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被少爷打昏了……”
樊玉麒一开始是很愤怒的,不是愤怒殷墨璃欺骗他,而是怒她竟然隐瞒自己是长公主的事。
这表示什么?表示殷墨璃根本完全不信任他!
她是觉得知道她是长公主后,他就会远离她,抛弃她,对她始乱终弃吗?
他妈的,他樊玉麒是这种人吗?
再说,他可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不想负责任没关系,可他是男人,难道可以不负责任吗?
对,樊家祖训是规定樊家子弟不得与皇族成亲,可归根究抵,错的是谁?还不是那个坐在龙位上享福还爱多疑的人!
诛九族!他妈的!最好坐在龙位上的那个人敢诛,诛了看他的江山谁保护,看他还能不能稳坐龙位,还能不能在寝宫里抱他的美丽妃子!
“啊!君上……小力一点嗯……”
“太小力满足得了你这个小妖精吗?嗯……爱妃里面还是这么紧……”
“啊!讨厌啊啊啊啊……”娇媚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凄厉,吓得帝逐苍下身精关一松,不到一刻就泄了。
“该死的!你没事叫得这么惨……”呃,帝逐苍再怎么后知后觉,也现一脸惊恐瞪圆眼的爱妃神情不对,而且凄厉的叫声也停了,一道阴鸷的气势直直冲向他。
当下,帝逐苍背脊凉了,再怎么欲火焚身也都冷下来了。
他转过头,干笑地看着站在龙床边的人。“呃……介不介意先让我穿个衣服?”
樊玉麒冷冷看了帝逐苍那根软下的东西一眼……帝逐苍差点就不顾皇帝威仪伸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没办法,樊玉麒那眼神像是要把他下面那块给一剑割了似的。
樊玉麒哼一声,弹指点住妃子的昏穴,这才转身走离龙床。
帝逐苍松口气,快拿件衣服穿上,完全不敢担搁樊玉麒的时间,轻咳一声,“呃,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你说呢?”樊玉麒挑眉看他,设气很重,很明白的告诉帝逐苍……老子现在心情很不爽,你最好识相一点,什么都招出来。
皇帝又怎样?他很有把握在羽林军赶到之前,狠狠将他凌迟一番。
帝逐苍摸摸鼻子,他倒不怕樊玉麒对他怎样,不过狠揍一顿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没人知道帝逐苍和樊玉麒私下有交情,起因在于帝逐苍年幼还是太子身分的时候,他一时好玩溜出宫,看到穿着女装的樊玉麒,一时惊为天人……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小姑娘,他在宫里从未见过。
心动之下,就拉着樊玉麒说要娶他,樊玉麒给的回应很直接……直接往他脸上揍。
后来,帝逐苍才知道小姑娘是男的,而且是樊家唯一的男丁。
大概不打不相识,两人年纪又相近,就这么私下来往起来。
不过说真的,帝逐苍一直觉得自己当初被樊玉麒揍得很冤,有哪个男的穿女装这么可爱动人的,甚至还有耳洞……虽然只有右边耳朵戴着耳饰……而且一点也不扭捏,也不觉得可耻,甚至还一身女装的在城里跑,这不是欺骗世人吗?
虽然后来帝逐苍才知道,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樊家男娃。
樊玉麒也觉得男人戴耳饰很奇怪,不过老太君坚持不让他摘下来。据老太君的说法,他七岁那年重病,怕宝贝曾孙撑不过去,就照算命的说法帮他打耳洞,想让抓魂的阴差以为这是女娃,才不会勾他的魂。
至于会穿女装,则因为樊玉麒小时候真的长得太漂亮了,白白嫩嫩的就像个小女娃,因此家里一票女人就爱把他打扮成小姑娘。樊玉麒倒也不以为意,反正他穿女装也不难看,再说,家里的女人都很辛苦,他穿女装能逗她们开心,那就穿吧,反正也不痛不痒。
樊家那些被招赘的男人也都这么想,谁不想自己女人躲在自己身后受保护就好,偏偏樊家女人个个都不柔弱,她们不需要被保护,她们只想跟最爱的人并肩作战。
也因为这样,就算看到樊玉麒被家里女人欺负得可怜,他们也都当作没看到。
反正男人嘛,本来就是要为女人多付出一点。
在这样的观念教养下,樊玉麒对穿女装完全没有羞耻感。穿女装又怎样?他下面那块肉还不是长着。
想他们樊家为国付出多少,打仗时,永远都是冲在最前锋,在战场上,他们以身作则,从来不当缩在后头的乌龟,而这个坐在龙位上无所事事的混小子竟然还想除掉他们……凌厉的目光立即射向帝逐苍。
帝逐苍立即往后退,就怕眼前杀气腾腾的人一时冲动。“喂!你冷静点!”
樊玉麒眯眸,语气冷得刺骨。“我很冷静。”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帝逐苍挤出笑容,“玉麒,咱们当个文明人,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
“文明?”樊玉麒拿起案上的青玉杯,手一握,青玉杯立即在手上成粉末。
“君上的文明就是派殷墨璃到樊家军,然后命令她接近我、诱惑我,让我喜欢上她,然后再顺理成章的,完成那张皇旨上的誓约,是这样吗?”
樊玉麒每说一句,帝逐苍就觉得自己的背冷一下,尤其是那成粉末的青玉杯,让他觉得那好像就是他待会的下场。
“呃,不是这样……”他试图解释,可樊玉麒完全不给他机会。
“帝逐苍!你容不下樊家就算了,反正我们樊家也早知道你们这种当皇帝的就是多疑小心眼的王八,可你竟连自己的亲姊姊也利用!就是因为你,殷墨璃才什么都不敢说,才会欺骗我……她、她为了你这个弟弟用心良苦,你呢?你就是这么当人弟弟的吗?”
“……”帝逐苍听到最后,现樊玉麒是在将皇姊做的事怪罪到他身上。
“可是……”帝逐苍小心翼翼地道:“明明皇姊会到军营是因为你。”
“什么?”樊玉麒原本高涨的怒火瞬间冷静下来,孤疑地看着帝逐苍,有点在意,却仍板着脸。“因为我?什么意思?”
见樊玉麒身上的杀气消失,帝逐苍暗暗松口气,然后朝他贼兮兮地笑着。“这个嘛……女人接近男人,通常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
帝逐苍凑近他,笑得很淫贱:“当然是对那男人有意思。”</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