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一次两次,感觉也还算过得去,次数多了,那也是会烦恼的。
只是,这非常人的烦恼,凡夫俗子是无法体会的。
经过这件事,大院里总算平静了两天,常委会也开的波澜不兴。
秦钟也大概了解了自己管辖的范围,领域真是多而广泛,如果能在每一块干出那么一两件漂亮的事情出来,也应该算是一件不小的业绩吧!
何建军请假去市里探望父亲,秦钟也接到了何江龙、张耀辉的电话,要过来聚一聚,叙叙兄弟之情。
其实,秦钟已经有了计划,那就是在接下来的一到两个星期,到自己所管辖的领域去转一转,听听下面的声音。这应该是每一个领导上任都会做的事,秦钟毕竟年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是,何江龙和张耀辉还没到,他就接到了刘亚男姐的电话,刘亚男姐上幼儿园的儿子被人打了。
秦钟有些纳闷,刘亚男难道知道自己在县政府上班?不过,不容他多想,刘亚男有事,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所以,秦副县长立刻就带着自己的秘书,直奔莲花乡而去。
带着秘书,办完私事办公事,秦副县长的下乡调研工作算是正式开始了。
刘亚男于一个月前出院回家,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莲花乡却似乎没有受到流感的一丁点影响。
就这生活逐渐归于平静之际,今天中午,她居然接到了乡卫生院的电话,在乡里莲花幼儿园上学的儿子被受伤住院了。
刘亚男夫家姓孙,一双儿女分别叫做童星、童月。自己条件好了一些后,刘亚男为了改变儿女的命运,就将他们送入全乡最好的幼儿园上学。
国家持续大力开发农村,社会主义新农村也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就是莲花乡也是一月一个样。
不光城镇建设有了长足的发展,人们的消费水平也在不断提高。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人们一旦衣食无忧之后,对于孩子教育也前所未有的重视起来。
莲花乡的这座莲花幼儿园一时间就爆满了,当真是一个名额都难求到,到了最后,幼儿园见到有利可图,跟乡里的文教主管一商量,居然公然出售多余的名额,一个一万。
即便如此,全乡稍有实力的家长仍然是趋之若鹜,生怕落于人后,让自己的孩子输在了起跑线上。
刘亚男在莲花乡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可是,园方在这一点上,那是绝对的公平公正,管你什么关系,一视同仁。所以,刘亚男花了两万块,方才将两个孩子送进了莲花幼儿园。
要知道,一个乡级的幼儿园,仅进门费一项,居然要到一万,只怕放眼全国,这个数目也是不低的吧。
莲花幼儿园,是乡里硬件设施最强,师资力量最雄厚的地方,当然也不乏乡政府官员的子弟充斥其中。
孙童星今年五岁,刚刚上大班,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颇有些蛮力,小小年纪,却是极为懂事。当然,因为出身单亲家庭,自尊有些强,性子也有些偏执。
在卫生院看到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的儿子,刘亚男眼眶一下红了,小家伙却频频安慰母亲,说道不疼。
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住着小童星的同学闫书成,也是这次打人事件的另一个主角。
刘亚男抚摸着儿子的伤处,柔声道:“星星,告诉妈妈怎么回事?”
童星瞪了一眼临床的同学道:“妈妈,他骂我。”
“骂你什么?”
此时,同学的父亲闫伟轩义愤填膺道:“骂你你就打人,有没有教养?”
同学的母亲也在一旁帮腔:“儿子不是说了,他是没爹的野种,有人生没人教的那种。”
刘亚男听到这里,再有涵养也要暴走了,她已经知道儿子打人的理由,冷冷盯着那一对一唱一和的夫妻道:“现在看来是我儿子伤的重一些吧!本来我不想追究,可是没想到,你们做父母的这么没素质,我要知道,我儿子是怎么受伤的?”
童星委屈道:“是老师拉住了我,然后我就被闫书成打了,他用木凳砸在我的头上。”
“我们没素质,好,我们就是没素质,你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竟敢打我儿子,不想活了?”
闫伟轩嚣张跋扈的说道。</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