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被指铐锁住,于爽再想站起来,就根本不可能了,甚至连蹲都蹲不下。这招的学名叫作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乃是惯用的招数,一般的犯人只要享受了这招,起码有一半会老老实实地交待。
将于爽靠在这里,铐他的那名jing察冷冷一笑,说道:“你不是嘴硬么,让你先享受一下。咱们走。”
说完,这厮背负双手,便率先朝门外走去。其余三名jing察,也都跟着。
“哐”地一声,拘留室的大铁门关上,冰冷、chao湿、恶臭的拘留室内,现在只剩下于爽一人。
此时此刻,于爽站不起来,蹲不下去,如此环境,她就觉得自己,仿佛是置身于地狱之中。眼泪又一次顺着眼角潺潺淌出。“你忙你总是忙我都被关在这儿了你还在忙”
一种无助的感觉,涌上心田,于爽的心越来越痛,越来越悲伤。
“啊”
站在核缘居门口的高珏,右手紧紧地贴在心口上。他的心跳的厉害,隐隐间,还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就如被针扎一般。不仅如此,他的心还特别的慌乱,让人根本无法平静。
他抬头望着“核缘居”的牌匾。仿佛冥冥中有一只手从这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心。
“这可真是邪门了我今天到底怎么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高珏真的想不出来,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更不知道,这些天来的压抑,又是从何处而来。受伤之前,自己从来没这样过。
他的牙齿咬了咬上下嘴唇。“唉.”不自觉叹气一声。自己心痛为哪般,这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是最为叫人难受的。
在核缘居外站了许久,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是继续信步闲逛。走了一会,竟稀里糊涂地来到了一家麻辣烫,却巧。又是昨天来的那一家。高珏进去点了点东西,胡乱地吃了一口。
吃完饭,下午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总想看看,核缘居现在是否看门,好像是,如果这里开了门,自己的心,就能够踏实一点。可惜的是。并没有开门。
就在这条街上,高珏来回溜达了好半天,都没有等到店里开门。他跑到隔壁的买卖铺户打听,可惜人家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不知道”。
高珏又一次叹息。无奈的他,只能离去。这回,他信步而行,竟然走到铁路文化宫。小盛京的宣传仍在,今晚还是他的节目,而且高珏还清楚,今晚的节目应该和昨晚的一模一样。既然如此,他还是掏钱买了张票,却巧昨天的那个座位,并没有订出去。
四排八号,高珏晚上就坐在这里,他真的好想再看看,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又怎会出现,虽然今天晚上坐在他旁边的,也是一个女人,而且也很漂亮,但他不屑一顾。心中只挂念着那个女人。
“你在哪呀”
这句话,高珏不知道问了自己多少次。昨晚的那个身影,徘徊在他的脑海之中,根本无法割舍。
但他哪里知道,那个让他无法忘怀的女人,此刻正在受苦。
于爽半蹲着,站在墙边,现在已经能有十个小时了。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可是这次,甚至连午饭与饭碗都没捞到吃,自从来了,就一直被铐在这里。她饿的前胸贴后背,胃都有点抽筋,不过这还不算最让她痛苦的。
她的双腿已然站的发麻,身子只能勉强墙后靠,用身体撑在墙壁上,分担一点压力。饶是如此,这种折磨,也是她难以承受的。
现在是初冬季节,天气本就有点冷,刚进来的时候还好说,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囚室内的yin冷,简直刺骨。发霉的恶臭,令她的脑子都有点发晕,这一刻,她都恨不得立刻死了。
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哪怕正常站着,这么长的时间,人也受不了,更不消说,还是真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站着。。她感觉自己的脚,肿痛难当,她好想坐下来歇一会,但怎么可能。
肿痛的双脚,渐渐发酸、发麻,到了最后,仿佛快要失去直觉,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她实在无法承受穿着高跟鞋了,她勉强将双脚并到一起,脚后跟轻轻地蹭着。“咔”,右脚的鞋被蹬了下来,脚离开了鞋,一阵轻松,她跟着又将另外一只跟蹬了下来。
她的脚上穿着白se的袜子,踏在地面之上,双脚脱离束缚的时候,倒令人舒服,可只这么站了不到五分钟,她就后悔了。chao湿的地面,寒冷无比,刺骨的寒冷,钻入脚心,使得她的双腿都在打颤。
“你现在在哪,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受苦你快来救我呀”于爽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如此非人的折磨,莫说是她一个弱质女流,哪怕是铁打的汉子,也未必吃得消。
“哗啦”
就在这一刻,牢门外响起了钥匙声。</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