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卿小声在她耳边解释着什么,我却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拷黠,这丫头精灵古怪,怎会不知战场上并没有什么男女之分,眼角余光中,果然看见一丝窘意掠过魏柔的脸。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老话曾被我嘲笑了千百次,可不知怎地,此刻突然涌上心头。
解雨,还有我身边的那些女人们,她们美丽聪慧又善解人意,得妻如斯,夫复何求?!就算是为了她们,在解决了隐湖之后,我也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去悠哉悠哉了。
“师妹,你穿这个。”
我按下心绪,把自己的水靠递给魏柔,她才暗舒了一口气,只是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裸露着的宽阔结实胸膛,她呼吸极其细微地一窒,接过水靠,一拧身,拉着解、宋二女飞快地钻进了船舱去。
等从仓里出来的时候,已是三条美人鱼了,解雨丰腴、素卿娇腻自不待言,那宝悦坊的手艺天下无双,虎鲨皮被硝制得极有弹性,魏柔身上的水靠虽说不太合身,可依旧把她勒得曲线玲珑,三张绝代娇颜配着三具完美身躯,且不说水手们?傻了眼,就是鲁卫都连咳了数声。
解雨冲我微微一笑,拉着素卿跃入水中,却把魏柔留给了我。
两人水性极佳,等魏柔反应过来想去招呼两人,她们已游出七八丈远了,魏柔不由得嗔怪地瞥了我一眼。
我岂能辜负了解雨的一番好意,伸手去拉魏柔,不料却被她轻灵避过,皓腕一翻,玉手把住了我的胳膊,主动权眨眼间便落入了她手中。
只是一入水,她就立刻失去了江湖绝顶高手的风采,我只觉得胳膊传来一阵大力,下意识地把手臂往回一收,她身子便跟着不由自主地靠了过来,我趁机搂住了她的纤腰,她一挣扎,一片小碎浪正打在她睑上,不知是害羞还是恐惧,她呼吸顿时紊乱起来,自然不敢再乱动,任由我把她拉向自己怀中,只是哆嗦的唇间挤出一声细细的呻吟。
“师兄…”
“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只要抱紧我。”我在她耳边轻声道,语气中充满着一切有我的强大自信。
游泳对于一个内功精湛的高手来说,学起来几乎易如反掌,可喝僵硬的小蛮腰早告诉我她内心的紧张与恐惧,也许是儿时的经历造成了她惧水的心理,可眼下并不是排解她心理障碍的时候,尤其是它或许对我有着相当大的助益。
魏柔似乎受到了感染,星眸紧闭,将娇躯贴了过来,佳人人怀,我心头不由一震。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抱着魏柔,宗设宋素卿海战中,她被我剥得几近赤身裸体,可那时正值寒冬,冰冷的海水早巳麻木了我的知觉,魏柔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滋味,我几乎没有任何记忆。
而眼下却截然不同,虎鲨皮水靠虽然称不上薄如蝉翼,可解雨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说动魏柔脱去了所有衣物,水靠下便察觉不到半点丝缕,她身子的曼妙起伏几乎尽在我的莆眨□氡νそ庥甑?腴、萧潇玲珑的娇俏、无瑕素卿的成熟不同,她纤细的娇躯竟给我一种柔弱的感觉,让我心头忍不住升起爱护之念。
此念方生,自己都觉得好笑,魏柔的武功与我就在伯仲之间,她师门隐湖明暗两方的实力更是不容小窥,保护她,这是从何说起?
可望着她那张妙绝人寰的娇颜,娇羞紧张之后尚有几分安详,那爱护她一生的念头就怎么也压制不下去了。
“师傅,您老人家当初也是这么败在了鹿灵犀手上的吗?”想当年,鹿灵犀的年龄应该比现在的魏柔还小上两三岁吧,师傅是不是怜花心起,导致最后一败涂地呢?”
心有所思,划水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慢了下来,远远游在前面的解宋两女大概一直在关注着我俩,见状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两人不约而同地回游过来,待看清楚我和喝犴?上的表情,解雨狠狠白了我一眼,瞠道:“相公,你是不是累了呀?”
“知道还不快过来帮你相公一把。”
解雨闻言立刻眉花眼笑,伸手扶住了我的肩头。
她虽然大度,可毕竟是个女人,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抱着别个女人,再偷偷摸摸地防着她、背着她,她心中不生醋意才怪呢!
不若大大方方地把一切都摆在她面前,只要不大偏心,她反而容易接受,果然,魏柔见解雨凑过来,便想去把着她,却被她又推回了我怀里。
有惊无险地上了岛子,辎兵们已经换好了战袍,正围在火堆旁擦拭各自的兵器,周围堆放着粮食和行军营帐,那战袍和粮食都是被里在了营帐中由招宝镇的小伙子运送上岸的,几乎没破海水打湿。
而这林子虽然不算太大,可外面也看不到火光,只是柴火都被雨水打得湿透了,冒起的浓烟呛得辎兵们不时发出压抑目人声。
等三女换好了衣服,鲁卫已经生好了另一堆火,叫来辎兵的两个小头目,一齐开起了战前会议。
“越过这片树林是一道山谷,抢锸堑腥朔烙□牡谝坏婪老撸□液吐炒笕颂讲□妓?,该地大约有八十至一百名倭寇,几乎全部是战斗人员,只是防守相当松懈;而山谷的另一侧,尚有五百倭人,不过妇孺占了一半。我们的最高目标是,利用七天七夜的时间,以游击战的方式,消灭岛上所有的倭寇,最不济也要吃掉布置在山谷中的倭寇,破坏敌人的粮草、船坞和其他防御工事,以利日后大军的攻击。”
我一边在地上画出简略的地形图,一边讲解战斗任务,最后道:“此岛地域广大,地形复杂,东西两座大山虽然不算太高,可丛林密布,极易隐匿行踪,今夜攻击之后,鲁大人率辎兵东进东山,我与魏、解、宋组成突击小组,白天继续骚扰敌寇。”
按照我的计划,除了在坡顶监视盆地中倭寇动向的两人之外,其他人员全部秘密开进到了离谷地七星大阵天权星最近的一片树林中,林子和那座宅子之间,是五十丈的开阔地,虽然长满了一膝高的灌木杂草,可多是长着倒剌的荆棘,没有砍刀开辟道路,根本无法匍匐前进去接近敌营。
“大人不必烦恼,这可是俺们辎兵最拿手的活儿。”
两个辎兵一人拎着一把大铁剪子走到队伍最前头并趴在地上,剪子扎进地面两三寸用力一剪,一只荆棘便被拔起,顺手一抹,地面上连个扎人的东西部没有。
两人把荆棘互相插在对方背上战袍的接缝处,再往地上一趴,远远看去,就像两蓬荆棘一般无二。
我不禁喜动颜色,如此前进的速度虽然缓慢,但接近到敌人的眼皮底下也不容易破发觉。
二十几人如长蛇一般婉蜒向前,一路行来,更发现了辎兵的好处,沿途那些陷阱和暗埋的竹子地刺等等障碍也被他们一一排除,而松涛海浪声,又将行军的声音掩去,只是到了离那天权位置五丈远的时候,已经费了大半个时辰。
我示意队伍停下,时近子夜,其余六座宅子里的灯光都已熄了,只天权星位置上的宅院依旧闪着灯光,屋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不知在争论著什么,院子里的箭楼上依旧空无一人,只有一盏铜灯孤零零地在风中摇曳。
“这帮贼人在说什么?”
跟素卿学了几个月的倭语,除了日常会话,便是闺阁中的谑语,方才竟隐约听到屋子里的人似乎提起了男人的阳物,又间杂着两声女人的嬉笑,心中奇怪,便扭头低声问素卿。
素卿支吾了几声,只说都是些爷们的事儿,我便立刻明白自己并没有听错,想男人一旦关注起自己的家伙事儿来,自然是心无旁骛,正是偷袭的大好时机,立刻下了命令。
“老鲁、雨儿、师妹,你们各带五名弟兄,分别至摇扁、开阳、玉衡位置上,见我射落那盏铜灯,你们就立刻展开攻击。我带其余众人攻击天权及其箭楼,能解一决掉各自的敌人最好,不能也不要恋战,将敌人引至天权就算完成了任务。”
“压击顺利该如何,不顺利该如何,一部分顺利一部分不顺利又该如何一一交待清楚。
三人各带士卒应声而去,而我也带着素卿和两名箭术相对较好的辎兵潜入了目标宅院。
捅破窗纸向内观瞧,屋子里炉火正旺,温暖如春,一个全裸的女子站在屋子当中的一张桌子上正激烈的自蔚,睑上的表情Yin荡之极。
而靠窗一溜通铺上则仰面躺着二十几个年轻汉子,个个赤身裸体,头俱半搭在铺外,一边用如火的眼神紧盯着那女子的动作,一边用手撸动着自己的阳物,二十几根大小颜色形状各异的Rou棍高高耸立,伴着咿咿呀呀的怪叫,竟是颇为壮观!
一只玉手伴着一声极低的轻啐捂上了我的眼,而两个辎乒会心的一笑更是让我心中恍悟,想来在辎兵营里也该出现过类似的情景。
“素卿,你爬上箭楼,见我冲进屋去,你就灭了那盏铜灯。”我故意支开她,毕竟她和屋子里的人同宗同族,而我又不确定她报仇之心有多么坚定。
素卿闻言竟是垂泫欲滴,示意两个辎兵代替她去箭楼,旋即哽咽道:“奴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公子</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