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只听到这,就已经明白对方接下来想说些什么:“没有错,各种矿藏都有收购,也不单单是石油。还有些金银铜矿,你知道我对这些东西比较偏爱,不光是在南美,实际上我在非洲也有不少矿山。”
“是啊,你可是世界上排的上号的地主了,令人羡慕啊。”邹难不会吝惜溢美之词,反正说这种话又不花钱。
“邹社长刚才提到南美洲的石油,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安然笑笑问道。他已经知道对方的来意,在拒绝了前面两个以后,这第三个就不太好再拒绝了。之所以觉得不好拒绝,也正是他有出售南美产业的打算,在南美洲安然没有什么可用的人,加上那地方太过敏感,他当初购买那些实业的股份也没想过要长期持有,本就是准备用来交换其他东西的。
“呵呵,我都说了,只是谈商业的合作,谈什么教不教”邹难当即听出安然的退让之意,心中很是兴奋,起码今天不会空手而回。“关于南美洲各国的石油股份,我是替中海油打个前站来咨询一下,他们有进军国际的想法,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太好的机会。你知道中东那边是英美的老牌势力范围,我们中国人很难插手进去,所以特意想问问你,有没有出让南美石油股份的意思。”
“出让”安然斟酌了一下,“有是有过这个想法,不过还没有列入日程。现在国际油价很低,这个时间出手石油企业股份是很不划算的,按照我的设想,出让的时间大概会在两年或者三年以后,如果那个时候油价上涨的话。”
“这个就不是我擅长的了,我只是来牵个线,只要你有这个想法,我会让中海油的人自己来谈。”邹难不想谈得太多,他对石油这方面很不了解。
“哦,那也可以,你让中海油的人直接找相关公司的负责人就可以了,千万直接别找上我的门来,我是个懒人,一向不愿意管太琐碎的事情。再说,我对这东西可也是不懂的。”安然打了个哈哈,将话题一笔带过,双方都交了个底,的确无需深谈。
两人正事说过一遍,便开始了散漫的闲聊。安然是闲聊没错,可邹难心里却一直还挂念着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未来基金是否准备冲击香港的金融业。
这个问题很重要,对刚刚回归祖国的香港来说很重要,对刚收回香港的内地政府来说更重要
在早先针对香港问题的中英谈判上,英国人就不止一次以内地政府不懂经济这种牵强附会的理由,来争取自己的利益。这个理由当然被驳斥了,但是英国人在港岛同样大肆宣传这种理论,更有英国媒体在上个月幸灾乐祸的说,索罗斯即将来袭,中工的强硬将在金融大鳄的攻击下荡然无存。
不光是英国人认为香港回归之后即将面临的金融危机无法避免,就连香港本地居民也深信不疑,索罗斯两度来到香港,在没有发表任何言论的前提下,就能重创港股,就很好的证明了一切。
邹难不得不争取一下,因为只要安然轻轻点一点头,一个多月来悬在中央政府和即将组成的香港特区政府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瞬息就可消于须弥。只要他点点头,只是为什么他一定要坚持攻击香港的经济邹难想不通,可想不通也要想。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陈总理托我给你带一句话,是关于老首长送你那两个字的。”邹难慢悠悠的说道,这件事情是陈迹云亲自告诉他的,便是担心他和安然之间的交流出现问题。中央政府的前面两位代表铩羽而归,上层的人物哪还能不知道安然的决心
“是吗,怎么陈爷爷没跟我提起过”安然呵呵的笑,很有兴趣的看着邹难。陈迹云的确没有和安然提起过那两个字背后的涵义,同样他也没有提起过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只言片语。
“那两个字,是中庸二字吧”邹难端着茶杯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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