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完,他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自己全身完好无损。
原本她已选择了隐忍,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对于郭深的残酷暴行,她内心生发了强大的反抗的情绪。
彷彿内心有一头嗜血的狂狮,在叫嚣着,呼喊着,想要冲破牢笼。
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滋生的呢?是从知道陈海凌是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开始的吗?张语绮思索不清楚,考虑不明白,但终究是理智大于情感,她想起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只好按捺住身体奔腾怒号的热血,将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
张语绮咬牙,撑着身体从桌子上慢慢下来,郭深刚刚的猛烈抽插让她的双腿有些发软。
她扶着桌子,赤裸着身体,从抽屉中拿出纸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下身。
自己的衣物已被他撕扯的有些坏了,揉弄的皱巴巴的,根本无法穿出去。
张语绮也无法,只慢吞吞的穿上了衣物。
郭深看着那自己揉弄的皱巴巴的衣物,皱了皱眉,他拥住张语绮,温柔的说道,「抱歉,是我不好,我叫人送件衣服过来」张语绮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带着些许的歉疚,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眼底却是丝毫柔情也没有。
张语绮感到深深的厌恶,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渣子。
可面上还是扯出了个明艳的笑容,「那就谢谢深哥了」没一会儿,郭深有电话打来,他便去忙他的了。
张语绮对于他这种上完床便拍拍屁股走人的作风已是司空见惯,感觉自己象是个小姐一样,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心情一阵的烦躁,张语绮坐在办公桌前,烦闷的揉了两下太阳穴。
不知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陈海凌那张俊郎却略显稚气的脸。
她记得陈海凌奋不顾身为自己挡下的一枪,也记得他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怀中喃喃的喊妈妈,更记得他在医院的病床上那梦魇般的呓语声。
张语绮想起陈海凌平静的对自己说不恨的样子,平平淡淡的,彷彿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但她心里清楚,一个孩子,没有父母的关爱和陪伴,他的人生永远都是不完整的。
陈海凌的梦魇充分暴露了这一点不是吗?这个平时阳光坚强的大男孩,其实也有着懦弱的一面。
想到这里,张语绮拿起手机,拨响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喂?!」熟悉的声音响起,对面的少年彷彿有些兴奋,又因强行压抑那股兴奋显的语气有些别扭,「找,找我有什么事吗?」这声音彷彿有股特殊的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