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24日第十四章:强敌又至温玄当即舍了李泉,一剑向张休斩去,他要先斩杀此人,再回来对阵李泉,否则一旦其人擒住周含英或是殷红玉,必使得己方崩局。【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张休刚刚一掌击退周含英,便身心大警,一股凌厉的剑气竟从身后袭来!他急忙转身,堪堪避过那道寒光赫赫的剑气,手臂却是被割开一道口子,顿时一股钻心剧痛袭来。
李泉见温玄在与自己交手之余,竟然还插手他处,登时勃然大怒,高高跃起,一剑向其劈去。
温玄击伤张休后,立时负剑身后挡住了李泉这一击,身形顺势向前一滚,转身与二人对峙!三人随即战至一处,一时间刀光剑影不绝,刀剑碰撞声连绵不休。
“白虹贯日!”温玄轻喝一声,正是落星剑法中的招式,他猛然脚踩梁柱弹出。
张休一时不慎,躲避不及,竟被温玄斩成几段!正在与卫寒月交手的孙破患见李泉迟迟未能拿下那名布衣少年,立时大怒道,“李泉你还在耽搁什么,还不快全力出手!”要知道血鹰老人和卫寒月的修为几乎不在他们之下,根本无法一时决出胜负,而且他们也不愿逼迫太急,免得对方孤注一掷,与他们同归于尽,所以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李泉和张休二人,期望他们尽快破局。
李泉也知情况紧急,不可再耽搁下去,他看了温玄一眼,“三十招!”他道,“三十招内我必将你斩于剑下!”温玄嘲弄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剑惊风式!”李泉一声大喝,当即跃身而起斩出一剑,沛然剑气激射而出。
“剑气留形?”温玄堪堪避过剑气,惊讶于此人剑法几入宗师之境,大有直追前人之势!他当即不在留手,反手便是一招“白鹿投林”,六级巅峰的修为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在石窟中留置了二十余日,从黑曼罗那里掠夺了不少功力,这才能在二十余日内从六级初期修到六级巅峰。
李泉见此目光顿时为之一滞,他此生最骄傲的便是能以二十八岁之龄达到六级巅峰之境,纵观西河剑派历代高手,能达此境之人至少也是三十岁,派内更是一度视他为未来的掌门人,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布衣少年,不过区区十六七岁,竟然也有如此修为,真是咄咄怪事!二人一阵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李泉看向温玄手中的特黑剑,怪道,“你这把剑叫什么名字?”他与温玄交手每到紧要关头时,手中绝阳剑总会莫名其妙地露出少许空档,让温玄能够轻易避过他的剑锋!温玄轻笑道,“区区俗物,怎比上阁下手中宝剑!”李泉见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有些恼怒。
当下绝阳剑寒光赫赫,宛如游龙,辗转于星斗之间,崩云摧月,声势一时无二!温玄挺剑相迎,惊阙剑虽锋芒内敛,却也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一来二去,三十招过去,却还是未分胜负。
李泉越战越心惊,对面的布衣少年好似无底洞一般,无论他使出什么招数,对方都能一一接下。
而温玄却是越战越勇,他向来甚少与江湖高手过招,能有如此机会磨炼自身,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一旁的周含英杀散对方的喽啰,回过头来见温玄如此厉害,也不由美目连连,这个与她同龄的少年,着实让她侧目不已。
温玄见此番交手的目的已然达到,当下放声笑道,“我不用三十招,只用十招便能击败你!”“口出狂言!”李泉冷声道。
温玄犹自未闻,一声轻喝,“飞鸟还巢!”落星剑法中的招式,一一被他施展出来。
“群星乱舞!”……他的攻势越发激烈,以致于李泉一阵手忙脚乱,就在他竭力顽抗时,只听一声大喝“天人永隔!”正是落星剑最后一招!一道犀利剑光瞬间剖开黑夜,以一往无前之势径直劈下,李泉心大骇,急忙举起绝阳剑去挡。
然而以往坚不可摧的绝阳剑此时竟好像朽木一般,被惊阙剑一剑斩为两截,那道剑光毫不停留,顺势而下,连同李泉的右臂一并斩下!“啊啊啊啊!”李泉捂着断肢处,一阵剧嚎,断肢处涌出的鲜血霎时便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他恨恨看了温玄一眼,然后踉踉跄跄地逃离了此处!至此,被孙破患和高长老寄予希望,能够率先破局的二人以一死一伤告终!正在激战的孙破患和高长老见场中局势大变,不由眼角急跳,而血鹰老人和卫寒月则是情振奋。
正当温玄把目光投向孙破患,准备对他出手时,其人仰头长喝,“傅长老,你还不出手吗?”话音刚落,庙外传来一道不屑的声音,“哼,孙破患、高长亭,你二人当真是无用,待此事了结,我必到阀主那里去告你们两人办事不力!”说完,一名手拿浮尘的清瘦道人随即掠入庙中,目中满是不屑之色!谁能想到,对方为保证此次行动万无一失,竟然一次性出动了三名七级中阶修为的高手!傅长老转头看向温玄,“乳臭末干的小子竟敢坏我等大事,真是不知死活!”他浮尘一卷,周身内力狂涌,径直向温玄袭来,看来是要将这个搅乱己方布置的布衣少年一举拿下。
温玄露出凝重无比的情,见避无可避,当下御动惊阙剑发出一声长吟,无数散落于地的刀剑立时飞聚到他的面前,形成一张剑盾!傅长老手中浮尘点在剑盾之上,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挤压声。
“好剑!”傅长老望着温玄手中的惊阙剑露出垂涎的色,他的眼力远在李泉之上,只是一个交锋便发现了惊阙剑的独特之处。
当下二人内力疯狂涌出,以剑盾为界,形成了两张半圆形的气罩。
然而,傅长老的修为毕竟高过温玄,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面剑盾被慢慢推向温玄,其势好似烈火烹油,一浪胜过一浪。
而温玄的气势却好似风中火烛,飘摇不定。
“好小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要是让你成年,岂不是要逆天!”傅长老感叹道。
就在他准备再加一把力,一举拿下面前的布衣少年时,其人猛然一个抬头,浑身气势大变,恍若猛虎从酣睡中醒来,舒牙舞爪!正是温玄发动了他的先天之赋——猛虎噬心!感受着猛然暴涨的内力,温玄会心一笑,便往惊阙剑再加了几分内力,原本正在步步后退的剑盾立时向前压去。
傅长老露出难以置信的情,他看着温玄就像是看见一头怪物一样,目光中多了几分慌乱之色,他玩了一辈子鹰想不到最后竟然被鹰啄瞎了眼。
他现在就是想退也退不了,内力比拼除非是双方同时罢手,否则先退之人必被反噬!就在傅长老纠结之时,那桌面大小的剑盾已然在温玄的驱动下,缓慢而又坚定地向他压来,一时间银光闪闪,笼罩他全身的气障此时如同波涛汹涌大海上的一叶小舟,随时有倾覆的可能!
只听一声“嘭”的巨响,无数乱剑拍在傅长老身上,他身形猛然向后倒飞,口吐鲜血,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一言不发当即施展轻功掠走。
“混蛋!”正在与卫寒月交手的孙破患暗骂一声,对这个自行逃走的同伴大为恼怒,然而当他看到温玄投过来的目光,不由一阵胆寒!“走!”他见事不可为,当即呼唤正在与血鹰老人激战的高长老一起退走。
血鹰老人和卫寒月也不追赶,只是杀散正在围攻周含英等人的黑衣人喽啰,随即惊疑不定地望向温玄,对这个布衣少年的身份越发起疑!此时,这位遗世而独立的少年剑,却持剑立身,一动不动!就在众人心生困惑之时,他猛然抬头,口喷鲜血,随即直愣愣向后倒去。
卫寒月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他,搭住他的手腕,顿时眉头大皱,这个故人之徒此时脉象微弱至极,大有油尽灯枯之像!“师叔,他怎么了?”周含英挤上前来心急如焚问道。
卫寒月道,“很是不妙,刚才他运功过度,此时气息回落,以致心力交瘁,极有可能暴毙而亡!”“师叔,那你快救救他啊!”少女秀眸中泛起一阵水雾。
卫寒月看向血鹰老人,其人嘿嘿笑道,“我鹰某人平生不做好事!”卫寒月色一变,一旁的殷红玉闻言更是鼓起小嘴,美眸中怒火熊熊,一副气嘟嘟的模样。
血鹰老人话音末落,便紧接着说道,“但今日却是要破例一回!”随即盘坐下来。
卫寒月色舒展,对这个魔门中人的印象有了不同于往日的看法。
当下二人齐齐运起内力向温玄输送而去。
七天后,长安城南门。
温玄抱拳道,“两位前辈,温玄就在此告辞了,将来如有际遇,再与各位相会!”血鹰老人和卫寒月一起抬手道,“前辈却是称不上,能与温少侠相交一场,此行也不算虚走一趟!”温玄再度拱手,随即跃马扬鞭而去。
望着温玄离去的背影,周含英心里空落落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便是一旁的殷红月也默不作声。
“走吧!”卫寒月看向周含英道,“我们先去你师叔那里,过两日便送你去梁王府!”一颗颗泪珠好似断线的珍珠,簌簌而落,悲伤之感好似潮浪一轮又一轮袭来,少女只能故作坚强。
卫寒月只是摇头一叹,却也说不出什么劝解的话。
梁王府后门,换回身份的宗政元恒敲动院门。
一名姓梁的老仆打开院门,见是自家少主,不禁大喜过望。
“世子,你可回来了!”他高兴道,宗政元恒此行去往百剑派乃是以外出访友的名义进行,便是王府内的下人也所知有限。
“嗯!”宗政元恒点头应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梁仆想起后宅云娘的嘱咐,立时一路小跑过去报讯。
急匆匆赶来的云娘见是宗政元恒本尊,心中一阵欢喜,连忙一个万福道,“婢子祝世子万福金安!”“免礼吧!”宗政元恒抬手道,“我不在这些日子,府里可还安好?”云娘看了一眼梁仆,他瞬间领会,恭身一礼便急忙退下。
云娘见他离去
,这才说道,“世子此行失陷在外,可是让王府无比紧张,王爷更是急得饭都吃不下,马正、李俊等人办事不力,末能护得世子周全,已被王爷下令关入水牢,如果世子再回不来,恐怕他们四个就都活不成了!”
宗政元恒沉吟了一下道,“你现在就去把他们四个都放出来,我这就去见父王!”
云娘道了一声好,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宗政元恒,“这是前些时日平西侯世子柳述派人送来的一封信,请世子殿下务必看一眼,好给个回话!”
宗政元恒一把接过来,拆开信封,打开信纸看后,略微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个鸿通商行你知道多少?”
柳述在信中说了一件不算大却也不算小的事,鸿通商行东主方恢家财过亿,却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因此引来各方觊觎。
前些时日,丞相谢渭之孙谢蕃便遣人到方府提亲,要娶方恢的女儿过门,条件是方恢要将鸿通商行作为嫁妆一起送过来。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方恢就这么一个女儿,家中的财物迟早都是她的,可待方恢遣人打听有关谢蕃之事后,立时就不同意了,原来谢蕃早已娶妻,他的女儿嫁过去只是做妾,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谢蕃家世虽好,品行却极为恶劣,早些时候便有将家中妾室扫地出门的行径在前。
谢蕃的目的恐怕还是为了他的家产,这让方恢如何愿意把自家女儿嫁过去,于是他东走西求,希望有人出来帮自己主持公道,他本就是巨富之身,以往也曾交得不少朝中好友,可当他们一听强娶之人乃是当今丞相之孙谢蕃,哪还敢出口帮忙?
最后方恢还是通过平西侯世子柳述才走通了梁王府这条关系,毕竟现在长安城中敢与丞相府分庭抗礼的也就只有梁王府了。
方恢知道自家女儿迟早也是要嫁出去的,于是索性将女儿嫁到梁王府做妾,并以一半的家产作为嫁妆,但条件是另一半的家产要划归到女儿名下,意欲不言自明。
云娘想了一下道,“我听说鸿通商行是当今天下四大商行之一,家产达亿万之巨,与黄龙、东海、荆川齐名,后面两个都在南唐,而黄龙商行据说是我北靖皇室的私产。
”
“哦?”宗政元恒本只想打听鸿通商行的消息,没想到竟然会得知这么一个意外消息,看来皇室伸出的手比他想得还长。
宗政元恒轻笑了一下,如果是谢渭本人他或许还会忌惮三分,但如果只是谢蕃,那他根本毫无所惧。
“你派人告知柳述,就说此事我应下了,至于那一半的嫁妆就不必了,我梁王府家大业大,还轮不到他们救济,如果方恢不相信,我甚至可以写封约书给他!”宗政元恒边走边道。
“诺!”云娘应道,她方欲转身前去传话,冷不防被宗政元恒一把拉入怀中,对着她的小嘴吻了下去,同时大手在丰腴的圆臀上揉了一把。
“今晚来我房中一趟!”宗政元恒调笑道,他这几日不知肉味,心里总是痒痒的。
“诺!”云娘羞红脸道,她明明是熟知床事的美妇人,却偏偏能做出一副末婚处子的羞涩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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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宗政元恒轻轻叩动房门,“父王!”
“是元恒啊,进来吧!”一道略显振奋的声音唤道,宗政长玄已经从梁仆那里得知了儿子回来的消息。
宗政元恒推门而入,见房内只有父亲一人,当下俯跪在案前,“父王,儿子回来了!”
宗政长玄身着武服,起身下来,将宗政元恒扶起,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他安好如故,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些时日你都去哪儿了?”他略微激动道。
宗政元恒便将自己被锦绣宫掳走,因缘结识独孤明凰之事说了一遍。
宗政长玄听后,却是一声冷笑,“我们宗政氏与他们独孤家早就一刀两断,休要来攀扯!”
看来父王对当年之事仍然耿耿于怀,宗政元恒想道。
宗政长玄坐回书案,指着身旁的位置让儿子坐下,这才娓娓道来,“当年世宗皇帝驾崩后,继位上来的宗皇帝确实对先祖这个幼弟非常优厚。
可待二人离世后,继位的哀宗皇帝对你祖父伏远公可谓是防范至极,当时天下大乱,他宁愿任用宗皇帝的母族萧氏和自己的母族李氏牵制四方,也不愿用伏远公为帅,后来更是听信谗言,乘伏远公在外作战逼死了你的祖母,当时我还在襁褓之中,是家中老仆用自己的孩子将我替换,才救下了我!”
宗政长玄说到此处,显然是愤怒至极,捶案道,“可让哀宗皇帝没想到的是,后来萧氏和李氏见事不可为,当即瓜分天下,分别建立了北靖和南唐两国。
若是哀宗皇帝信任你祖父伏远公,这天下也不会让外人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