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有今天,全都是被照片所赐,又有照片摆在自己的面前,他能不紧张么。
重重地喘了两口气,他将信口撕开,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里面有几张相片,除了相片之外,还有一张叠的般般整整的信纸。
未看信纸,先看照片,只瞧了一眼,程天栋的身体,不由得一晃。好家伙,照片的两个人,一个正是他程天栋,另外一个,就是自己的同学。两个人一丝不挂,分明就是艳照。这些照片,程天栋其实已经看过,鲁径达给他的照片中,就有这么几张。
程天栋越发的紧张起来,拿着照片的手,都打起哆嗦。他敢肯定,这些照片的底板应该是在吕迪的手中,可是此刻,为什么还会有照片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吕迪已经要挟了他,绝不可能没事闲的再拿出照片来戏弄他,眼前的照片,绝对不可能是出自吕迪那边。
可照片不是吕迪的,又会是谁的,程天栋简直不敢想象。过了好半天,他才算是稳住心神,深吸了一口气,才把照片放回信封,自己的注意力,都凝住在这封信上。
信上的内容,程天栋敢肯定,一定很重要,他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拥有这些照片的人,是不是也想要挟自己。如果还是要挟自己,再做一些什么违法的勾当,程天栋都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他真的快崩溃了,自己只是做了一件错事,难道真的要为这一件错事,买一辈子的单么恶魔来袭:儿子帮妈妈报仇。
他左手的拳头紧了紧,咬了咬牙关,他知道,该面对的,终究需要面对。
将信纸展开,上面的字,都是有打印机打的。
“程局长,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来已经看到那几张照片了。类似于这般的照片,我的手里还有很多,不过,请你放心,我并没有打算像某些人那样,以此作为要挟。程局长,你的为人我曾听人说过,你自入行以来,一向严于律己、秉公办事,算是一位公正廉明的公安局长。可惜,一个错误。毁了你的一生。毁了你的前途。因为这些照片,你授人以柄,被人利用,做了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今天让他你做这个,背不住明天就让你干那个,永远没有休止。你是公安局长。能够要挟你做事,成为爪牙,换谁很会很高兴,怎会轻易的放过你。眼前的这件事,你前程难卜,一切都是要看上面的意思,或许让你下去,或许看在你以往的功绩上面,饶过你这一次,只给一个处分。我敢说。对于你来说,直接把你开除公职。可能还是一种解脱,怕只怕,没有将你开除公职,仍然给你保留职位。那样的话,他会自己利用你,让你再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这个世上有一句话,叫作上的山多终于虎,谁也不能保证,你下一次会不会身败名裂。你能有今天,是拜何人所赐,你最为清楚。这些照片,照的如此清晰,绝对是事先早有预谋,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又哪能照出这样高质量的照片。难道说,你就这么认了么,让要挟的人,逍遥法外,你却要承担一切。其实这对你很不公平,所以我希望你能够静下来,细细地想一想,如果你解开心结,将这件事公布于众,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你坦然面对,会很轻松的,可如果仍然要做他们的爪牙,那你就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有那一天,你先想想吧,倘若你真的抹不开,那也没有关系,我会帮你的。”
这是信上的内容,末尾没有署名。
程天栋不是傻子,看过这封信,他已经隐然猜出,写这封信的人会是谁。
“高珏、高珏”
程天栋咬着牙,从嘴里挤出高珏的名字,他敢肯定,一定是高珏。
紧跟着,程天栋又是一声苦笑,因为他除了看出这封信是谁写的之外,也看出来这封信中隐含的意思总裁的绝色欢宠。
信里面,分明是让他自首,将吕迪要挟他的事情,公布于众。如果他不说,高珏就会帮忙,也就是将手里的照片,送到纪委。他同样会身败名裂。
程天栋靠在椅子上,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身上无比的疲惫,半点力气也没有,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身子一下子被抽空了。
“我该怎么做”程天栋沉吟一声,他已经确定,自己的仕途不仅走到了尽头,自己一向最为看重的名声,也会荡然无存。
给他的选择,现在已经很少,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自己身败名裂,一条路是拉上几个垫背的。
“哈哈哈哈”程天栋又是苦笑,同时他也下定了决心。“你们这些王八蛋,你们害得我好苦,你们既然不让我好过,那我为何还要让你们痛快”
“高珏,你说的没错,这些照片,照的这么清晰,很明显是有人事先做好了圈套,摆明了陷害我。我不是受人要挟的人,我这么做,也不是因为受到你的要挟,而是我一定要和这些算计我的人,好好的算一算帐。”
程天栋站了起来,拿着桌上的信封,离开了餐馆。上了自己的车,他先是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将信封里的一切,付之一炬。然后,他便驰往省纪委。
春江医大。
在一间宽敞的房间内,此刻正坐着两个人。这是一男一女,男人能有四十多岁,金发碧眼,皮肤特别的白,他是美国人,名叫丹尼斯,是纽约金福尔医院的精神科权威教授。坐在他边上女人,则是袁婷的大姨,沈韵卿。
这个房间虽大,但陈设很简单,只有一排沙发,沙发前是个茶几,正对面则是一个极大的显示屏。显示屏内,呈现出一个不大的病房,里面有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能有五十多岁的女人。女人身上穿着病号服,收拾的干净利索,只是她的一双眸子,显得没有半点神采。只是呆呆地坐着。
在这个房间内,挂满了照片,有单人照片,双人照片,还有三个人的合影。不过,所有的照片上,基本上只是这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男的,看照片上的样子,一个是将近五十,一个是二十多岁。而这个女人,她的模样则是和病床上坐着的女人一模一样。</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