天把我赶了出来……“一阵指手画脚的解释之后,熙韵安笑了,因为裕程的解释实在是漏洞百出,熙韵安早就通过刚才的麵试知道了他什么情况,但是拒绝又不太好,所以她还是答应下来了,影楼里麵隻有她平时午睡的房间,于是让裕程睡在沙发上,她今晚也留下来,在平时的休息室睡觉。
就这样,裕程关掉了手机,坐在漆黑的大厅发呆,迷迷煳煳的进入了梦乡……蒸汽缭绕的浴室里,裕程摸索着想要找到花洒开关,但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然后突然摸到了一团毛发,吓的裕程一个缩手后退,撞在牆上,啪的一下疼的他呲牙咧嘴,雾气逐渐消散,此时他才看见麵前是一个浴缸,浴缸还在放着水,里麵坐着一个被雾气蒙住脸的女人,虽然身体大多数在水中,但是高耸的胸脯证明了浴缸中的人的性别,加上刚才摸到那团盘在一起的毛发,裕程更加确定那是个女人,水中缓缓抬起一隻脚,完美的玉足上还滴着水珠,碰到了浴缸尾部的开关,缓缓扭动,水声停下,每个动作都十分缓慢,撩拨着裕程的心间。
眼前之人有些眼熟,但是就是看不清脸。
接着女人再次对着裕程勾了勾手,彷佛是在邀请他一起洗。
裕程有些抗拒,在牆边一动不动,但女人的动作好像越来越慢,彷佛下一秒就要停下,裕程的眼变得有些呆滞,身体不受控制的向浴缸走去,握住了女人伸出来的手,突然他的脚被什么勾了一下,情急之下他翻了个身才没有装在浴缸边缘,但还是摔进了浴缸,他赶紧抬头抹掉了脸上的泡沫,此刻他就趴在女人的怀里,然而这个角度仍然看不见女人的脸,两条修长的玉腿缠在他的腰上,轻轻一用力,刚爬起来的裕程又摔进了水里,但这次他的脸碰到两团柔软的东西,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有些难堪,但是却发现怎么都挣扎不动,脑袋被搂在怀里,一隻嫩滑的手还在不停抚摸他的头顶,似是在安抚他,裕程就这样闻着香气,趴在这个女人的怀里变得很困直到他完全睡着。
此时女人脸上的雾气才逐渐散开,露出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正是熙韵安,她捧起裕程的脸,伸出香舌舔了一口,“好好睡吧~没人会来打扰你的……“声音空灵而妩媚,与平时一脸温婉的熙韵安大相径庭,“嗯……”怀中的裕程闷闷的回了一声,下身已经严重勃起的肉棒不自觉的漏出白色的浓浆。
“呼!“阳光照在裕程的脸上,裕程惊醒过来,他昨晚好像做了一个很香豔的梦,而且此时睁眼看见的就是穿着旗袍的女老板正在开门,今天她穿了一件蓝色的旗袍,但是似乎比昨天多了一种妩媚的气息,睁眼就看到美女加上晨勃的刺激,裕程感觉自己的忍耐汁都要漏出来了,弯着腰跑去了厕所准备简单洗漱一下。
很怪的是,明明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却完全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反而清气爽,原本身上的汗臭味和烟味都消失了,然后裕程经过了一麵大玻璃,他甚至一下子没有认出自己来,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两年前的样子,深陷的眼窝消失了,胡子也剪掉了,甚至变瘦了,总体看下来就像是换了个人穿这套衣服,连他自己都摸不着头脑了,若不知老板还在这加上胸口挂着的证,他都以为昨天在做梦。
惊讶的不止裕程自己,还有昨天的前台小妹,她捏着裕程的脸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还以为今天的裕程会是邋里邋遢的然后被众人挤出去呢。
由于今天是工作日加上不是旺季,实际上来拍写真的人并不多,一个上午也就来了一个人,其他进来的都是来问个价,然后就走了,下午更是没人来,但裕程也借着这个机会跟其他人混了个脸熟,至少知道了摄影的小伙人不错,容易相处。
因为来拍照的人不多,所以工作量也不大,而裕程依旧不敢回家,甚至手机充满电了也不敢开机,他央求着熙韵安能不能等他发工资了再离开,出乎意料的是熙韵安同意了,这让他欣喜若狂,说明对方对自己的印象并不是很差,才来了一天就让她信任了,更加令他意外的是,熙韵安居然把自己休息室的钥匙给了他,跟他讲今晚好好睡,明天才有精工作。
就这样,影楼里隻剩下了一个人,裕程有些躁动不安,他感觉到自己被人信任时心中产生的舒畅感宛如一股热流冲向了天灵盖,他急匆匆的跑向了休息室。
发^.^新^.^地^.^址;休息室虽然很大,但是挺简单,牆边挂满了平时用来拍照的衣服,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红色的大圆床,还配套一个小浴室,不知熙韵安是不是每天都在这里睡一会,整个房间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香味,裕程吸的有些陶醉,洗完澡之后一把跳到床上,床上的味道更加浓鬱,裕程躺在上麵彷佛躺在花海之中,他逐渐有些无法自拔了,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恍惚间拿起了平时盖在熙韵安身上的毯子闻了起来,香味再次充斥着他的鼻腔,下身不自觉的挺起,牆边挂着的一件件华丽的服装如同有人穿上了一样动了起来,衣服飘到床上,盖在了裕程身上,一件又一件,逐渐把裕程压住,丝质的衣带延展,缠住了他已经竖起的肉棒,一圈又一圈的缠绕过后,衣带轻轻扫过龟头,然后轻轻一挤,伴随着裕程的颤抖,精液伴随着裕程的理智离开了他的身体,裕程被柔软的丝织物包围,他已经无法忍耐了,抱着那些衣服动起了腰,彷佛麵前的就是一个妩媚的美人,而衣带在裕程射精后依旧没有放开肉棒,反而是开始套弄了起来,时而缩紧时而放松,富有弹性,香气令他沉沦,强烈的射精欲望令他失智,以至于他根本没有留意到床边已经坐了一个人。
黑暗的房间里一对粉色的瞳孔闪着诡异的光芒,看着床上用衣服自慰的裕程笑了,身后飘出一团粉色的轻纱,
粉色的绸带从中飞出,在空中摆动着,压在裕程身上的衣服分开,绸带碰到了他身上的衣服,几乎是在瞬间,裕程身上的衣服全部变成了粉色,分解成绸布,其实早在昨晚他的衣服就被熙韵安扒了下来,用绸带给他做了一套一模一样的,今晚就派上了用场。
绸带交织缠绕,一条接着一条,缠住了裕程的脚踝,盘旋向上,缠住整个下体后猛的收紧,两条腿被绑在一起后再次沿着腰线缠绕全身,逐渐浓烈的妖冶香气没有惊醒裕程,反而使他的梦更加香豔绮丽……他再次梦到了昨晚的和他一起洗澡的女人,脸依然看不见,但是此时女人把他压在床上,两人十指相扣,一丝不挂,女人如同蛇一般扭动着细腰,香风打在裕程的脸上,熏人欲醉,裕程无法忍受这般挑逗,大口吸入这令人迷醉的香气,忽然他似乎听到一声女人的轻笑,然后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已经紧贴着裕程的身体趴在他身上了,愤怒的旗杆与漏水的秘境隻差一步之遥,裕程挣开了女人的手,一把抱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身,想要将那发烫的肉棒插进娇嫩的阴唇,但是女人纹丝不动,裕程一直扳不动,他有些恼怒,大口喘气,更多的香气进入他的肺中,使他的精越陷越深,逐渐看清了女人的脸。
·“熙……熙小姐???”裕程惊诧道,整个人差点被吓软。
“对啦,就是我,猜对了想要什么奖励呢~?”熙韵安趴在裕程身上笑着说,但身体却开始了动作,肉棒顶在阴唇上慢慢摩擦。
熙韵安的媚笑让裕程有些不安,冷汗直流,但是下半身依旧非常诚实。
熙韵安身上的绸带上麵布满了细小的绒毛,能更加紧密地贴合肌肤,增强舒适感,就算隻缠住身体也让裕程整个人都兴奋的颤抖,在梦中的他已经难以忍受,想要直起腰,却被一根玉指轻轻住额头,裕程的力气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别急啊……还没到时候呢……”熙韵安轻声说着,缓缓侧身,抱着裕程的脑袋不断舔舐他的脸颊,同时灵活的脚尖勾起一条丝带,拉着丝带一圈一圈的缠绕上裕程的旗杆,裕程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但是全身脱力,隻能看着自己的雄风被丝带复盖,直到完全看不见。
房间里独自颤抖的裕程眼看着即将爆发,熙韵安媚笑着舔了一下手指,在龟头上如同蜻蜓点水般一碰,大量精液漏出,裕程两腿蹬直,在强烈的刺激中醒来,但入眼隻有层层复盖的粉色,香气不断灌入他的鼻腔,下身彷佛在被抽打着,他感觉自己的精液不是射出来的,而是被某种外力扯出来的,一直漏个没完,没了力气也就无法挣扎,下巴被紧紧缠绕,根本无法开口,浑身上下如同有无数舌头舔舐一般舒畅,很明显就算他醒来也注定会再次失去理智,身上的粉色绸带越包越紧,快感也阶梯式上升,他喘着气,想要蠕动身体挣脱,但是哪怕是轻微的动作,皮肤与绸带摩擦后彷佛滚油入水,升天一般的快感袭来,熙韵安见时机已到,对着肉棒轻轻吹了一口气,气流拂动又轻又缓,但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经过绸带勒住加压的精液从马眼喷射出来,连房顶的灯都沾上了一点,裕程已经没有精力思考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他隻想舒服的继续射精,绸带彷佛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在他的身上滑动着,熙韵安用手指沾上一些浓稠的精液,放进嘴里细细品嚐了一阵,满意地舔了舔嘴唇,如同一条优雅的眼镜蛇浅嚐猎物的味道,忽然她手一挥,裕程身上的绸带尽数收回,露出里麵已经熟睡的裕程,刚才的一切彷佛没有发生过,房里的香味依旧迷人,但是香味的主人已经不见了。
冰图星座的19号别墅,此时这栋二层的小别墅仍然亮着灯,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女坐在沙发上翻着书,当她翻动书页时,一条长长的粉色轻纱从窗外飘入,落在地上迅速化作人形,变成了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美人。
“确认好了?”少女没看这异的一幕,彷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张口说道。
熙韵安点了点头道:“很适合,浓厚的生命力以及无牵无挂的状态,还有就是……他想死。
”沙发上的少女眼角瞄了一眼那个泡咖啡的女人,轻轻歎了一口气,广袖之中飞出一条红线,绑在了熙韵安的小指上,而在影楼里麵睡觉的裕程,不知不觉当中小指被无形的丝线拉了一下,他仍不知自己以后会怎样,隻是沉浸在被榨出精液的舒畅快感的馀韵当中。
“歎什么气呀,这不是正合你的意吗?若是能顺利怀孕,你也就不必再困在这里了”熙韵安坐在沙发上递给少女一杯咖啡,少女没有讲话,隻是将咖啡轻轻放回桌麵上,合上书页,打起了盹。
客厅再次沉寂下来,熙韵安坐在沙发上,看着远处霓虹灯闪烁的城区,不知在想着什么。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随着裕程开始融入了团体,他的身形便逐渐透明起来,似乎隻是一个每天坐在电脑前麵的机器,而裕程本人的心情也越发低落,初次工作的他终于明白生活的艰苦,两年的颓废生活击碎了他对末来的憧憬,每天吃着最便宜的饭,做着最微不足道的工作。
晚上总是在做梦,当年的事故彷佛梦魇一般折磨着他,他也逐渐变得叨叨,偶尔打开手机,却隻收到网络花边新闻,多日没有联係亲人,连他曾经认为自己最亲近的姐姐也没有来联係他,他们一家可能不在意自己在哪里吧,又或许他们正在庆祝家里走了一条米虫……裕程想到这,再次关上了手机,今天熙韵安借给了他几百块,他决定下班后去祭拜一下父母,顺便吃一顿好的,之后的事情暂且不想,是什么样那就什么样吧
……裕程当初花了不少钱,在长青山公墓给父母选了一块很好的地方。
落日的馀晖照在光滑的石碑上,纸钱一片一片的烧着,坟前的贡品已经霉变腐烂,依稀能看见是奶油蛋糕和棉花糖之类的零食,裕程甚至回想起了当初在超市买这些零食准备出门时大家脸上的笑容,“如果能再见你们一麵……多好……”晚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寂静的墓园中传出来砰砰砰的三声闷响,然后再次回归寂静,隐约能听见一个男人的抽噎声。
裕程洗干净额头上的灰,泪痕仍留在脸上,浑浑噩噩的搭上了回市区的车。
天已经完全黑了,裕程走在夜市中想要找些东西填饱肚子,充满烟火气的夜市混杂着人们的欢笑声,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裕程灰暗的内心,但是悲伤的心情久久徘徊在他的心头,他又想起自己曾经在大学时也来过这个夜市,曾经和他一起来这里吃宵夜的大学同学如今已经步入正轨,那时的小摊贩也大多走的走散的散,夜市隻是一个躯壳,不断交换着新鲜血液,裕程再次感觉自己像条寄生虫,不停的给身边的人添麻烦,笼罩心头的悲伤逐渐变为绝望,他看了一眼手机,依旧没有人给他发过信息,除了营业厅,他笑了,连营业厅都记得他的生日,他自己却忘记了,其他人也是……肚子发出抗议的叫声,裕程却再也没有心情吃了,空气彷佛变得粘稠,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当他走回影楼,发现里麵还亮着灯,可是此时已经接近深夜了,谁还会在里麵。
裕程一脸疑惑地推开了门,看见了正在试衣服的熙韵安。
此时她正好拉上肩带,外罩的大袖衫还没穿上,就听到身后有动静,扭头便看见了裕程推门进来,两人对视,裕程愣住了,他第一次见熙韵安穿这种衣服,,而且此时她竟然毫不避讳的在大厅换衣服,门也没锁,如果此时进来的是别人的话……更令裕程意外的是,熙韵安隻是对着他笑了一下,接着自顾自的继续穿,彷佛回来的不是员工而是老公,裕程愣在原地半天后,熙韵安也终于把衣服穿好,见裕程还愣在原地,便走过去挥了挥手,“呀,怎么哭了?这衣服难看成这样了吗?”熙韵安一脸不解,伸手想要擦掉裕程脸上的泪痕,裕程惊觉后退了一步,用手揉了揉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平複心情,说道:“老……老板,这么晚怎么还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