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堂,简知知这一年多来的表现有目共睹,至少比只喜欢打扮的张诗雅评上职称的希望大得多。于保军勾搭简知知不成,转而去勾搭了张诗雅,等到把人拐上床,他才告诉张诗雅这个事实。
张诗雅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人也如花一样水灵,要不是为了评职称怎么会跟年级主任这个油腻的老男人上床?自己这明显是被骗了,又想到之前简知知提醒自己的话,顿时明白了这于保军第一个找上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简知知,她一定是什么事都知道了却不点明告诉自己,害得自己如今落到得不偿失的下场。明明应该跟简知知同仇敌忾对付于保军,却偏要和于保军沆瀣一气非要将简知知拖下水。
简知知勾了勾唇角:“看来两位的口供还没有串好啊。”
张诗雅挣扎道:“可能是我记错了吧,一般给主任送资料都是在办公室,那一天好像是在主任家里。”
简知知也不欲与她多争辩,又说:“其实这个很好查的,假如我行贿了那一定会有证据留下。不管是主任办公室还是主任家里,总有监控和视频。再不然,我送了什么东西,商店怎么卖出去的总该有记录吧。调查组可以随便去查,今天我之所以报警也是因为别的事。”她说完便打开手机放了一段录音,俨然就是那一日在办公室,于保军跟她说的那些有暗示意义的话。
“怎么会?”于保军甚至想上去抢手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简知知竟然录了音,“你诬陷我!”
简知知看着他,说:“当然了,如果只有这一段语焉不详的话当然只是诬陷,可是你以为没有别的证据我会把这段话放出来吗?”
于保军好歹是个年级主任,对于普通的班主任来说算是有权有势。上一次那一番话,好点儿的会像简知知这样严词拒绝,直接摔门子走人;胆子小点儿的则会唯唯诺诺地找借口离开;而胆子又小野心又大的人,就像张诗雅这样的自然就成了饿狼口中的小羊羔。
自从上次谈话之后,简知知就觉得这个于保军肯定不是初犯。自己不会是他骚扰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一想到这样的毒瘤居然混入了圣的学校,简知知就觉得不可思议。她利用了自己比别人多一点儿的手段,暗地里查了查这位年级主任。
很不幸地是,简知知所预料的事都是真的,于保军在学校这么多年,已经不知道用威逼利诱的招数哄骗了多少的年轻女老师,有许多不堪受辱选择辞职,还有许多跟他“互利互惠”,升职去了别的学校不得不说于保军看人的阳光还算不错,这么多受害者的性格大多都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的那种,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人选择报警。
可是这一次他却看走了眼,简知知虽然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可是从小到大也没有谁能够真正欺负了她。更遑论简知知还有一种骨子里带着的救世主的悲悯情怀,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将他绳之于法。
最终简知知、张诗雅和于保军三个人被警察带走。在证据面前,于保军在警察眼中已经成了嫌疑犯,至于调查组要查的行贿之事暂且放在其次,简知知和张诗雅一个是证人,一个涉案人员且极有可能是受害者,也一并被带到了警局。
做好了笔录之后简知知又说:“警察同志,这些受害者希望能够保护好自己的隐私,希望警方能在调查取证的时候保护好她们,不要让她们受到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