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进来了的?”
钟岭眼珠一转,指着床板,“床底下。”
他和她对视半晌,忽然把她抱得更紧了,夹在双腿之间,半压着她亲吻,钟岭伸长了舌头舔他下巴,又嫩又滑的舌面在他面上胡乱地扫,像吻在他心上,又热又烫。
钟岭的手伸下去,探进他睡裤里,握着他已经半勃的阴茎开始撸动,他把钟岭抱上来一些,手隔着衣服揉她绵软的乳团,吻落在她发顶。
妻子平稳的呼吸声传到耳朵里,却像助兴的性药,把他窦初开,贪得无厌地要掌握她的全部。
这种来势汹汹的波涛在他身上蛰伏已久,终于蠢蠢欲动,用性爱的表象,裹着掺杂最复杂的、人伦的、不被承认的爱情。
恬不知耻地,对亲生女儿的爱情。
他要得到她,包括她的爱情。
第十章
钟岭生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地板太冷,汗又流得多,换季温差大,病毒也横行。
他陪了钟岭两天,第一天在医院,他把钟岭抱坐在病床上,环着她,陪她看画册,他偏着头,时不时吻在她太阳穴上,亲得她都恼了,拧着眉毛直躲。
第二天回了家,傍晚又是军区会议,急催。实在不想去,就算钟岭已经快好了,他仍然想时刻紧贴着自己难得病弱的小情人。
直到钟岭都往外推他,叫他赶紧去工作,他逮着钟岭的嘴狠狠吻得她缩在他怀里抽噎,意乱情迷地骂他,“老变态。”他才心满意足地把被子给她盖好,出了门。
妻子第一次流产的时候,他也陪了她两天,按理说那比钟岭的感冒严重得多,但那时候刚收到任务通知,他就起身走了,这些所谓难舍难分的情绪全然没有。
他这时才发现,原来对人真的有爱与不爱之分,都说他天生情绪缺失,漠然又刻板,却原来也只是没遇见钟岭。
为什么他第一个女人不能是钟岭?
这是一个悖论,钟岭永远不可能是他第一个女人,因为钟岭本身就来自于他与另一个女人的结合,她是他的女儿。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本来还赶着回去,勤务员报告他说,钟岭来了。
他匆匆忙忙找她,看见钟岭披着他一件大衣,又趴在他桌子上不知道玩什么。他走过去,才发现他玻璃桌面下压了一张全军师级干部合影,是张底片,很小,后头的柜台上还有一张用相框架好了。那还是四年之前,他还没升到现在这个位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