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左侧,靠着墙的位置,摆放了一个宽大的长桌,就像是供桌一样。
桌面上摆放着一个三层结构的刀架,每一层上都放着一柄长度不一的刀。
每一柄刀的刀鞘都制作的精美奢华,远远看着就能吸引人的眼球。
吉冈错几步赶过去,伸手就将最上面那柄最长的刀拿了起来,这应该是一柄所谓的「打刀」。
没成想,这个刀架非常的不坚固,或许是原本就已经松散了,吉冈错刚将那柄打刀拿起来,整个刀架便咣当一声散架了。
在安静的客厅里,这咣当一声真是足够响,宫下北都给吓了一跳,不过他迅速反应过来,迈开步子就朝楼梯的方向奔过去。
「谁呀?」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井口君,是你吗?」宫下北已经奔到了楼梯前,几乎就在同时,楼梯上的走廊里闪出一道人影,正是之前门外见过的小渊真希子。
小渊显然没想到会有陌生人闯进来,她从二楼的走廊里出来,身上就穿着暴露的黑色蕾丝内衣,当看到正冲上楼梯的宫下北时,她愣了一下,紧接着「啊」的尖叫一声,转身跑回了走廊里。
宫下北暗骂一句,脚下一步三个台阶的冲上去,追在小渊的身后进了走廊。
二楼的走廊并不长,到底不过五米多的样子,宫下北冲进走廊的时候,走廊右侧第二个门正好「嘭」的一声关上,随即就是咔哒咔哒上锁的声音。
没有丝毫的犹豫,宫下北两个跨步奔过去,抬起右腿,照准房门就是狠狠地一脚蹬上去。
可惜,他的动作终归晚了一步,房门已经锁上了,他被房门反弹回来,踉跄两步,险些一个腚墩坐在地上。
强行稳住身子,宫下北深吸一口气,两步助跑冲过去,用肩膀狠狠的撞在门上。
「吭」的一声门响,整扇房门,连同半个门框都被他撞得变了形,房门中间的位置裂开一道缝隙,一根根木纤维的毛刺都竖了起来。
后退半步,宫下北再次抬起右腿,照准裂开的缝隙处踹过去。
「咔嚓」一声响,伴随着女人一声尖叫,房门的下部整个断裂,摔进了门内。
隔着被踹烂的房门看进去,宫下北的心陡然一颤。
只见房门内是个卧室,正对着门口的方向有一个梳妆台,小渊此时就站在梳妆台前,双手举着一把手枪瞄准了他。
「你……你别进来,你赶紧来我就开抢啦!」别看拿着手枪,可归根结底还是个女人,小渊浑身都在颤抖,手里的枪也握不住,频频发颤,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惧的看着宫下北,颤声道,「我,我的枪里有子弹的!」强行克制住心里的畏惧,宫下北故作轻松咳嗽一声。
他伸手推开还连在门框上的半扇房门,双眼死死盯着小渊,看似平静的迈出了第一步。
「开枪打死我?那好啊,你开枪啊」没有理会赶过来藏在走廊内的吉冈错,宫下北嘴里说着,迈步走进门内,「你知道枪里射出的子弹,打在人头上会怎么样吗?」「你,你别过来,我让你别过来!」小渊紧张的往后退,可惜,她身后就是梳妆台,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我告诉你,我的这颗脑袋都会被整个炸开,就像是从楼顶摔到地上的烂西瓜一样」宫下北双手比划了一个爆炸的动作,说道:「嘭!血啊,脑浆啊,碎骨头啊,会在这个房间里溅的到处都是。
现在,我离你只有四步远,说不定我的血都会溅到你的脸上,站在你性感的嘴唇上,以后,你每天都能尝到我血液的味道」一张丑到令人厌恶的脸,嘴里还说着如此恶心的话,言语勾勒出来的血腥画面,令小渊的身子都禁不住发软。
「你,你别过来,我求求你别过来」被宫下北吓得脸色煞白,小渊的身子背靠着梳妆台,一点点滑下去,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丢掉手里的枪,哭声道,「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你不要伤害我」第四章:黑色『黄金带』暗自松了一口气,宫下北快步上前,弯腰将小渊丢弃的手枪拾起来,然后抓住她的双手反拧到背后,用绳子紧紧绑住。
控制住这个女人只会,宫下北就不去理会她了,径直走到不远处的席梦思大床边上,单手抓住床垫的下沿,猛力朝一侧掀过去。
厚重的席梦思床垫被他掀的滑落到床下,撞翻了床边的一盏台灯,发出乒铃乓啷的一阵乱响。
藏在门外的吉冈错冲进来,看到床垫下显露出来的东西时,整个人呆若木鸡。
钱,整沓整沓的钱,它们就在床垫下的围槽里摆放着,上面盖着一层透明的塑胶袋,粗略的看一眼,几乎都是10000円面值的,这得有多少啊?卧室的里气氛瞬间安静下来,除了小渊的啜泣声,就是吉冈错嗓子里发出的近乎粗喘的古怪声音。
可能是发现了机会,小渊竟然在趴地上蠕动着的朝门口爬去,那姿势既性感又滑稽。
可惜的是,宫下北并没有被这些钱迷住,他很快追过去,抓住小渊嫩白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拖起来,一直拽到床边,又一把将她推倒在那一堆炫目的钞票上。
「不要,不要……」小渊就像是受了惊吓的鹌鹑,她在钱堆上蜷缩成一团,长发凌乱的甩动着,哀求道,「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宫下北面部表情抬起腿,直接站到钱堆上,随后两步跨到床头的位置,一把将墙壁上那幅《爱情之》的油画扯下来,随手扔到一边。
油画后面的墙壁上,赫然显露出一个保险柜的柜门。
「给我把它打开,我不会伤害你的」弯腰将小渊搀扶起来,宫下北朝保险柜扬了扬下巴,说道。
「你,你……你是什么人!」小渊的脸上全都是惊惧与不可思议交融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是不是很好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秘密?」宫下北笑了笑,可这笑容却因为面部肌肉的抽动而显得狰狞可怖,「很遗憾,这个原因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小渊因恐惧而呈现出浅粉色的嘴唇频频抖动着,好半晌之后,才颤声道:「我,我不知道密码,也没有,没有钥匙」「是吗?」宫下北继续笑道,「真是遗憾啊,这样的话,你对我来说就没有用了」话说完,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兀自在那发呆的吉冈错,说道:「把刀给我」手里握着一把胁差的吉冈错毫无反应,他还处在梦游的状态里。
「我说,把那该死的刀给我!」宫下北恼怒的厉喝一声。
这会总算是有了效果,吉冈错被他吼得打了个激灵,从游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慌不迭的将胁差抛了过来。
接住胁差,宫下北握住刀柄,手一甩,将刀鞘甩出去,雪亮的刀身顿时显现出来。
将锋利的刀尖顶在小渊的下巴处,让她稚嫩的肌肤毫无隔阂的感受着刀尖的锋利,宫下北再次说道:「把保险柜打开,我保证不伤害你」小渊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可她眸子里的惊慌却是掩饰不住的。
「真希子小姐,你可真的是个美人呢」宫下北抽动着唇角,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偏偏他说话的语气却是异常的温柔。
雪亮的刀尖从小渊的下巴处一点点滑下去,滑过她修长的脖颈,凸起的性感锁骨,落到她一字肩内衣的中缝处。
「这么美的女人,又是这么如花一般的年纪,如果就这么死掉了,是不是会很可惜呢?」宫下北继续说着,刀尖却是继续一路下滑,顺着小渊双峰间凹陷的沟壑,滑到她平坦的小腹,又顺着小腹,滑到她剧烈颤抖的双腿间。
「不要再坚持了,把保险柜的门打开,我保证不伤害你」还是这句话,不过,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宫下北手中的刀尖已经撩起她睡衣的下摆,抵在了她双腿间隐私的部位处。
小渊的眼睛猛地睁大,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原本剧烈起伏的胸脯也停住了,就像是没了呼吸一般。
「我数到三,然后会发生什么,你应该是知道的」刀尖抵在那处柔软的地方,宫下北冷声说道。
「我……」小渊似乎还想挣扎一下,可她的话才出口,就听宫下北冷冰冰的数道:「三!」小渊似乎被这个数字震住了,她愣了两个呼吸,而后陡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宫下北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同时冷笑道:「怎么,还要继续玩下去吗?我劝你不要做这种不明智的选择,因为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玩腻了」嘴里这么说着,他再一次将刀子送到小渊的裙底。
小渊吓得眼泪直流,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宫下北,被捂住的小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是不是想起密码来了?」宫下北咧嘴笑道。
小渊使劲点头,唯恐他会错了意。
「钥匙在哪儿?」宫下北又问道。
小渊的眼睛看向梳妆台的位置。
宫下北解开她手上的绳子,说道:「去给我拿过来」小渊挣扎着走下钱堆,脚落地的时候,打了个踉跄,一下扑倒在地毯上。
她也不说站起身来,就那么四脚并用的爬过去,从梳妆台下的某个地方,取了一把钥匙出来。
「把它打开」等她重新回来,宫下北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回到钱堆上,说道。
这回小渊老实了,她哆哆嗦嗦的走过去,对了密码锁,又用钥匙将柜门打开。
一等到保险柜打开,宫下北便一把将小渊扯到一边,迫不及待的看向里面。
保险柜内的空间不是很大,却是装满了东西,不过却没有现金,只有四个码在一起的大文件袋。
宫下北面色一喜,他直接取出一个文件袋,打开封装,伸手从里面掏出了两盘录影带。
他看了看录影带侧面的标签,又朝文件袋里看了看,见里面还有几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拿着」招呼魂不守舍的吉冈错过来,宫下北将文件袋交给他,随即,又将保险柜内剩余的几个文件袋全都拿出来,这才快步走下钱堆,径直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宫……」见他就那么走到了门口,吉冈错在后面招呼道。
这家伙倒是还没有完全昏了头,只喊出一个音便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改口道:「这些钱……」宫下北还真是没想那些钱的事,此时被吉冈错提醒,便转过身来,四处看了看,说道:「抓紧时间,能带走多少算多少,不要太贪心,赚钱的机会以后会有很多」吉冈错都顾不上跟他说话了,直接从歪在一边的床垫上扯下一整面床单,胡乱的在地上铺开,手忙脚乱的往上面扔钱——这可是真钱啊,每张一万円,能多拿一点就是一点。
就这样,折腾了十几分钟之后,吉冈错才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跟在宫下北的身后走出别墅。
别墅外,夜色更加的深了,雨却还在下个不停,从院落里出来,宫下北还很绅士的将院门反锁住,以免有坏人闯进去,再次惊扰到小渊真希子那个可怜的女人——现在东京的治安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装满钱的大包袱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破旧的皇冠轿车重新发动起来,在嗡嗡的噪音中缓缓消失在巷道深处。
车内的副驾驶座上,宫下北叼着一支烟,视线透过被雨水打花的玻璃窗,看着巷道沿途经过的一栋栋别墅。
记忆中,前世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被前辈告知过这个地方的非凡之处,这里是岩本町一丁目,可在日本的金融圈子里,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黄金带」,由靖国通线与泉桥南线包夹住的黄金带。
在不动产泡沫被戳破后的十年里,整个日本金融界,有超过半数的重大事件与这个地方有关,不管是高利贷借贷,还是黑金运作,乃至于一系列金融政策的制定,这里都有参与。
经常在此出入的人有一个专门的称呼:「Mof担当」,也就是大藏省公关。
这个充满了邪淫与贪欲的魔窟,直到2000年前后才被披露出去,其结果就是导致首相桥本龙太郎辞职,大藏省整个瘫痪,威力不亚于一枚丢在日本政坛中的核弹。
除此之外,在金融界,这一丑闻还导致了十数家金融机构破产倒闭,这其中就包括赫赫有名的野村证券。
正是由此爆出的丑闻,迫使随后接任的首相小渊惠三,不得不将存在了上百年之久的大藏省拆分,分割成了财政部和金融厅两部分。
前世的时候,如今的「宫下北」曾经以调查员的身份,参与了一系列丑闻案的调查,当时,那些调查的结果曾经让他感觉触目惊心,甚至屡屡告诫自己做人不能太贪,要谨守底线,遵纪守法。
可是现在,宫下北却是全然换了个想法,他不仅不想着要离这个污秽的圈子远一点,反倒一门心思的想要钻进去,哪怕若干年后,丑闻曝光,自己被投进监狱,他也毫不后悔。
用一生的自由,甚至是宝贵的生命来换取十年的风光,值不值?非要让现在的宫下北做出回答的话,他会斩钉截铁的说一个词:「值!」第五章活着与支配这世界永远都不会是公平的,有的人生而尊贵,从出生那一天起就步入了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玩弄众生女,每天还得感叹一声人生空虚。
有的人却是生而低贱,拼搏一生,也摸不到所谓巅峰的边,甚至死了之后连块属于自己的墓地都得不到。
总结自己的前世,宫下北悲催的发现,他从始至终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生活,每日里朝九晚五,忙碌颠簸,却只为自己挣来一个「活着」,行色匆匆的几十年,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类似井口俊英那样的人,虽然最后落了个名声丧尽、身陷囚笼的下场,可他们才是真正享受过生活的人,他们用无数人的「活着」,为自己挣来了真正的「生活」。
宫下北在前世纵身跃下楼顶的时候,看清楚了这个世界,所以,在这平白得来的新生里,他要为自己夺来真正的「生活」,如果不成功的话,他宁可不要「活着」。
破败的旧屋里,宫下北跪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面前的矮脚方桌已经被挪开,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包裹着大量钞票的床单。
这一大包的现金,加上床单,足有近两百斤重,真是难为吉冈错能提的动它。
宫下北没有点算这些钞票的数量,粗略的计算一下就够了:一张10000円的钞票重量不到1.2克,1000张约莫是1200克,也就是1.2千克,200斤是100千克。
那就是说,这一堆钞票有差不多10亿日元。
吉冈错就跪在宫下北的对面,这个家伙又在盯着钞票走,估计脑子里已经在构思着如何去银座潇洒了。
宫下北弯下腰,将床单上的钞票一分为二,一堆看着多一些,一堆看着少一些,又将少的那一堆从床单上挪下来,放在榻榻米上。
「吉冈君,你把这些拿走」指着明显多一些的那堆,他说道,「今晚就离开东京,记住,不要回你的老家,就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好是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吉冈错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我说的那些人,并不好招惹」宫下北说道,「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咱们找出来的,所以,今后一段时间会比较危险,你有必要出去躲一躲」「那你呢,宫下君?」吉冈错下意识的问道。
「我必须留在这里」宫下北双手撑在膝盖上,面无表情的说道,「毕竟咱们的目的是和那些人做一笔交易,而不是抢这么一笔钱」「既然这样,那我就应该和你一起留下来」吉冈错说道。
「不,你不明白,吉冈君」宫下北笑了笑,说道,「如果我们都留下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可若是你安然无恙,那些人即便抓到我,也不敢伤害我的性命。
只要你是安全的,他们就会心存顾虑,咱们的计划,才能继续进行下去」吉冈错明白他的意思,这和绑架勒索其实是一回事,他很精通的。
「可为什么不能是我留下来?」尽管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还是问道。
「你对付不了那些人,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宫下北说道。
「可是……」吉冈错坚持道,不过,他的话才出口,就被宫下北打断了。
「吉冈君,请接受我的安排,这不是命令,而是我的恳求」宫下北将双手撑在榻榻米上,整个上身都伏下去,额头贴着榻榻米,说道。
吉冈错吓了一跳,他慌忙跪坐起来,同样趴伏在地上,大声说道:「嗨,宫下君,我接受您的安排,请您起身」「那么,请你立刻带上钱离开,马上就走,不要再在东京停留了」宫下北保持着趴伏的姿势,说道。
「嗨!」吉冈错应了一声,迅速爬起身子,用床单将那些钱重新裹起来,系了个结,用右手抓住,而后再一次趴伏在地上,单手拖着包裹,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倒退着行向门口。
「请宫下君多保重,如果……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吉冈错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在玄关处,他站起身子,上身下弓,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说道。
听着房门开启,又被关上,宫下北才直起身子,长出了一口气。
适才对吉冈错说的那些理由有真有假,主要是他不希望这个家伙留在这里碍手碍脚了,在他的计划中,此后有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而吉冈错也算是个外人。
卧室的房门发出轻微的响动,随后就是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响起,浅草绫很快出现在宫下北面前,她跪坐在地上,将一杯温热的茶送到宫下北的手边。
接过茶杯,宫下北痛快的饮了一口,随手将杯子放在一边,说道:「把这些钱收起来,记得整理好」浅草绫躬身给他行了个礼,这才膝行过去,开始整理那些凌乱的钞票。
堆砌在榻榻米上的钞票很凌乱,有些成打,有些却是散的,还有一些都折了角,浅草绫收拾的很仔细,每一张散的都要整齐的整理成打,那些折了角的也要逐一展平,即便是成打的,她也会一一点算一遍,拢个数出来。
宫下北就坐在一边喝着茶,默然无语的看着她。
浅草绫仍旧穿着她的那一身浅粉色浴衣和服,这就是她的家居服,同时也是睡衣。
和服的面料单薄,因为跪姿的关系,紧紧包裹着她虽然不算很丰满,但却线条完美的身上,从后背到翘臀,弧线优美,后襟处则裸露着一大片光洁的肌肤。
宫下北看着她,脑海中无端的闪现出小渊真希子近乎全裸的胴体,那两条笔直浑圆的大腿,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那不停颤抖中的轿车。
只是这么想着,一股灼热的邪火便从他的小腹处升腾起来。
前世,他也有一个妻子,那是个相貌普普通通,双腿明显外八字的日本女人,可就是这么个普通的日本女人,竟然也在他遭遇人生低谷的时候,毫无情分的舍他而去,等于是在他深处崖边的时候,又重重的推了他一把。
什么感情,什么爱情,什么夫妻,一切一切都是骗人。
在这个该死的世道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一种,那就是支配与被支配,要嘛支配别人,要嘛被人支配,很简单的二选一。
前世被人支配了半辈子,如今,宫下北发誓,他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支配了,这难得的新生里,只有他支配别人的份。
霍然从地上站起身,宫下北扯开身上和服的前襟,又将缠在腹下的裈扯掉,丢在一边,一个跨步站到了浅草绫面前。
看到他立在自己面前的双足,浅草绫有些茫然的直起身子,却一眼看到了那根昂首挺立的阳具,这个柔弱的女人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浅草绫白皙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晕红,却还是顺从的往前挪了挪身子,雪白的手指紧紧握住肉棒的根部,然后埋首过去用自己的脸颊在肉棒上轻轻磨擦着。
浅草绫的嘴唇紧贴着肉棒,从阴茎根部向前滑动,然后压在肿胀的龟头上,她张开嘴含住男人的阴茎吮吸起来。
宫下北的手指插在女人的头发里,一面揉搓,一面说:「再含的深一点,记住要把我射出来的东西全部喝下去,一滴也不许露出来」「啊……你好残忍……」浅草绫呻吟般地说完,就顺从把肉棒深深地含在嘴里,卖力地吞吐起来。
又是一个细雨婆娑的清晨,没有挂窗帘的老旧玻璃窗外,有小孩子戏耍的欢笑声透过虚掩的窗子传进来,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的水泥窗台上,从窗户缝隙中渗进来的雨水积聚在一起,汇成一道水痕滑落窗下。
就在这一汪浅水的水面上,一只不慎落水的蚊子,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就在离着窗户不到半米远的地方,头发披散的浅草绫半趴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满是泥痕的窗玻璃上,映出她眉头紧皱、嘴唇紧咬,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一张小脸。
在她身后,急促喘息着的宫下北表情狰狞,他双手紧紧箍住浅草绫纤细的腰肢,尽情的在她身上宣泄着晨起后过剩的精力,直到最后一丝邪火都倾泻干净了,他才长长地嘘一口气,单手按着浅草绫尾椎处性感的圣涡退出她的身体。
浅草绫挣扎着从桌上爬起来,顾不得去清理胯间的污秽,第一件事就赶到床边,拿了烟和打火机过来,替宫下北点了一支烟后,又忙碌着去给他兑了一杯温水。
看着宫下北斜倚在床头喝了口水,这温顺的女人才去了浴室,拿了一条过了温水的毛巾过来,替他小心的擦拭着身子。
昨晚宫下北着实是暴戾了些,浅草绫的身上有些青紫的于痕,尤其是胸前那处虽然不算丰满,但形状却很完美的部位,于痕非常的明显。
宫下北歪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对自己来说其实很陌生的女人,冰冷似铁的心里也不禁有些愧疚。
今天早上的浅草绫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总是时不时偏头去看地上那件浴衣和服,这件和服是她逃来东京时仅有两件随身物品之一,真可惜,昨晚被宫下北给撕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补上。
说来惭愧,这女人住进这里之后,就被当成了佣人和玩物,可不管是前身还是自己,却从没给她买过一件东西。
这件居家的和服,她都是穿脏了当夜洗,第二天干了再穿上。
看着她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宫下北感觉很好,真不知道这女人每天都在想些什么,难道她就没有自己的灵魂和性格吗?「你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和我出趟门」没有考虑太多,宫下北将吸了一半的香烟掐火了,说道,「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