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元德帝这话,6安珩忍不住苦了脸,小声道:“骨头不硬不行呐,做错了可不就得挨罚么?您下旨吧,反正微臣皮糙肉厚的,应该能扛得住。”
元德帝忍不住瞅了瞅6安珩瘦高的小身板,再瞟了瞟6安珩连个毛孔都找不着的盛世美颜,心说就这样儿,还好意思说自己皮糙肉厚呢?哦,不对,皮厚倒是真的,脸皮厚!
6安珩被元德帝打量的心里发麻,再次抖了抖身子,深呼了几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抬头看向元德帝,就等着他龙嘴一张,开口让人赏自己一顿板子。
没成想元德帝倒是一笑,对着6安珩翻了个白眼,嗤笑道:“得了吧,就你这样,挨上一顿板子,还不知道得在家休养多少时日呢?你要是滚回家休养去了,谁陪朕的儿子和孙子们玩呢?”
这借口没毛病,6安珩一听元德帝这口气,明摆着是要放自己一马了,心下亦是长舒口气。讲道理,能不挨板子,谁都不想挨啊。
然而元德帝却是话锋一转,望着6安珩沉声道:“不过,你之前所言也有道理,是得罚罚你,让你好好长长记性。这样吧,朕便罚你一年的俸禄,再将《论语》好好给朕抄十遍,如何?”
艾玛这惩罚比起四十大板来说那简直是毛毛雨啊,自己又不差那点工资。6安珩立即兴奋地一点头,麻溜地又给元德帝跪下了,喜滋滋地开口道:“谢主隆恩!”
受了罚还高兴成这样的,6安珩也是头一个了。
事实上,比起罚6安珩的俸禄,元德帝对姜锦修到底喷了6安珩一些什么东西更感兴趣,毕竟作为一个时常被姜锦修戳肺管子的人,元德帝还是很想听听别人也被姜锦修喷成狗的苦逼事儿的。
怀着这种在别人的苦逼中找乐趣的心思,元德帝特别八卦地问6安珩,“你那师父都对你说了些什么?骂你骂得很难听吧?他素来嘴上不饶人,但心地纯良,没什么阴毒心思。这几年他在你身上花费了不少心血,你心思越来越浮躁,他心里定然也不好受,对你肯定没什么好脸色,话也不中听,你可别心生芥蒂啊。”
6安珩摇头,特别认真地给姜锦修移开了这口大锅,温声解释道:“师父并未指责我,反倒对我能迅速自省发现错误很是欣慰,还给我赐了个字,叫‘慎行’。”
“慎行?”元德帝略一沉吟,点头赞同道:“这字确实适合你,谨言慎行,日后你可要时刻铭记在心,长点心眼。可别再干些净给自己挖坑的蠢事了!”
元德帝忍不住又嫉妒了一回6安珩的好运气,心说这家伙真是运气爆棚了,依着姜锦修那狗脾气,竟然没将他狠喷一顿,反而还安慰了他一番?作为经常受到姜锦修毒舌攻击的苦逼姐夫,元德帝顿时有些小心酸。
原来徒弟和姐夫,完全是两种待遇啊。真是白疼姜锦修这个没良心的小舅子了!
6安珩敏锐地察觉到了元德帝的情绪似乎不大对,为了避免这位帝王再琢磨着给自己弄点皮肉惩罚什么的,6安珩果断地拿出了自己刚发现的宝贝——玉米种子给拿了出来。
元德帝就这么疑惑看着6安珩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湖蓝色绣翠竹的荷包,看上去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这小子莫不是打算送个荷包给朕赔罪?元德帝忍不住发散了一下思维。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