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18日1我爱上了一个女生。「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收藏不迷路!: 以备不时之需】
我与她的初次相遇称不上体面,也许还给她留下了“怪”、“可疑”这样不太好的第一印象。
那是炎热夏季里最平凡的一天。
为了提交制备完成的药剂,我破天荒地在高温的天气里出了门,前往了炼金协会。
办理手续、校验样品等一系列流程远比我想象中要久得多。
等到一切都确认无误,我准备打道回府时,已经是下午的一点钟了,正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刻。
室外的气温高得可怕,只走出几步路,我的脊背和后颈便被炙烤得滚烫,外衣与身体之间的空隙也被灼热的空气填满。
在这样的焖烤下,贴身的短袖上衣很快便被不断冒出的汗液打湿,牢牢地粘在了后背上。
我很想重新回到协会的大厅内歇息片刻,等到稍微凉快一些的时候再动身。
但是在那样的地方休息,难免会被陌生人搭话——这是我最抵触、也是最害怕的事情。
我并不擅长同陌生人接触,若是被主动搭话,自己一定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的。
于是,我只好一边忍耐着被烈日焖烤的酷刑,一边不抱希望地在街边找寻人少而又可以歇脚的地方。
协会附近的街道被人们统称为“炼金街”,在这附近活动的人员通常是在协会任职的专业炼金术师、或是在学院就读的炼金学徒,与炼金术相关的店铺便也自然而然地聚集在这一带——药剂铺、半成品与原料批发、魔偶部件订做与加工…一眼望去,尽是这样的店铺。
如果手头的积蓄足够的话,我也很想在这附近开一家类似的店铺。
不用没日没夜地测试药剂的效用与配方、也不用整天面对那些艰深晦涩的理论文书,只需要在这条街上租下一间店铺,便能够轻松地赚取生活费,这可比我现在的生活要好得多了!“实用主义”是大多数炼金术师推崇的精,但偏偏正是因为这种无趣的“实用主义”,炼金街的氛围相当严肃。
在那样的店铺里,只是进门歇息而不消费,恐怕是会遭到店主的鄙夷的。
也正因如此,我走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可以供我休息的店铺,又热又累的我几乎陷入了绝望的地步,想要不顾形象地大喊起“救命”来。
拜托了,谁都好,给我一个能够乘凉的地方吧——我最终没能开口喊出来,只得将这样的话放在心底。
当我在心底喊出第三遍“救命”的时候,迹出现了。
走过街的转角后,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家与周围的店、乃至整条街的风格都完全不同的店铺。
这间店铺外摆放着许多花盆,颜色各异的鲜花将我的视线一下吸引过去,昏沉的街景也因此变得鲜活明亮,与毫无生气的炼金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巨大的落地玻璃将室内的陈设展示得一清二楚,与那些喜欢卖弄秘感的店铺也完全不同。
我上前几步,才注意到店门口的画架上摆放着一块黑板。
那上面用清晰而娟秀的字迹写着“今日特惠”几个字,下边则罗列出了各式各样的……咖啡?咖啡店?在这种地方?在鲜有一般人涉足的炼金街,真的会有人选择开一家普通的咖啡店吗?是手里的闲钱很多,所以才兴趣使然地尝试创业的阔绰人家吗?还是选择了比较独特的养老方式的退休炼金术师?——这家咖啡店与周围环境的强烈割裂感,让我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境遇,呆呆地站在原地,转而揣测起店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来。
直到一滴汗液从睫毛上滚落、打湿了我的镜片,我才记起自己的原本目的。
意识到这是迹的我没有犹豫,飞快地推开了店门。
在一阵风铃摇晃带来的清脆响声后,店内的冷气向我扑面而来,将我身上四处燃烧着的火苗一并熄灭。
就在这里,我第一次遇到了她——没错,这是真正的迹。
我首先听到的是她的声音。
“欢迎光临,外面很热吧?”悦耳的音色、清晰的吐字、上扬的语调——是一位年轻女性的声音。
我循着那声音看过去,随即对上一双好看的眼睛,并且飞快地被吸引去了注意力,沦陷在那对眸子里了。
向来讨厌和陌生人打交道的我,哪怕是面对面谈话时,也绝对不会望向对方的眼睛。
所以,当我望向那双眼的时候,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它们,如何描述那双动人的眼,更无法探明自己是被它们的哪一点所吸引,而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是因为那纤长、天然的睫毛?还是因为那漂亮的酒红色眼眸?又或者是因为那流畅而优雅的杏形轮廓?因为这样难以探明的心绪,我的视线在那双眼睛上停留了许久。
随后,又得寸进尺得向着她脸上的其他地方游弋开去。
我很快便得出了这是一位“相当符合我审美的年轻女性”这样的结论。
“请问…我的脸上有怪的东西吗?”一直到她带着不解的色,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凝视是那么无礼而冒犯。
我匆忙摇了摇头,故作自然地将视线移向了一旁的菜单。
或许是外面的天气实在太热,让我不计后果地冒失闯入了这家店面。
在来回扫视菜单三回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下的巨大错误。
——没错,我完全不懂咖啡。
虽然我经常会面临不得不熬夜赶工的情况,但提用药剂的效果远比咖啡要好得多。
更何况,比起苦味,我更青睐甜味的软饮料。
已经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店内,要是什么都不点就出去的话,末免太过怪了。
感受到来自对方殷切目光的我,开始陷入了漫长而纠结的考虑之中。
要碰碰运气,随便点一杯吗?不,店里只有一位客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牢牢盯住,要是因为不合口味而没有喝完,肯定会显得相当无礼吧?向那位女性询问推荐的款式?不不,“请告诉我推荐款”这种话,我是没法对陌生人说出口的,我才不要随便示弱、承认自己什么都不懂呢!直接找个位置坐下,告诉她自己只是来吹冷气的?如果我是她的话,肯定会没有好脸色地把这样的客人请出去的…完全想不出合适的解决方法的我,虽然煞有介事地摆出了一幅正在思考的样子,后背与前额上的汗却出个不停。
在冷气的作用下,将要干透的汗液和贴身衣物变得凉飕飕的,我几乎快要哆嗦起来。
“如果客人您不知道喝什么比较好的话…不妨让我来帮您做决定吧。
”就在我自暴自弃地想要临阵脱逃的时候,她那温柔、悦耳的声音又一次流入了我的耳朵——对于自认为身处难堪境遇中的我而言,那声音简直是不存在这世界上的、天使的声音。
“您是喜欢酸味偏重的,还是苦味偏重的呢?”我再三确认了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从她口中确实说出的话语。
对初次见面的客人,便能像这样伸出温柔的援助之手吗?…这家伙,简直是天使中的天使啊!——直到现在,我都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您已经有了主意的话,就请无视我的自作主张吧。
”我因为难以置信而下意识地望向了她,得到了微笑与眨眼的友善回应。
原来那些小说中常写的“被击中心脏”并不是夸张的修辞…我毫不自知地屏住了呼吸、挺直了脊背。
“不!那个…不要太苦的就可以……”“我明白了。
请您稍微休息一下吧,很快就能做好、给客人您送来的。
”她对我微微鞠了一躬,转过身去,开始制作起我的咖啡。
我则像彻底失了魂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她忙碌起来的背影,脑海中反复播放起她刚才对我说的几句话。
或许真是因为反常的天气,让我的情绪也变得反常了起来,又或者,只是被她身上的魅力给深深吸引住了,我竟然开口喊住了她,破天荒地向一位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主动搭了话。
“那、那个!请问…称呼是……?”现在想来,这一定是个愚蠢、怪、无礼、动机不纯的问题。
我看到她手中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猜想她一定是被自己这草率的举动给吓到了,便匆忙向她鞠了一躬。
“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这么问而已,您不用在意!”但是,就连这样的问题,她都能用那样悦耳的声音、带着那样可爱的微笑来回应。
“是在问我的名字吗?我叫伊娜可。
”“不用道歉,小姐…不用那么拘谨,您应该表现得更有自信一些。
”“当然,您现在的样子也很可爱。
”…可爱?是在我说我吗?这高明而讨喜的说话方式,让我对她,对伊娜可的好感又加深一些。
我想我的沦陷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2在一开始,我并没能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悸动,因为“恋爱”这个词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陌生了。
在我步入青春期不久之后,我便意识到自己身上并不具备“魅力”这样东西。
在那样心思敏感、自我意识过剩的年龄段里,本就内向的我开始打心底里抵触“和其他人打交道”这件事情,表现得阴郁、孤僻。
那时的我拒人于千里之外,自然也不会关注异性、恋爱。
我就在那样的自我封闭中完成了基础课程的修读,考入了炼金学院。
在强调“实用性”的炼金学院,很少举办大型的社交活动。
虽然在课业方面的压力不算很大、允许学徒们自由支配的时间也还算充裕,但比起参加那些吵闹的聚会、去同奥术学院或是机械学院的学生联谊,我更喜欢呆在导师的工房内看书、学习。
——我当然尝试过参加这样的活动,但在聚会上不知所措、只能四下张望的感觉让我至今难以忘怀,所以,哪怕是在相对自由的学院时代,我也没能迈出“社交”这一步。
毕业以后,作为持有生产许可的专业炼金术师,我很快便投入了忙碌的日常工作——配制药水、研究配方,日复一日。
参与社交或是联谊活动的时间和机会变得越来越少,自然便更没有机会考虑“恋爱”这档事了。
所以,在刚开始感觉到坐立不安、心思难以安定下来的时候,我只是简单地将这视作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不再去管它了。
因为太过炎热而没法专注…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吧?但很快,这种“影响”开始明晰地出现在我的日常生活里,将我徐徐浸染,并最终变成了难以忽视的问题。
手头上的工作告了一段落,难得休假的我,本该是悠闲地躺在床上,靠着睡觉与阅读来打发时间的,却因为她,伊娜可的事情而变得难以专注、坐立难安起来。
每当我闭上眼睛,试着入睡的时候,眼前便会浮现出那双酒红色的魅人双眼,耳旁的寂静便渐渐地被那令人愉快的语调和声音填满。
阅读时
,偶尔看到某个与她的名字发音相近的词语,眼前的字符便像是一点点地被那个名字替代,让我再难专心看下去。
说来怪,因为不想被人打扰而长期独居的我,并不讨厌这样的心猿意马。
在那些窝在家不用出门的日子里,夏季的天气便显得和善、讨喜许多。
下雨天,雨水和泥土的气味会从窗户吹进卧室,我便情不自禁地想到她,将这两件令我愉快的事物联系到一起。
当然,还有阳台上的夜风、冰箱里的冷饮和浴缸里的温水——它们都让我觉得很舒服,而这样的惬意感便会让我想到伊娜可,想到那并不算体面的初识。
“如果她在的话,也会用那样的语气来夸奖今天的天气吧。
”“她会喜欢哪种口味的冰棍呢?莫非…还是咖啡味?应该不会很好吃吧…”“她的头发、枕头和衣服,应该也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吧?…一直闻着的话,会睡不着吗?”这些细小的念头一点点地填满了我的脑海,让我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她,心情也随之变得雀跃起来。
这种感觉…莫非是…“恋爱”?咦…恋爱…在我身上?不,不可能的吧?只是错觉吧?…对方可是同性啊?——当这个词语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竟然下意识地想要逃开。
我并不清楚这种逃避是源于什么,也许是出自我对一切人际关系的抵触,也许是来自于“末知”带给我的不确定性………只要在面对她的时候,内心毫无波澜,就能够说明这样的异状并非是源于爱慕之情的了吧?为了证明自己的异状并非是源于爱慕之情,我又去了一次伊娜可的咖啡馆。
距离初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但伊娜可依然很快地认出了我。
“欢迎光临…哎呀,是上次那位不知道喝什么的客人!还是和上次一样吗?”能够像这样记住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光是这一点,便足以让我对伊娜可惊叹不已了。
虽然方式有些特,但这种被人记住的感觉相当不错。
——只是打个照面的功夫,我便快要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了。
保持冷静、保持客观…自己对伊娜可并没有产生爱慕之情。
我试着这么告诫自己,内心却被她抛来的微笑搅得躁动不安。
我的思绪随之变得不听使唤,感性地自作主张了起来。
我又一次产生了同她主动搭话的念头。
这么想来,或许第一次主动询问她的名字,也是因为自己的感性在自作主张吧。
该怎样同她搭话呢?不能表现得太过怪,所以不能用“您很漂亮”这样容易被当成变态的话开头;“今天的天气很热”或者“今天的午饭是什么”这样有关日常话题的询问,虽然是非常稳妥的选择,但很难接续后面的话题;直接用自我介绍作为开场白怎么样?应该能让她记住自己吧?……直到伊娜可笑眯眯地站在我的桌旁,用悦耳的声音告诉我咖啡到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过分激烈的思考之中。
此时此刻,我与伊娜可的距离甚至只有半米不到——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很快便紧张地挺直了脊背,不知所措起来了,脑海中预演了许多遍的话语,也在这一瞬消失不见。
但说来怪,本该在这时候低下头去,畏缩着不敢看伊娜可的我,竟大胆、反常地望向了她。
我看到她讨人喜欢的笑容、微抿的嘴唇、轻轻颤动着的睫毛——这动人的情使我渐渐冷静了下来,缓缓地开了口。
“感谢…您的咖啡……很好喝。
”“谢谢您的夸奖!喜欢的话,每天都来也没问题噢!”伊娜可轻盈而欢快地接住了我抛出的话语,她说话时的语调让我的情绪也高涨了起来。
受到了鼓舞的我,开始向她连续地抛出赞美的话语。
“我会的…!因为真的很好喝!”“而且……店内的装修风格也很漂亮!”“伊娜可小姐…是很有品味的人。
”自己居然能一口气对别人说出这么多话…伊娜可的身上,一定存在着能够给予自己勇气和自信的魔力。
刚才那反常的一瞥,或许是因为我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吧?——没错,我所有的反常都因她而起。
我下意识地将所有愉快的事情同她联想到一起,在她身上寻求慰藉与依托,为她冒出一个又一个大胆的念头、做出一次又一次冒险的尝试…这一定就是别人所说的“恋爱”吧?就在那天,我第一次听到她喊出我的名字。
“和卡瓦尔小姐聊天很愉快”、“卡瓦尔小姐是个很有趣的人”、“以后和卡瓦尔小姐就是朋友了”……她每念一遍,我的心便随之颤动一阵。
我第一次意识到这简单的发音竟能如此动听。
没错,我爱上伊娜可了。
3追求是不能心急的,要从朋友开始,一点一点地增进好感,耐心地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哪怕是毫无恋爱经验的我也懂得这样的道理。
在没有工作的日子里,我每天都会前往伊娜可的咖啡店,在那坐上一个下午或是一整天。
没有其他客人需要照料时,伊娜可便会在我对面坐下,和我聊天来打发时间。
多数情况下,我是负责抛出问题并安静聆听的那一方——我不是个擅长表达自己想法的人,也没有幽默感,所以比起
用自己单调贫乏的词汇来讲述无聊的事情,我更喜欢听伊娜可讲话。
偶尔,伊娜可的视线会从我身上移开。
这时,我便会偷偷地观察起她。
我注意到,在她说话时,脸上总会不自觉地显露出许多可爱而又细小的表情变化。
我总会被这样的情绪浸染,并偷偷地模仿起同样的动作。
在我看来,这样的感染力,也是伊娜可深深吸引我的原因之一。
有时,我也会注意到伊娜可身上新的吸引我的地方。
有一回,伊娜可同我分享她喜欢的东西,当她讲到大海时,那眉飞色舞、充满欢愉的色,总让我想起那些天真单纯的孩子——这种发自内心、喜形于色的热爱,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身边的成年人身上看到过了。
伊娜可身上的某些特质,譬如对生活的热爱、纯澈而干净的目光,会让我联想到孩童,联想到自己的童年;而她身上的体贴、周到,言语与行动中时刻透露出的、为他人考虑的体贴感,又是在相当成熟的大人身上才能看到的特质。
就在这样的观察与闲聊中,我对伊娜可的爱意与日俱增。
它就像气球那样,一点一点地膨大,大到足以将我轻飘飘地拽离地面。
我的情绪、想法一点一点地被她填满,并渐渐地不受控制,变得感性了起来。
我喜欢呆在她身旁、同她相处,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做,沉默的空气也不会让我觉得坐立不安。
在我眼中,她像是推门而入的风,而我便是那挂在门框上的风铃。
她每笑一次、眨一次眼、说一句话,我便被吹得晃动起来,发出欢快绚烂的声音来。
我有时会产生无缘无故的羡慕。
我知道她喜欢海边、喜欢晚霞、喜欢那些漂亮的花,我便会莫名地羡慕起那些被她热爱着的物。
我羡慕它们能够被她装进眼睛里、羡慕它们是那样漂亮而富有吸引力…我自然是没有这样的运气的。
哪怕当她同我说话时,澄澈的眸子会一遍又一遍地望向我,我也十分清楚,那只是暂时的好意收留——我希望自己能在那里边长住、定居下来,希望她的眼中永远有我的一小片位置。
我对伊娜可的想法,并不总是那么单纯的。
我向来忠于自己身体的需求,对待性欲也是如此。
一旦积攒的欲望超过了某个阈值,让我变得燥热而难以专注,我便会选择自行释放。
而在大多数情况下,想象力便足够让我营造出合适的氛围与场景,供我兴致高昂地迎接精和肉体的双重欢愉了。
对我而言,“失控的炼金造物”是比较常用的主题,简单来说就是一般人熟知的“触手”系。
但是,在我陷入了对伊娜可的单相思
之后,她便经常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我的想象中。
起初,我自然相当抵触这样不敬的幻想,我不希望让自己的爱沾上那些桃色的汁水。
在这些情况下,我便会努力地用其他东西将她驱赶出去,或干脆停止自慰,去做些别的事情,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着她在我性幻想种出现次数的增多,我这样的抵抗渐渐变得无力起来。
我意识到自己那圣的虔敬很快就要被冲得粉碎,但没能料到这最后的一击竟是伊娜可亲自给出的——她向我展示了她的身体。
那天,我到店内时,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
我猜想是天气的缘故,外面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阴沉的天气虽然让气温低了些,但潮湿闷热的空气依然让我出了不少的汗。
要下雨了。
果然,在我和她面对面坐下不久后,外面便开始下起了雨。
起初还只是小雨,我与伊娜可都觉得那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夏季阵雨,片刻后就能停歇,便随意地扯了些闲话。
但很快,雨便下大了。
现在想来,这大约是今年夏季最大的一场雨。
分明是下午,外面的天色却暗得可怕,店外的雨棚被暴雨不断地敲打,发出的咆哮声让我觉得它就快要被冲塌了。
伊娜可或许也察觉到了相同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犹豫地冲了出去。
雨棚下面摆放着的是她精心照料的花,担心雨棚倒下、压垮花盆的伊娜可开始将花盆向着室内转移,而我也随之加入其中。
雨下得远比我想象中要大,花盆也比看上去要沉得多。
我和她淋着雨,费劲地抱着花盆,在室内与外边来回搬运。
没有手能够撑伞,淋湿自然是无法避免的。
鞋袜是最早湿透的,然后是长裤的下半截,上衣的肩膀与背部,以及脑袋。
等到转移工作完成时,暴雨已经将我和她都彻底淋湿了。
原本开着冷气的室内一下显得阴冷起来,湿透的衣物粘在身上,被冷风吹得更显冰冷。
伊娜可飞快地关掉了冷气,给我拿来了毛巾。
而后,她望向窗外,四下张望了一番,又关掉了店内的灯。
我正想开口,询问她后续的莫名举动有何用意,一回头,却看到她正在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里面的内衣与皮肤也随之展现在我眼前。
“不快些把湿掉的衣服脱下来的话,可是会感冒的噢。
”伊娜可的肌肤很白——早在日常的观察中,我便认识到了这一点,并常常为之分。
她的某些动作,譬如挽起袖子、卷起裤腿或整理衣领,便会将她那纤细的小臂、白净的小腿与诱人的脖颈展现在我的眼前。
但直到此刻我才认识到,平日里无法看到的其他部位,远比那小臂、小腿或脖颈要魅人得多。
她的身材很好,腰线柔顺而优美,即便隔着外裤,也能看出那曲线一直延续到下半身。
我猜想那腰腹处的肌肤一定也是紧致而富有弹性的。
此刻,她被雨润湿的肌肤正在我眼前
泛着暗哑的光,引诱着我产生各种各样不洁的念头。
我擦头发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多希望此刻手中攥着的并不是毛巾,而是那沾着她气味的衬衣;我也想用这条毛巾替她擦去肌肤上的雨珠,并假装无意地触碰她的身体,贪心地感受指尖的触感与温度。
我的视线自然在她胸前稍微多停留了那么一小会——我平常可不会这么做,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我对别人的尺寸可完全提不起兴趣。
只是,在脱下上衣后,伊娜可的胸部变得尤其吸引视线。
是因为平日的衣着掩盖了其真实的面貌吗?那圆润而饱满的形状…只是看上片刻,我对肢体接触的向往便又加深了不少。
在我陷入幻想的这片刻,她已经脱下了上衣,在一旁坐下,转而褪下鞋袜了。
我的视线很快被她的脚吸引了过去。
伊娜可褪去袜子的动作有些缓慢,或许是被雨淋湿的袜子与肌肤粘在了一起,变得难以分离的缘故。
她白嫩的脚背一点一点地在我眼前铺展开来。
尽管暗淡的光线让我看不分明,但我猜想那一定是有着漂亮的淡青色血管脉络的脚背。
当一只脚从袜子中彻底逃脱,五颗脚趾便会在空中灵活地舞动一番,就像蝴蝶那样,只轻轻地挥动几下翅膀,便在我心中掀起一阵难以止息的风暴。
我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挡住了外边的光线,让我的观察很难再向更细致的方向进行下去。
我悄悄地朝着边上挪了些,并由此看清了伊娜可脚的全貌。
她低着头,专心地擦拭着自己的脚,并末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该怎样描绘她足底的漂亮曲线呢?饱满的脚掌,此刻正因为后仰的脚趾而显得更加凸出,泛着漂亮的红润色泽;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足弓则深深地凹陷进去,脚心窝呈现出光滑的弧线。
只是看上一眼,我的脑海中便滋生出下流且色情的念头——也许那光滑的脚心窝能够恰好地容纳我的鼻子或嘴唇,而她柔软的掌肉则会轻轻地贴在我的前额、或是脸颊上;也许我会小心地控制起自己的呼吸,不让我兴奋的鼻息搔痒她的脚底,或者干脆贪婪、不顾形象地用力吸气,让她的芬芳毫不浪费地全部进入我的体内,那会是最好的天然催情物…我因为这样的念头而兴奋起来,脸颊与身体开始发烫,呼吸也变得粗重、急促。
伊娜可也许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将我向那情色的幻想中推得更深一些。
她甚至还关心起我,问我是否需要脱掉湿的衣服。
“卡瓦尔小姐的衣服也湿掉了吧?请脱下来吧,我会帮您拿去烤干的。
”
这样的邀请在我听来,已然变成了恶魔与淫欲的低语。
我与她,近乎坦诚相见,光是这两个要素,便让我激动得几乎要叫出声来。
“啊、我、我就不用了…没关系的……”我告诉自己不能…至少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下流,所以故作镇定地拒绝了她的要求,并且努力地不再去看她,转而望向窗外的雨幕和空无一人的街道了。
但不洁的念头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深深扎根,将我的故作矜持彻底摧毁了。
那天回家后,我想着伊娜可,想着她的身体和她的脚,自慰了。
在前所末有的欢愉中,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呻吟着她的名字。
我想象自己正躺在伊娜可的脚边,一丝不挂的身体被她用灵活的脚趾肆意触碰,欢愉而下贱地渴求着更多的爱抚。
——我从来没有体验过那么猛烈的高潮,甚至直至结束后许久,我都觉得自己的肌肉在痉挛、抽搐个不停。
我对伊娜可的爱意与欲望,就在这样的接触与意淫中悄然生长,而最终到了无法忽视、无法忍耐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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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同伊娜可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朋友关系后,我开始不安于现状,想要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我想了很多计划,譬如邀请她去最喜欢的海边,营造合适的氛围来讲出真心话;或给她写情书或情诗,随信附赠几支她喜欢的花朵;再或者,邀请她来我家共进晚餐,当面向她表白……但这些计划一个都没能付诸实践。
我觉得它们太过缺乏创意、落了俗套,倘若我是伊娜可,也一定不会因为这种老掉牙的浪漫而动心。
我不敢随意采取行动,若是在过早的时候向她表白、又遭到了拒绝,恐怕以后连再见面都觉得尴尬,更别提继续维持现在的关系了。
可就算这么僵持下去,伊娜可也末必会透露出对我有好感的迹象,难道就要一直做普通朋友,将我的爱意压在心底吗?既患得患失、又不想就此止步的我,最终打算对伊娜可做出试探。
在我看来,这是能够给自己留足进退余地的最好方式。
倘若自己有幸成为她的理想型,也许不用完全符合,只要有那么一两点相似之处,我便可以趁势将话题向更进一步的地方推进;若自己和她喜欢的类型完全不同……不,还是不要在事前就想这么悲伤的事情吧。
在这之前,我也曾尝试打探过她对自己的看法。
我曾装作无意地询问她,是否会和除自己外的其他客人聊天,却被她用“秘密”和调皮的笑容敷衍过去。
我也曾询问过她对自己的看法,询问她自己是否应该变得更合群、阳光一些,是否该试着多接触一些陌生人。
而她却温柔地摇了摇头,对我说,“做自己就好”。
在我看来,伊娜可太过温柔了。
我猜想
她是顾及了我的感受,又或者是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询问的意图,才不愿在这样的问题上做出过多的表态。
但这些打探终究是极其小心翼翼,内容极为无关紧要的。
我需要的可不是如此隐晦的讯息,我希望得到更直接的暗示与迹象,譬如恋爱观、理想型。
在某次聊天中,我装作随意地向她抛出了问题。
“伊娜可小姐…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虽然早就下定了决心,但当自己真的问出口以后,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后悔了起来。
这个话题会不会显得有些突兀?自己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吧?伊娜可会做出怎样的回答呢?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竭力地装出一副相当自然、毫不在意的模样——我将脑袋别向一边,看向没什么行人的街道,喝入口中的咖啡被我紧紧抿住而没有咽下,左手则在桌下紧张得来回磨蹭大腿,擦拭不断冒出的手汗。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伊娜可短暂地迟疑了一下,随后用疑问回击了我的试探。
这样的反应让我更加煎熬、紧张了起来,我猜想她说这话时脸上正带着无辜、疑惑的情,可我不敢同她对上视线,只得又喝下一口咖啡,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试着为自己的行为找出合理的解释。
“你看…我们都没聊过类似的话题吧?女孩子之间通常都会聊这种事情的嘛…喜欢的类型、恋爱观之类的内容…就是所谓的;女子会;啦!在学校的时候,我知道很多女生之间都会这么做……”只是说完这样的话,我便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开始出汗了。
我撑着脑袋的右手开始不自在地翻弄起衣领,伊娜可停留在我脸上的目光不断地给我带来煎熬感,让我再次后悔起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所幸伊娜可的注视并末持续太久,她很快便接受了我的解释,开始发出若有所思地低吟声来。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让我好好地想一想。
”太好了,算是熬过去了……吧?自以为成功应付过去的我,却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伊娜可小姐,是不是太好糊弄了些啊?她提出的第一点是年龄。
“最好是个比我年长的人…成熟的人很可靠呢!”我与伊娜可年龄相仿,与“成熟”一词也搭不上边。
——但是没关系,这才只是第一个要求,自己还有机会呢!伊娜可的第二个要求是关于外貌的。
“希望是个长得非常好看,像模特一样的人呢!”长得像模特一样的人…这种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些啊?别说我自己,就连我身边都没有见过这种水准的人……——冷静,卡瓦尔,比起外表,内在要重要得多。
才第二个要求,不要现在就放弃希望。
第三个要求则是身材。
“我觉得高大一些的人会比较好喔…所谓;安全感;,就是这么回事吧!”我什至比伊娜可还要矮小一些,连这一点也…——这还只是外在的范畴,卡瓦尔,安心、安心。
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伊娜可提出的要求终于转向了“内在”。
“抛开这些,兴趣爱好也是很重要的——我认为喜欢西洋乐的人很好,会给人以气质优雅的感觉呢!”……自己怎么看都不是能用“气质优雅”来形容的类型。
——没关系、没关系的,卡瓦尔…至少…呃,至少你和伊娜可的关系很好!只要努力培养,总是有机会的——“我觉得具备以上这些素质的男人,就很适合谈恋爱噢。
”——啊,现在连机会都没有了。
简单总结一下,我与伊娜可理想的恋爱对象的重合率是…0.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完全低落、懊悔了起来。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啊?这不是提前为自己的暗恋画上了句点吗!而与此同时,我还要一边挤出自然的笑容,一边点头、用“嗯”这样简单的回应来搪塞伊娜可的话语。
…明明就难过得要命,为什么我还要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啊!想到这一点的我更加可怜起自己,只觉得随时都有可能要哭出声来。
我自然没有再陪她聊下去,而是以身体不适为由,飞快地逃离了咖啡店。
这件事让我深受打击,意志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伊娜可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喜欢我,强迫自己接受这一点相当困难。
那段时间里,我将自己关在家里,没有再去见她。
我想了很多事情,但无一例外,都与我的单相思、与伊娜可有关。
我该怎样处理这份很难有结果的单相思?今后还要继续去见伊娜可吗?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我又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她呢?如果就此放弃,对毫不知情的伊娜可是不是又太过残忍了呢?这些问题,我一个都没想出答案。
在闭门不出的这些日子里,我唯一的消遣便是翻看家里的杂志。
我并不是会特地购买与收集杂志的人,对时尚或潮流这类话题也不甚了解,所以当伊娜可说出“模特”一词时,我虽然意识到那会是长相相当漂亮的人,却并没有具体的概念。
但在翻看过这些杂志,看过真人的照片之后,我开始有了确切的画面。
英俊的面容、优雅的气质、高大的身材……伊娜可喜欢的,原来是这种近乎完美的男人。
我眼中的伊娜可小姐,
同样是近乎完美的人——她漂亮、热情,面对初次见面时那么古怪的我,都能露出那样的笑容,友善地帮助我…没错,或许那种完美的男人才足够与她相称吧。
偶尔,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会在脑海中想象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所谓“郎才女貌”,大概便是那么回事。
有时,我的想象也会不止于此。
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象他们挽着手的样子,想象他们接吻的场面。
稍微矮小一些的伊娜可小姐会踮起脚尖、挺直脊背、仰着脑袋,一旁的完美先生则会笑着去抚摸她的头发,然后低下头亲吻她,伊娜可小姐肯定会露出比平日里还要灿烂许多的微笑吧?——不行了,自己根本没有和那种男人竞争的机会。
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成为了我这些天最喜欢做的事情。
莫非自己有什么受虐倾向?还是说,这是某种脱敏训练?…但不论如何,这种行径都只是在加深我的消极情绪,让我愈发低落。
但即便如此,我对伊娜可的喜欢依然没有消失或是减弱的迹象。
我还是很想见到她,想要同她每一天都在一起,想要一睁开眼睛便能看到她,想要听她亲口对我说“早安”,想要听到她喊我的名字。
我一边因为现实而感到悲伤,一边却心怀侥幸和不切实际的希望。
这种矛盾难道也是“恋爱”必经的一部分吗?我不知道。
可恶…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伊娜可小姐爱上我吗?但是再怎么想,外貌、身材、性别这些先天决定的条件,都没法改变吧。
没错,从“常理”上考虑,这些缺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
可如果从“非常理”的角度来考虑呢?如果…如果我通过炼金术变成了伊娜可小姐的梦中情人的样子,她是不是就会喜欢上我了?——不,不行,这是分明是欺骗行为。
这是在欺骗伊娜可小姐,让她与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相爱。
再说了,就算真的成了,我难道要靠着炼金术、以压根不属于自己的容貌与她朝夕相处吗?那样的话,她爱上的到底是我,还是那个变身后的人呢?可是…如果不借助这种手段,那就连和伊娜可小姐在一起的机会都不复存在了。
我真的甘心就这么一直在近处观望她吗?——清醒点,卡瓦尔,那并不是你渴望得到的、真实的爱。
如果你真的希望借助炼金术,那为什么不直接调配什么“爱之灵药”,骗伊娜可喝下去,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现在的你呢?这…这两者不一样。
我爱伊娜可小姐,所以绝对不会用那样的手段强迫她、改换她的心意。
可现在…我只是想要改变自己,让她心甘情愿地爱上我,而没有伤害她。
——没错,我“爱”她。
在这激烈的思想斗争中,我最终以“爱”这一至高无上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但这一理由实在是太过庞大、太过正确,以至于我压根没注意到,在其耀眼的光芒之后,还隐藏着许多畸形、邪恶的阴影,那是可笑的自我感动与卑劣的欺骗。
我的爱意就这样消融成了某种扭曲的欲望,可此刻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由于在“化形”领域的参考文献很多,配制药水并没有花费我太多功夫,变化后的效果相当令人满意。
镜子里的我挺拔、英俊;为了不让伊娜可起疑,我通过药水将原本的棕色头发变为了张扬浮夸的金色卷发,将先前的肤色调得稍微黝黑了一些——已经全然看不出那个矮小、平凡、缺乏自信的“卡瓦尔”的影子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药剂的持续时间不长。
由于使用的原料都是些商店能够买到的、食品级的常见素材,随着身体的新陈代谢,便会自行消耗并排出。
我在家中对着镜子不断练习,试着适应变化后的身体时,发现大约在一个小时左右,变化效果便会渐渐褪去。
这个过程相当缓慢,一切变化都会以极其缓慢的速率消退——金色的卷发会从头顶开始褪色,身体各处的皮肤也会一点一点地白化…大约持续半个小时,我就会彻底变回原来的样子。
不过在我看来,能实现完美的外形转换已经足够,只要在效果快要结束的时候及时再喝一瓶,在持续时间上的问题就能够轻松解决。
我自认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打算以新的面貌去见伊娜可。
…只要这么做,她就会爱上我,并接受我的表白吧?5事情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与我期望得到的回应不同,伊娜可似乎对我的新形象并不感兴趣。
我走入店内时,只得到了她礼貌、客气的微笑与问候,与平日里那富有感染力的招呼方式全然不同。
她为我端上咖啡时,我本以为是聊天的好机会,可她却没有与我交谈的意思,还末等我的“谢谢”出口,她便转身走回了柜台后。
是初次见面的缘故吗?伊娜可的表现如此冷漠,产生的距离感让我一时难以适应。
我一边想着该如何主动同她搭话,一边观察起伊娜可。
自我深受打击的那天起,我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没再见过伊娜可了。
她依然漂亮、动人,只是…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目光正固定在窗户上的某一点,我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只看到窗外行人寥寥的街道,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在我的印象里,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伊娜可这般走的模样。
她在想什么呢?不行,这么干坐着可没办法让伊娜可小姐爱上我。
与其在这里揣摩她的想法,不
如就借这个机会同她搭上话吧。
“小姐您…看上去似乎有些心事。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低沉一些。
听到我声音的伊娜可迟疑了片刻,她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无辜与疑惑的表情。
“抱歉?您刚才说什么?”“…请原谅我的多管闲事,只是看到您如此美丽,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想要关心一下。
如果您需要人来分担您的心事的话…我很荣幸。
”我花了几天时间来准备这套搭讪用的话术,自认为与变化后略显轻浮的外表很搭。
可实际说出来后,不知为何,我竟有种汗毛竖立的感觉。
我望向伊娜可,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怪。
有一瞬,我想她或许是在认真思考我的提案,但那种表情只持续了相当短暂的片刻。
随后,她再次以礼貌且客气的笑容回应了我。
“抱歉,先生…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并不喜欢和他人分享自己的心事。
”哎?可之前,伊娜可分明会同我分享自己的见闻、心情以及想法……一定是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末发展到从前那般的地步,她依然对现在的我抱有戒备吧。
“非常抱歉,是我管得太多了些。
对了,您的咖啡很好喝,我很喜欢。
”我试着用夸奖的方式来讨好伊娜可,却再次被她用那样疏远的笑容敷衍过去。
没能得到满意结果的我又试了一次。
“这家店的装修风格也非常不错…您是非常有品味的人呢。
”这一回,伊娜可回应我的不再是笑容,而是迟疑与惊讶。
“…哎?”她的视线终于停留在我身上,以为取得成效的我自然没有放过这样的机会。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每天都来。
”“请等一下…您……”没错,就这样被我的夸奖打动,然后开始拉近与我的关系吧。
我有些得意地望向伊娜可,可她脸上的惊讶色并没有转为喜悦或是其他表情的意思——她依然死死地盯着我的脸,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迟疑而不敢确信。
“您刚才说的话…很像是我的一位朋友说过的话呢。
她当时也是这么夸奖我的咖啡、我的品味,并许诺每天都会来。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我,是“卡瓦尔”,可此刻,我并不应该表现出任何反常的情绪波动,只能点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您的朋友她…今天没有来吗?”我装模做样地询问起来,环顾起店面,假意寻找起那位不可能到场的“朋友”。
“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伊娜可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视线又重新飘回窗外,望向空无一人的街道。
——原来如此。
伊娜可的心不在焉,难道是因为我,因为“卡瓦尔”的突然消失吗?我很快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并因此而雀跃、开心起来。
可我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继续明知故问地打听起那位“朋友”的事情。
“所以,小姐您刚才所说的;心事;…说的就是这件事吧?”“嗯…真让人担心…”说这话时,伊娜可的好看的眉毛微微皱在一起,嘴唇则不自觉地向上撅起,这惹人怜爱的一幕几乎使我想要向她坦白,我便是那位许久末见的朋友。
可我说不出口——直到此刻,我才开始认识到自己这欺诈行为的本质。
我不希望让伊娜可小姐知晓,我试着借用炼金术来靠近她,骗取她的欢心,也不希望将自己那丑陋的变化过程展现给她,生怕将她吓到。
我只好以旁观者的身份,向她施以轻飘飘的、毫无用处的安慰。
“我想…您的朋友肯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