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说?”蒋迟一脸急色地问道。
“我把邵真人拖下了水,大概没事儿了。只是…”我拍了拍手中的几本书:“这些日子怕是有的忙了。”
“《黄帝内经》、《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千金方》…喂喂喂,别情,这、这好像都是医书吧!你闲着没事儿研究这玩意干么?”
“还不是因为你!”我苦着脸道:“我且问你,皇上他向邵真人修习龙虎大法所为者何?”
蒋迟诺诺了两声才道:“当然…当然是为了子嗣了。”
“就是嘛!”我肚子里暗笑,蒋迟胆子再大,也不敢明说,皇上修炼龙虎大法其实太半是为了Yin乐而已:“十三经乃是御女之术,当初教你是为了你家中琴瑟和谐,不是为了能让你生儿子的。可皇上却是为了子嗣计,十三经再好,它也是南辕北辙啊!我只好从医术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诀窍,配合十三经,让皇上既可求得子嗣,又有助于龙凤相谐。”
蒋迟却一脸的不以为然,显然他很了解自己的表弟:“别情,我跟你说,十三经如果真的对皇上有效,那你就坚持下去。至于医术,你能比得过太医院里的御医吗?”
“事在人为嘛!”我当然明白蒋迟话里的意思,看来他对我倒真有些朋友之谊,可事关我一生的福祉,我只好再利用他一次,好事先在皇上心里作些铺垫了。
“…长生至慎房中急,何为死作令神泣,忽之祸乡三灵灭?这是什么屁话!”我硃笔一挥,这行口诀旁边顿时多了“愚昧”两个字。
怀中解雨不由咯咯笑了起来,一旁的魏柔捧起另一本书,随便翻看了几眼,笑道:“妹妹妳看,在这还有哪。”
说着,把书递了过来,解雨接过一看,那页书上写满了“狗屁”“废话”“白痴”之类的评语,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咱们相公可是个大Yin贼哪,和Yin贼说什么清心寡欲,岂不是对牛弹琴?”
“大胆,妳相公是那么浅薄的人吗?”我唬着脸道。
“嘻嘻,人家说错了还不行吗?”解雨笑道:“相公锺天地之灵气,万中无一,那些写给凡夫俗子们的东西,岂能用在相公头上?”
“嗳,这就对了,凡事都要因人而异嘛!若是相公也去学什么‘养心莫善于寡欲’、‘年二十而四日一御,三十而七日一御’的,妳们这帮丫头还不得馋死啊!”
“谁馋了?要馋,也是柔姐姐她们。”解雨的反驳却引来了魏柔一阵粉拳,我趁势将魏柔也拉进了怀里,坐在了我的另一条腿上。
“相公只是想告诉妳们,别把老祖宗的东西都当作金科玉律至理名言,动也动不得是批也批不得的。就像武功,无论是唐门隐湖还是魔门,百年来都在不断的汲取借鉴别派的武功来完善自己,如果自以为是故步自封的话,早被江湖淘汰了。”
两女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我拿起一本书来:“雨儿,唐门也算是医道世家了,妳该知道罗田万家吧!”解雨点点头,说当初在家的时候,还见过万家家主万筐。
“据说万家儿妇科当世第一,万筐长子万全眼下就在太医院里当御医,这本书就是万全所著的《广嗣纪要》。”
魏柔闻言俏脸嫣红,解雨则嗔道:“无瑕姐姐一生双女,宁馨她也有了身孕,相公神勇得很,还要看这捞什子书干么?”
“相公神勇可不等于皇上也神勇啊!”我笑道,把书翻到了“协期第五”一篇:“先说正事儿,妳们来看这段。”
那是一段歌诀,歌诀云:“何为种子法,经里问因由。昨日红花谢,今朝是对周。蓝田种白玉,子午叙绸缪。三五成丹桂,二四白梅抽。”
“看懂了?”
两女微微颔首,俱是娇羞不已。她俩都是读过书的人,而且和寻常大户人家的女儿不同,她们读的不仅仅是《烈女传》和《女训》,而是经史子集均有涉猎。
这歌诀并不晦涩,两女俱能看懂大意,特别是解雨,她虽是专攻外科,兼修内科,但儿妇科也略知大概,看得更是明白。
“那阿柔我问妳,什么叫‘三五成丹桂,二四白梅抽’?雨儿,妳不许帮腔!”
“相公最会捉弄人了!”魏柔大羞,不由嗔道,旋即求援似地望着解雨。
解雨非但不救,反而落井下石,嬉笑道:“人家也想听姐姐的高论哪。”
“阿柔,这里都是自家人,妳害的哪门子羞?”
对上我炽热的目光,魏柔很快就投降了,悄然偎进我怀里,把脸埋进了我胸膛,细声道:“此句说的是,妇人…经水止后三、五日…受孕为男,二、四日受孕为女。”
“错!”我斩钉截铁地道。
魏柔一愣,螓首微抬,一双俏目怔怔地望着我,眼波里满是迷惑。
解雨也皱眉反驳道:“相公,柔姐姐解释得完全正确啊!你怎么说她错了呢?”
“阿柔解释的是没错,可歌诀本身就错了。”
“不可能!”解雨脱口道:“我记得孙思邈《千金方》、张仲景《金匮要略》、陈自明《妇人良方》里都是这么说的,那孙思邈人称药王,张仲景更被人尊为医圣,他们总不能都说错了吧?”
“医圣药王又如何,孔圣人还说错过话哪!别的相公不敢说,可论对妳们女人的了解,孙药王张医圣怕是和妳相公还有一段距离哪。”
想来解雨精通医术,故而对张孙两人抱有极大的信心,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小嘴儿,似乎在笑我说大话;倒是魏柔听我语气坚决,脸上越发迷茫,似乎不知道该信谁的好了。
“雨儿妳别不信,且看相公如何驳它。”我正色道:“古训有云,‘不肖有三,无后为大’,但凡求嗣,首先求子。如果按此歌诀所说,三五成丹桂,就是说,生男生女是可以控制的话,那么普天之下即便生的不都是男丁,至少每家每户的头一个孩子也该是男孩占绝大多数吧!可这符合事实吗?”
“对啊!”魏柔眼睛一亮,而解雨却眉头顿锁,深思起来。
“况且,妇人真是这几天受孕的吗?”我哂笑道,将两女扶好坐直,问道:“雨儿阿柔,妳们且看看对方与往日有何不同?”
两人虽不解我的用意,却依言对望了几眼,解雨笑道:“柔姐姐还是柔姐姐啊!哪儿有什么不同啦?要说不同,也就是她把易容卸了而已呗。”魏柔也道解雨亦是如此。
“敷衍了事!”我一人给了一巴掌:“妳们再给我好好看看。”
两人这才仔细地端详起对方来。说起来也真有点难为她俩了,两人平素都是以易容后的面目出现在对方面前的,只是今天宁馨带着许诩去赴宜伦的邀约去了,机会难得,我便要两女卸了易容,犒赏一下自己的眼睛,结果两女各自面对着一副相对陌生的绝美容颜,光顾着欣赏对方去了,哪儿还能看出有什么不同?
可听我的口气,却分明是与平素有异,解雨看了半天没看出门道,便胡乱道:“柔姐姐,嗯,看着比以前可亲多了,真的就像、就像人家的姐姐似的;脸色么,也比以往红润了,眼神也不那么锐利了,反倒有点…有点慵懒…”
“雨儿,妳果然目光如炬!”我哈哈大笑起来,魏柔一羞,偎进我怀里嗔道:“雨妹妹又何尝不是哪。”
“宝贝儿,妳们说的太对了,不错,就是慵懒,可妳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两女俱是摇头。
“‘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天地生物,必有氤氲之日;万物化生,必有乐育之时。”我见两女似乎没听懂,便解释道:“相公出身农家,农家有农家的好处,那时相公年纪虽小,却见惯了牛马交配、猫狗打架。这些畜生平常都老实的很,可一发起情来,就变得Yin荡无比,而只有这时候交配,它们才能受孕。可怎么知道它们发情了呢?别人都说,你看,狗儿撒尿了、猫儿叫春了,这就是发情的症状,可相公有相公的办法。”
我把两腿稍稍并拢了一下,让羞怯已极的两女靠近一点,接着道:“来,妳们把眼睛都闭上,放松…放松…好,闭上嘴,用鼻子呼吸,对,深吸一口气,吸--说吧!妳们嗅到了什么?”
两女白皙的脸颊顿时飞上了一抹桃红--六识极其敏锐的两女该和我一样从她们的对方身上嗅到了一缕异样的气息,心思聪慧的两女也显然明白了这气息的含义。
“你坏你坏!”解雨羞得边擂粉拳边嗔道,魏柔更是转身欲逃,却被我一把搂住了纤腰。
“很特殊的气息吧!”我得意地笑道:“这…就是妇人发情的气息,而现在正是妳们最易受孕的时候!”
很快,榻上就多了三具赤裸的躯体,两个如花似玉的绝色美女一左一右偎在我怀里,正羞不可抑地望着我举在半空中的双手,我每只手的拇指食指间都有一滴花露,那是刚从两女的羞花里采摘来的,手指一张,花露拉出两根长长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雨儿经水已过九日,阿柔妳经期绵长,经水方过三日,可妳们几乎是同一天来经,又同一天绽放莲宫,那万全的种子歌诀岂不是胡说八道吗?”
一番云雨,魏柔不堪挞伐,四度泄身,泄得身子烂软如泥,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还没等解雨替她易好容,就已沈沈睡去。
而解雨则依旧精力十足,我便让她誊写起诸女的月事起止日期和易孕时日来。
“相公,这个张卿又是谁呀?”
解雨写完最后一笔,把墨迹吹干,将那本崭新的帐册簿子仔细收好,纵体入怀,笑问道。
“是皇帝顺妃张氏。”
“莫非相公你真要替皇上乞子?”
我“嗯”了一声:“为了配合义父,我只好钻研钻研这门妇科了,毕竟皇上是以求子之名向义父学习龙虎大法的,有了子嗣,对大臣们也是个交待,义父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咱们的安全也就多了一层保障。”
可我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文弱的嘉靖帝同样喜欢文弱的女子,听义父说,陈皇后、方妃等一干皇上亲近的人都和张妃一个模</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