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玉衡要说什么,「宁宴见过那王家侄女,说过能配吾家儿,我也就上了心」
那王家是许新年的岳丈家,姬白晴掌了许府后,和云州姬氏残留的余孽合流,好的快穿一条裤子了,洛国师心里自是极不愿的。
以她的个性,本可以扭头化作一道金色遁光飞走,但姬白晴又提到了是许七安的意思,让洛玉衡忍下撂挑子的冲动。
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与此同时。
大奉皇宫内院,宫正司仓珍库。
许梦岫没有直接去许府,他打算晚上才去。
现在他正蹲在书架边翻几本《姬氏育嗣秘典》,不过他的心思几本不在书里。
看卫宏娘离开,库里只剩下俩洒扫的老阉奴,许梦岫从怀里拿出第十一卷放地上,左右看那俩阉奴注意力不在这,迅速将第十卷收到衣裳里。
又待一会儿,他装模作样的站起身,去找卫宏娘。
情人见面,私下里无人的时候,摸摸抓抓总是少不了。
许梦岫一番小操作,便让新妇浑身酥软的不行,就差被就地正法了。
好在卫宏娘还残留点理智,知道宫正司人员混杂,不是与小情郎欢好的地方。
在她的小岫的魔抓伸向下身亵裤前,用最大的毅力推开了他,整理好衣物就跑出去说有公事要办,留下许梦岫坐椅子上呆笑。
出了宫正司的院门,就有熟悉湖绿色的身影在等他,那双丫髻梳洗的松散些,走起路来一步一翘,煞是可爱。
他在慕姨那见过这小娘。
「殿下,贵妃娘娘有请,说要与殿下一起回许府去」
「知道了」
许梦岫随她去往百花阁。
总之女人换衣服、打扮就是麻烦,大奉三皇子殿下在百花阁的偏厅里坐了半个时辰,还不见慕南栀出来。
那可爱的双丫髻表示,还需要再等半刻,请三皇子继续用茶,用点心。
终于,在许梦岫想去茅房前,百花阁的主人进来了。
「小三三,你看姨好看吗?」
慕南栀伸展修长的身躯,转圈在展示自己新换的紫色宫装,是亮闪闪会反光的那种绸缎料。
许梦岫想吐槽一番,太tm像长茄子了,但看到慕姨胸前的丰满和身后的肥臀,又认为她是在借着秀衣裳的机会在展示那无比诱人的窈窕身段。
如果不看那张略丑的中年妇女老脸,有一说一,这女人的身材确实比便宜亲娘还犯规。
就不知道摘下手串后,那张面容到底有多好看。
「慕姨当然好看,慕姨是天下第一美人嘛!」
许梦岫恭维道,说这句话时他没看慕南栀伪装出的那张脸,而是在看下面的身段。
「言不由衷啊,看哪呢?」
慕南栀伸手拍了一下少年的脑袋,漂亮女人对男人的视线都很敏感的,她清楚的察觉到小三三在盯着她的胸脯和腰身猛瞧,「小三三,想知道你慕姨我长什么样吗?慕姨我啊,超美丽,超漂亮的」
这话呛的许梦岫不知道该如何答,窘迫的杵在那好几息,心想,「喂,姑奶奶你可是我姨娘,我老爹最喜欢的女人,越界了越界了」
不过他又想到自己连亲生老娘的主意都敢打,为啥要怕个武力一般的慕南栀?他壮着胆子,红脸回道,「当然想!是男人都想」
「呵!屁!你还是个男人?」
慕南栀嘲笑道,「什么男人?小毛孩吧?!哈哈哈!」
她说完,好像又回忆起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弯了那抹杨柳腰。
许梦岫一边莫名其妙,一边有些生闷气,男人就是年龄小,也是要面子的。
她慕南栀没体验过,怎么知道他不是男人,是小屁孩了?连大名鼎鼎的现任天尊冰夷元君都臣服在他的胯下,答应给他生孩子。
谁知慕南栀顺好气,抬起头,不经意的摘下手串。
许梦岫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六宫粉黛无颜色,为什么会从此君王不早朝。
不管是便宜亲娘,还是冰夷元君,或者临安,以及自己那姐姐许梦翡,在美貌方面确实是绝顶的,但她们的美各有各的特色。
洛玉衡的冷艳,冰夷元君的明慧,临安的华贵,许梦翡的清纯,但慕南栀不一样。
她就是「美」
这个词在九州天下的代名词,她就是集天地灵秀的存在,她就是美本身。
看到已经成猪哥像的许梦岫,慕南栀毫不意外,她对自己的魅力有绝对的自信。
面前的少年并不是什么心智坚定的英雄豪杰,被她的美貌迷住眼实属正常。
她撇撇眼,素手伸出如精琢白玉般的食指,轻轻点在许梦岫的眉心上。
猛的回过的三皇子,先擦擦嘴角的口水,「失礼了,慕…慕姨」「所以,你这也算男人了?你慕姨我可是见过真正的男人的,我这等颜色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个稀罕物件而已,如果必要,他们弃之如履」慕南栀自嘲道,戴回手串,恢复到普通中年妇女的模样。
「那是他们不懂慕姨的美,就刚才,孩儿就偶得了几首诗,来赞美您」许梦岫挺可惜慕南栀戴回手串的,因为欣赏不到那容颜,但另一方面他心底其实有点怕,红颜祸水不是说说而已,他不喜欢毫无招架之力的被迷惑。
许梦岫扪心自问,如果刚才慕南栀自荐枕席,但条件是要他交出所有秘密,那自己最多挣扎那么一两秒就会从了,包括把逆道经和天宗那老道供出来。
若是慕南栀再多打探,和冰夷元君欢好时的体位,他都能说出来。
「从哪抄的什么歪诗?念出来听听?」慕南栀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将裙子撑出魅惑的曲线。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等等等!这诗我听过,还有,你从哪抄来的这诗?」慕南栀美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盯着许梦岫。
显然便宜老爹给慕姨写过这首,「孩儿老实交代,慕姨能不能不说给别人?」「这不用猜,你是在你娘那里抄的吧。
亏你爹说这首酸诗独给我作的,谁知还拿去哄你娘开心」慕南栀重重的放下茶盏,摇晃的茶水溅到桌面上,不远处站着的几个婆子小心翼翼的过来擦拭。
「呃,慕姨英明!」慕南栀又说道,「小三三,你刚才说什么『几首』,说明还有,再念」「那是孩儿吹牛,只抄了那一首」许梦岫作揖讨饶,「没有了」然后他第二次变成了猪哥形状。
慕南栀又摘下手串,光用一双美眸的情意流转,便好像摆出了风情万种的姿势。
少年前世当过舔狗,为讨美人欢心,记忆深处那首专门背过又淡忘的诗,浮现在脑海里,「西施晓梦绡帐寒,香鬟堕髻半沉檀。
辘轳咿哑转鸣玉,惊起芙蓉睡新足。
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
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
纡手…」许梦岫经脉内逆道经练出的真元突然开始自动运转,主动消解了精控制,他涣散的瞳孔紧缩变小,重新有
了智。
对面美的冒泡的娘们不对劲,她想干嘛?她不是和便宜亲娘一伙的吗?为什么会施展手段迷惑她闺蜜的亲儿子?不过皇宫内院,从来不缺阴谋诡计,也有可能慕南栀就是调皮捣蛋爱玩,自己想多了。
为了掩饰脱离慕南栀的精控制,许梦岫抓抓后脑说道,「后面忘了,这首是从天宗那抄的。
也不知天宗哪位老前辈写给道侣的」慕南栀没事人一样戴上手串,遮住那双瞳剪水似的眼波,「这种诗你也敢给我念,也是该揍了,一会儿见了你娘我就告状去」确实,那《美人梳头歌》虽不见淫,却是由女子夫郎的视角下写出的,所以内涵处处是淫。
慕南栀在深闺闲来无事,多用看杂书来打发时间,在诗词歌赋上的造诣不次于当朝翰林,怎么能品不出词背后的意思?「好慕姨,好慕姨,要不您多打孩儿几下,消消气,千万别给母亲说」许梦岫做熟悉的舔狗状。
慕南栀微笑道,「那你得答应我三件事情」「就是十件,一百件都行」「那倒不必,我说第一件了啊,你将刚才怎么摆脱我魅惑的办法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说完示意婆子再添点茶水。
这没婆娘倒承认的痛快,打发她的借口也太好找了,「孩儿由人宗功法转修了天宗功法,慕姨你知道的,天宗那讲究太上忘情,内门功法自带解除魅惑的功效」慕南栀听罢不置可否,刚才她动用了一丝不死树灵蕴,连五品武夫修为的女官、内侍都能中招,区区道门六品的许梦岫却在数息间便脱离魅惑。
要知道,她动用全力施展的话,连许七安都末必能在一刻钟内回复智。
见慕姨不大信的样子,许梦岫继续圆,「还有天尊曾秘传孩儿两种秘法…」「什么秘法?能写出来给我瞧瞧吗?」既然是宗门秘法,当然不会因为小小的把柄就说出来,慕南栀故意揶揄道,「要不慕姨给你点好处?」「谢慕姨了,孩儿心领了」「呵呵!挺机灵的,记得还得给我做两件事。
走吧,该回府里了」慕南栀和洛玉衡不同,她正经在许府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虽跟洛玉衡差不多时间搬进皇宫内院,但她经常走动的。
两人出了百花阁,各乘一辆马车去往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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