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道∶「拖这小贱货出去。」
龟奴将小姑娘扶了出去,一会儿又回进房来。
老鸨道∶「这贱货用硬的不行,咱们用软的,给她喝迷春酒。」
龟奴道∶「她就是不肯喝酒。」
老鸨道∶「蠢才!把迷春酒混在肉里,不就成了。」
龟奴道∶「是,是。七姐,真有你的。」
韦小宝凑眼到板壁缝去张望,见老鸨打开柜子,取出一瓶酒来,倒了一杯,
递给龟奴。
只听她说道∶「叫了春芳陪酒的那两个公子,身边钱钞着实不少。他们说在
院子里借宿,等朋友。这种年轻雏儿,不会看中春芳的,待会我去跟他们说,要
他们梳笼这贱货,运气好的话,赚他三、四百两银子也不希奇。」
龟奴笑道∶「恭喜七姐招财进宝,我也好托你的福,还一笔赌债。」
老鸨骂道∶「路倒尸的贱胚,辛辛苦苦赚来几两银子,都去送在三十二张骨
牌里。这件事办得不好,小心我割了你的乌龟尾巴。」
韦小宝知道「迷春酒」是一种药酒,喝了之後就人事不知,各处妓院中用来
迷倒不肯接客的雏妓,从前听着只觉十分神奇,此时却知不过是在酒中混了些蒙
汗药,可说寻常得紧,心想∶「今日我的乾爹是两个少年公子?是什麽家伙,倒
要去瞧瞧。」
他悄悄地溜到接待富商豪客的「甘露厅」外,站在向来站惯了的那个圆石墩
上,凑眼向内张望。
以往每逢有豪客到来,他必定站在这圆石墩窥探,此处窗缝特大,向厅内望
去,一目了然,客人侧坐,却见不到窗外的人影。
他过去已窥探了不知几百次,从来没碰过钉子。但这一看之下,血脉贲张,
阳具陡大起来!
只见厅内红烛高烧,母亲全身赤裸,雪白丰腴的肉体一丝不挂,头上插了一
枝红花,正在陪笑给两个客人斟酒。
韦小宝欲火中烧盯着母亲,心想∶「原来妈还这麽性感,这门生意还有得做
啦,这两个瘟生,叫她来陪酒真他妈有眼光。妈的小调唱得又不好听,他们铁定
只是为了操她啦!倘若是我来逛院子,倘若她不是我妈,我也要操死她。」
转念一想,终究是自己妈妈,礼俗所禁,只好在心中轻叹一口气。但是一双
色眼依旧死死的盯着母亲的丰乳肥臀,狂吞馋涎。
只听他母亲笑道∶「两位公子爷喝了这杯,我来唱个『相思五更调』给两位
下酒。」
韦小宝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妈的小调唱来唱去只是这几支,不是『相思
五更调』,就是『一根紫竹直苗苗』,再不然</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