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湖的教育还真是荤腥不忌哪。”我心头闪过─丝疑念,旋即刻意控制自己不去撒欢,随着她喉间传来咕咕的声音,蓄了几个时辰的回龙汤被她尽数喝下。
解雨虽然顽皮,可双手始终不离魏柔的要害大|穴,直到我的分身从魏柔口中退出,她才摸出几只银针扎在魏柔的手背头顶,助她运功调气。
“谢谢…师兄。”
魏柔身上的火热很快平息,可她还是等了一会儿才睁开双眼,眼波已不再柔媚,却是清澈无比,翕合的樱唇上,更是看不到─课浊,光看此时的她,绝想不到方才发生的旖旎景象。
“谢我?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呀!”我微微一笑。
不仅清白之躯被我窥见,两人更是发生了寻常夫妇也难得一见的亲密接触,若是一个普通女孩,不是自裁而死的话,已是非我莫属了。
可魏柔自不能以寻常眼光看待,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刚刚认识她的时候,我甚至会以为她是在藉此修练隐湖的秘传心法心剑如一,即便是现在,她的心思也难以琢磨。
既然我不想靠这种方法得到魏柔,那最好还是把眼前的一切尽数忘掉,否则,两人真有一天走到需要拔剑相向的时候,我的自顾多情无疑会成为我心灵的破绽。
魏柔眼中闪过一丝异彩,默然片刻,才深深鞠了一躬,肃容道:“小妹谨受教!”
第五章
远处的倭寇看不懂地上的脚印,在百步外兜来兜去,却始终没能靠近我们,我和魏柔便抓紧时间调理内息,以期尽快恢复耗损的内力。
解雨方才在突破东路倭贼的时候并没有费多少力气,此刻便替我俩护起法来。
功力刚刚恢复不过三成,却听东北方向突然传来几声巨响,轰鸣声在东西两山问激荡,顿时把我从周天运行中惊醒,不是解雨早一步从我后心送来一道纯正的真气引导,我差点运岔了气。
“难道是老鲁也被人发现了行踪不成?”
我心中一阵紧张,却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耐着性子将周天运行下去,而远处传来的声响已是越来越密集。
周天刚一结束,我便“噌”地一下□上了树梢,凝神向东北望去,东山无事,可从第一声巨响到现在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码头已是火光冲天,再看码头外的海面上,一艘正在燃烧的战船旁,隐隐绰绰可见数条战船的影子,看那些战船的样式,竟是大明水军的主力舰种苍山铁!
“是…唐佐?!”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被风吹到了宗设的老巢已是幸运之极,怎么沈希仪也能找到这里,甚至此宗设还要快呢?!
“是咱剿倭营的船哩!”
随后上来的解雨也看清楚了海上的情形,兴奋地嚷起来,话音未落,却听山上传来一阵叽哇乱叫,回头一瞧,却见几个倭寇也站在远处的树梢上,听到解雨的叫声,便指着我们吆喝起来。
解雨自然再没有一丝惧意,冲倭贼大作了一通怪脸,才随我和魏柔向西逸去,那些倭贼也无心与我们纠缠,呼哨一声,直奔村寨而去。
离素卿藏身之地尚有几丈远,就见她心神不宁地转来转去,全没有在战阵里的从容和镇定。
我甫一现身,她已如小鸟投林般飞奔而来扑进我的怀里,哽咽半天,竟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心中也有些恻然,就算素卿当日投我是为了替她的亲人报仇雪恨,几个月下来,她该是情根深种了,而我对她,就和对武舞相仿,开始都是利用之心,渐渐却生出情愫来,想来“日久生情”这句老话绝非是一句虚言。
解雨贴着素卿的耳朵低语了几句,素卿这才止住了悲声。四人收拾好行囊,朝码头奔去,离码头不足一里,才停下了脚步。
在火光掩映中,海面的舰船已看得清清楚楚,大致一数,竟有十一二也陨铁,想来定是沈希仪接到情报俊,从观海卫借到了船只。
而且他在观海卫似乎得到了什么秘密武器,从苍山铁上打出的炮弹一落在地上,就立刻燃起一团巨大的火焰,码头早已是一片火海,空气中弥漫着人肉烧焦了的刺鼻味道。
我仔细辨认了一番,却发现只有两艘隶属于剃倭营的苍山铁混杂在编队中,心下立刻明白,沈希仪定是一面明攻码头,一面暗渡陈仓,将剿倭营的陆战主力偷偷运上岸,意图打倭寇一个措手不及。
除去码头,此地只剩下村寨一个目标,我便带着三女再度穿越沼泽,朝村寨进发。
行至途中,却听码头与村寨中间传来一排鸟铳枪响,一彪人马果不出我所料地从东北方向突然杀出,直取从码头逃出的倭贼组成的防线侧翼,为首的将领,正是乐茂盛。
只见他纵马如飞,手里长弓箭无虚发,而身后数十骑弓骑手手中的鸟铳弓箭轮番齐射,竟将倭寇的防线冲得乱七八糟,还是从村寨里冲出几十号倭贼接应,才把这群散兵游勇护送进了寨子,然后紧闭寨门。
乐茂盛几番冲锋,都被量芤寨用倭铳击退,寨前留下了十几具明军士兵的尸体,乐茂盛身上也多处受伤,可他却战意高扬,兀自不退,战局一时胶着起来。
“这□竟然如此骁勇!”
我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滋味,不知是喜是忧。见村寨里里的倭寇注意力都被乐茂盛所吸引,知道机不可失,来不及细细品味心中的感慨,便带着三女迅速靠近村寨。
村寨靠近沼泽地的这一面本就防守薄弱,此刻更是不见一个人影,四人轻易地就潜入了岸边一户空宅内。
据宅射杀了几名倭寇后,寨子里立刻骚动起来,而素卿此时终于有了发挥的余地,一番倭语的喊叫,传递出错误的信息,大大削弱了倭贼的士气,而此时沈希仪率大部人马也已赶到,里应外合,倭贼防线彻底崩溃,虽说绝大多数倭寇都负隅顽抗,几乎每宅每户都要一番血战,可速营的将士在沈希仪屠寨大掠的命令下,个个奋勇争先,人数又数倍于敌,还是很快就控制住了整个村寨。
我并没有加入到洗掠的队伍中,在沈希仪攻破村寨的同时,素卿已经在我的授意下开始逼供一个倭人少妇,最终得知了大夫的居所。
看着绝不输于苏州最大药铺庆余堂的所藏,我心头竟有些怅然,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期盼的那一天或许就此遥遥无期。
回头望了一眼魏柔,她迟疑的目光似乎透露着相同的心事,只有解雨,每发现一味解药所需的药材便欢呼一声,不一会儿,各式各样的药材已经堆满了柜台。
我一言不发出了宅子,迎面正碰上沈希仪,他见到我顿时喜动颜色,催动战马疾驰过来,不待马站稳便飞身下马,一把抱住我,哈哈笑道:“我猜在寨子里捣乱的就是你,果不其然!”
又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使劲擂了我一拳,道:“好小子,一点伤都没有,真有你的!”
我心头一热,怪不得沈希仪一到阵前,剿倭营的攻势便陡然强盛了数倍,甚至竟有些不计伤亡的味道,大概沈希仪不想我这个准妹夫受到伤害是重要的原因,遂笑道:“唐佐,你再来迟,我可就要变成无名岛上的野人了!”又问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礼花呗!”
沈希仪解释了一番,我这才知道,他接到我的情报后,多了个心眼,向观海卫借调了十也陨铁,海陆两路齐奔招宝镇。
得知我已出海追赶宗设,他随即调转船头追了上来,沿途询问,大致了解到了我的去向是大横山岛方向,便全速追赶。
只是一天一夜的西南风却把他们吹到了无名岛的附近,原本只想藉机去陈钱山岛打探些消息,不想途中正看见山谷中的量燃放的求救礼花,过来一看,才发现这里就是宗设的老巢,沈希仪自然不会放过,于是立刻展开攻击,一打才发现竟是出人意料的顺手。
“那些倭贼是被你调动了布防的吧!”
“只能说这些贼人配合的好。”我笑道:“宗设集团的几员大将都去了宁波,家中没有真正压得住阵脚的干将。”遂把在宁波和无名岛上发生的一切详细说了一遍。
说到我中伏,沈希仪不由遽然动容,可听我与宗设媾和,他却眉头忽锁,见四下无人,便千叮咛万嘱咐告诫我万不可将此事在军中传扬,直到听我说解雨在粮中下了毒药,他这才一层愁眉,赞道:“我这弟妹倒是机警过人!”
说话的当儿,就有几批士卒意图闯进宅院,只是见门口站着营中主将才投往别处,老鲁也带着辎兵赶回来,一同投入到了抢掠的队伍中,旁边的院子里更是传来女人的哭闹声,显然是憋了好几个月的将士们已经开始发泄兽欲了。
“唐佐,眼下还不是掠夺战利品的时候,”我一皱眉,劝道:“对面山谷还有几十名倭寇,宗设和他手下百名精锐随时都有可能杀回来…”
“我心中有数。”沈希仪打断了我的话头,拍了拍我的肩头笑道,可他只是传令保护宗设等几大头目的宅院,却绝口不提收束部队之事,反倒进了宅院,与解雨素卿闲聊起来,─会儿,亲兵来报,说已经抓住了宗设的妻妾。
我便让魏柔在此运功解毒,又留下几名心腹辎兵把守宅院,带着易了容、换上一身戎装的解宋两女,与沈希仪、鲁卫一道直奔宗设的住所。
此时的村寨早变成了人间地狱,且不说光是剿倭营在巷战中就阵亡了近二百名弟兄,看那不断加长的虏队伍,里面竟没?一个成年男子,想见战事之激烈。
街道?到处可见缺觳采倌袋的尸体,青石板路上?是血红的丈,血腥气混杂着屎尿的臭气,闻之令人作呕不已。
几乎所有的宅院都四门大开,每个院子里都聚集着十几二十人,不是在翻箱倒柜寻找值钱的东西,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奸Yin俘虏来的女人。
唯一还保持着军纪的是负责押解俘虏的沈希仪亲卫队,因为他们知道,用不着自己去烧杀抢掠,他们的主将绝对不会亏待了他们。
不过,当军卒们把女人从虏队伍里再度拖回去的时候,他</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