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说明来意,大夫表示,鉴定要白天才能做,现在顶多是先给曹令风进行诊断。展颜告诉大夫,没有问题,大夫给曹令风看了一下,检查的很仔细,没一会便摇头肯定地说道:“这人没有哮喘。”
被大夫确定了情况,曹令风面如死灰。不过他也清楚,现在的事情,似乎跟他到底已经没有关系了,主要是看,他爹的力度如何。如果力度够,或许能将事情给压下去,可如果不够,他基本上就没个好。
既然确定曹令风没有哮喘,展颜对曹令风便更不客气了。从医院借了间病房,将曹令风关了进去,展颜与宁小芸,以及两名小jing察开始就地展开审问。
曹令风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打死也不说。可他低估了展颜的实力,那破锣嗓子惊天动地,只震得曹令风的耳膜都快破了。好在这功夫,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跟着便有一个中年男人不悦的声音响起,“展颜是在这吗”
“我们局长在这......请问您是......”一名小jing员小心地问道。
“这是苟厅长”又有一个青年人大声叫道。
“把展颜给我叫出来”
外面大呼小叫,展颜在病房内听的清楚,听出苟家彰的声音,于是吩咐宁小芸三个在房间内看着曹令风,她亲自出去看看。
对于苟家彰能够找到这里来,展颜丝毫不觉得意外,都过这么长时间了,估计苟家彰肯定是先去了刑侦局,见她不在,才另外想的办法找人。以苟家彰想要找她,估计起码有不下三种办法。
展颜出门,往走廊上一瞧,直接见到苟家彰,另外,在苟家彰身后,还跟着六名jing察。展颜先是哈哈一笑,那破锣嗓子笑起来,发出的声音,实在不太动听。
“苟厅长,不是说好明天早上谈的么,怎么大驾跑到这里来了”笑完之后,展颜又得意地说道。
“展颜曹令风在什么地方你把人带到这里来干什么”苟家彰不满地说道。
“是这样的,我对这桩案子的病情分析了一下,归根到底,其实关键就是曹令风是否患有哮喘病。如果说他患有哮喘,那固州上报的案子,十有是有问题的,可如果曹令风没有患有哮喘,那不正好证明了,固州上报的案子没有问题,曹令风确实是买通法医,以假病历保外就医。”展颜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苟家彰本想反驳展颜,可展颜的话,却让他无法辩驳。道理确实是这样,傻子都知道,这案子其实没啥可审的,甚至连固州,去不去都无所谓,把曹令风带到医院,进行检查,看到底有没有哮喘就完事了。苟家彰咬着牙,气的有些哆嗦,自己是副厅长,展颜才是个副局长,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顶撞老子。“展颜,你实在......实在太无组织、无纪律了你虽然是刑侦局的,不在我分管范围,可是,你我既然共同办案,厅长也说了,是以我为主,你就应该听我的。可你为何擅自行动,不经过我的批准,就去拘捕曹令风还有......还有那个拘捕令,你是从哪里来的我可没有给你签发”
“苟厅长,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哪里无组织、无纪律了。你我今天在会上,共同接的案子,局长让你为主,让我为副,共同侦办此案。曹令风是此案的重要当事人之一,我去找他寻问笔录,乃是在情理之中,而且不是也和你打过招呼了么,你也知道这事儿。”展颜毫无顾忌,大咧咧地说道。
“你......”一听展颜说到这里,苟家彰马上就急了,大声说道:“你去见曹令风的时候,根本没有通知我,是我给你打的电话好不好”
“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所以我一直都很纳闷,苟厅长,你是怎么知道我带人去见曹令风的。总不能是曹家通知你的”展颜又是冷冷地说道。
这丫头别看长得五大三粗,却也是伶牙俐齿。怪不得能干到刑侦局的副局长,看来也不是盖的。
“自然有人向我汇报,用不着你来多管展颜,是谁批准你擅自拘捕曹令风的你的拘捕令是从哪里来的”苟家彰有些恼羞成怒地喝道。
“拘捕令是我刑侦局签的,我堂堂一个刑侦局副局长,难道没有权力签拘捕令么。我原本去的时候,也没打算拘捕曹令风,只要他配合我们办案,我们完全可以不拘捕他。可他并不打算配合我们办案,我才没有办法,只好将他先行拘捕。苟厅长,我这可都是按照正常的办案程序做事,没有半点差错。你还有什么想问,想要知道的么”展颜得意地笑道。
办普通案子的程序确实是这样,苟家彰也不方面光明正大的说,曹令风身份特殊,不能拘捕。要是这样的话,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言辞,岂不就成了笑话。
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的;有些事情是只能说,不能做的。
苟家彰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也不会自讨没趣。当即话锋一转,改变了话题,“展颜,那你在老干部大院门口鸣笛是什么意思”
“jing察办案,拉响jing笛是很正常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可吗”展颜笑呵呵地说道。虽然是笑着说,可她说话瓮声生气的,声音着实不太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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