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你没事吧?”
苏应衡抹了抹脸,“我要去浴室,你也要跟着一起来么?”
艾笙立刻顿住脚步,红着脸。
苏应衡没再管她,大步进了自己房间。
等艾笙做好饭菜,苏应衡才下来。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刚刚洗过澡,身上带着热腾腾的湿气。
艾笙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和他一样淡定,但事实上,这顿饭成了他们近段时间来最为沉默的时刻。
吃完饭,苏应衡跟她说:“泥塑和雕刻同宗,在开工之前,要先布局,等会儿到画室,把你的想法仔细说一遍”。
艾笙心里嘟囔,合着刚才我在客厅跟你说了那么一堆话,你全没听进去。
想虽然是是这么想,她还没傻到什么都说出来,立刻点了点头。
等把餐具都放进洗碗机里,艾笙便跟着苏应衡进了画室。
既然砚台包装盒的塑封已经被破坏,艾笙索性将塑封完全撕开,打开盒子一看,砚台果然碎成了两半。
苏应衡将碎砚拿起来拼到一起,嗓音低沉地说:“这方砚台石质温润,坚实,估计光买材料就得十几万。正面和侧面都刻着古代村舍,山川,树木等景致,在砚台收藏中,算得上精品”。
听他这样一讲,艾笙觉得十分可惜。“现在的古董修复技艺已经很成熟,这个能不能修复?”
苏应衡觑了她一眼,“别人拿这个陷害你,你还要帮她修好?”
艾笙挠了挠头,“不是为了赵从雪。想想看,我只是画一幅画,既要稿费时间,又要耗费心血。更别说工艺这样繁复的砚台。刻砚的师傅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才做出来的,如果是我,知道别人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成果,也会十分伤心难过”。
从艺而从善,她这份推己及人的想法,着实让苏应衡惊讶。
艾笙虽然年纪小,但心地却无暇。
想到这儿,他便情不自禁扬了扬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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