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马二蛋悠悠逛逛又走到了两村交界的地边,当时有点内急,就蹲在那干渠上闷头拉屎。突然,背后地里窜出几条大汉,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条麻袋就劈头盖脸罩下来,几个人把他按进麻袋,扎好袋口,也不啃声,上手就是一顿拳脚,打得马二蛋鬼哭狼嚎,求爷爷告奶奶讨饶。等马二蛋没了动静,几个人才悄悄走了。
饲养员兴旺到干渠里割草,发现一条鼓鼓囊囊的麻袋,上前踢了踢,麻袋里传出闷声闷气的讨饶声,兴旺觉得耳熟,赶紧解开袋口把人弄出来,才是队长二蛋,已是遍体鳞伤。
兴旺忙问是咋回事,谁干的?
二蛋见是兴旺,也顾不得队长体面,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哭了一顿,忽然想起什么,跪下给兴旺磕了个头说:“老叔,俺也不知道这是啥人干的,肯定是记恨俺的仇人呗。大侄这事千万不敢给人说,大侄是队长,要顾全体面呢。”
兴旺心里已明白了八、九成,也不便再追问,只得含混地答应。
俩人商量咋回家,兴旺说:“恁身子伤得厉害,俺找几个人抬恁回去吧?”
二蛋紧着摇头:“不行不行,那不叫人知道了么。”
“那俺用平车把恁拉回去。”
“不行不行,碰见人了怪难看。”
“那咋办,总不能不回去吧?”
“这么的,等会儿天黑了,趁着没人,恁把俺搀上,俺凑合着能走。俺在家歇几天,有人问起,恁就说俺到县里开会去了。”
俩人在干渠上坐到天黑,兴旺才搀着二蛋一瘸一拐回了家。
第二天,村里人就都知道了这消息,可是都装着不知道,也没人去看望。副队长领着大家下地干活,有人还故意问:“队长到县里开会还得几天呀,可别耽误了收秋种麦。”
二蛋的本家们知道这是幸灾乐祸,可是干生气也没办法。
二蛋身体强壮,歇了几天,也就没事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