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建立革命友谊的时刻迫在眉睫。
阮凉在空荡的走廊上探索着,路过上次的寝室不自觉的加快步伐走过去。走廊深处的一间半开房门的屋子引起她的注意。
事实证明,好心太重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阮凉蹑手蹑脚的溜进去,发现里面是一间画室,地上墙上到处都是,色彩缤纷。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正对面墙上挂着一副雍容华贵的王室女子的油画像,可以猜的出事奥古斯特的生母安德莉亚王后。
在下面有一个画架上面盖了一层白布,阮凉作死心起,走进把白布掀了,拿起画仔细端详,作出结论。
“呃……这画的真不咋样。”
上面画的是当年奥古斯特落水的小湖。大概是早些年画的,手法生涩,景色画的也不齐全,甚至于上面的两个小人都是俩坨不太好分辨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突然,男人愤怒的质疑声响起,阮凉吓了一跳,‘脏手’也不自觉的松了。
奥古斯特怒气冲冲的站在门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该死的女仆把他心爱的画作‘扔’在地板上,顿时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阮凉没有想到奥古斯特会突然出现,也没想过这画框会这么不结实,掉地上就摔坏了。当下有口难言,心里隐隐有些负罪感。
“我我我……”
奥古斯特步步紧逼,脸上的愠色在明显不过,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时候,蹲下将破旧的画捡起来,一言不发。
“殿下,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万分抱歉。”阮凉说的心有戚戚,奥古斯特的表情实在太阴沉可怕了。
“女仆长没有教你们礼仪么!”奥古斯特咬牙切齿的憋出一句。
“不不不,教了。抱歉,殿下,我是因为这幅画太太太……”
“太什么!”
“太……丑了。”我这是说了什么!
奥古斯特:“……”
“不不不,王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一时口误。”阮凉已经百口莫辩了,奥古斯特脸上的表情已经黑到见底了。
人人心中都有不可触碰的逆鳞,奥古斯特自从安德莉亚王后去世过后,就选择封闭曾经年少无知时的纯真念想。
在他的记忆里,格丽特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身份的小女仆,不能带给他实质上的帮助,更进一步来说,跟着他这个没什么实权的王子反而是危险。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概也不记得当年那个连游泳都不会的小男孩了。
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奥古斯特强逼着自己千万不要伸出手捏死这个第二次惹恼她的女仆。
阮凉心里十万火急,要是不处理好这件事情,她后面什么事都别想做了。怎么办怎么办。
“王子殿下,我可以画一幅一样的弥补我的罪过……”话没说完,奥古斯特一个轻蔑的眼飞来。
好吧,想来没多少人愿意相信一个小女仆能画出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