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丰憨憨的脸上就露出了狐狸表情,“两位大先生的樟木珠子可不能随便给的,一颗珠子一份人情,但凡文心阁的人,都要帮着还。六姑娘虽然还没接下丁大先生的梨木牌,却随时能用这颗珠子换人情,还请六姑娘不要再忘了。”
节南终于听出祥丰暗示可以帮她,就将珠子往他跟前一送,“好,珠子你拿去,你就当我的眼线,九公子有什么动静,你想办法知会我就行。”
祥丰摆着手往后退,笑得又有些像狐狸,“六姑娘,这珠子只能由您还给堇大,我们是不用收的,只要听拿着珠子的您的吩咐而已。”
节南恍然大悟,“就是我可以反复用?”
“没错!”祥丰大松口气,“不过,吉字辈的六姑娘别用,毕竟堇大是他们的师父,难保他们不会泄密。但我能保证咱祥字辈的,绝对以月兔姑娘马首是瞻。”
节南听他又说成月兔姑娘了,心想童年阴影真强大,但笑,“我知道了,只是我也很好,为何你们宁可帮我,也不帮九公子。难道就跟当今朝堂文官武官互瞧不惯,文心阁里也有明争暗斗?”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祥丰的回答却没让节南失望,“并非如此,只是丁大先生教我们心中应该有杆秤。九公子有堇大,所有堇大的弟子听命于他,而九公子明知六姑娘独自来正天府的,竟还同六姑娘提出这场比试,其实狡猾。祥丰和几位师弟想来想去,实在觉得有欠公允,故而借今日来此,向六姑娘表明我等意愿。”
不但没失望,祥丰这般义正言辞,反倒让节南改变了主意,对外喊道,“吉康,你进来。”
吉康大步跨入,见桌上一个正在写大字的娃娃,诧异之极,“啊,花花怎么在这儿?”他负责守南山楼,当然认识花花。
节南不答,只道,“你回去跟九公子说,我之前有欠考虑,这会儿想明白了,觉得该要放下面子的时候还是放下得好。”
吉康问得小心翼翼,“六姑娘决定认输?”
“怎么可能!”
节南和祥丰异口同声。
吉康看向祥丰,突然有点明白,“祥丰你……”
节南抢过话去,“九公子不能动武,所以堇大和你们还是跟着他,但祥字辈和同行的文先生要归我调派,如此一来,即便我输了也心服口服。他要不肯,就是恶劣欺压,我不服,也不作数,一战难免。”
然后,节南对祥丰说道,“咱要赢,也要光明正大得赢。你要帮我,那就直接过来,怎么样?”
祥丰躬身长揖,“谨遵六姑娘之意。”
吉康哑然半晌,抓抓耳朵,“祥丰你好啊你,趁我不注意,跟六姑娘套近乎,一下子就能跟着六姑娘做事,乐得心里开花了吧?”
祥丰直起身,憨得一本正经,“你眼红你可以跟来,记得跟堇大先生说一声,不然你师父肯定罚你面壁。”
面壁,当然不是面对墙壁那么简单。
节南笑着催,“吉康,立刻回去禀报,好让人尽快过来,我这儿急需用人。”
吉康抱拳就去了,没有真不满。
说到底,就是自己人分两组较量,龙潭虎穴也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