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作若无其事地问:“哦,这段时间太忙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的腿好点了吗?”
“我要看看你的腿。”
贺松柏攥住了被子,淡淡地说:“没事了。”
赵兰香一把掀开了他身上薄薄的被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身上的伤痕,麦色的胸膛上布满了鳞鳞的淤青,很多地方甚至渗出紫红色的淤痕,他深邃锋利的眉角上凝固了一块血疤,鲜血一路流到脸颊。模样看起来可怕极了。
她用手指轻轻地按了按他的皮肤。
男人立即嘶嘶地叫了起来,赵兰香说:“活该,犯得着打架?”
贺松柏皱着眉,疼得抽气地疼,连经都是麻木的,也分不出心思再去思考什么,他声音沙哑地说:“乱说话,该教训。”
赵兰香从自己房间找出了更多的药,用酒精给他洗了洗伤口,又给他敷上了药,最后淡淡地说:“没有乱说话。”
温和的药给火辣辣的伤口带来了一丝慰藉,痛得麻木的伤口此刻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贺松柏嘶嘶抽气的声音顿停,此刻他才能腾得出多余的精力,去想身旁的女人是何时俯下身坐到了他身旁,又是何时弯下腰来仔细地摸着他的胸膛,以及她整个人宛如坐到了他怀里的姿势,又是究竟有多么不合时宜。
距离近得他呼吸之间都能攫取到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气,没受伤的那只手贴着她温暖绵软的丰润,昏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视觉的弱势增强了其他感觉的敏锐。他甚至能从一堆刺鼻的气味里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
“什、什么?”
贺松柏宛如被烫到一般,动作僵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赵兰香眨了眨眼,认真地说:“他没有乱说话。”
那对澄澈的杏眼宛如秋水,温柔又妩媚,眨得贺松柏眼皮一跳,太阳穴抽抽地疼。
她笑了笑,按住了他撤退的手,窈窕的身躯朝他贴得更紧了,贺松柏的唇瓣一片温软濡湿,脑袋陡然变得空白,只感觉整个人如遭雷劈,浑身滚烫宛如岩浆、要炸开了一般。
第2o章
女人的唇瓣温软柔润,贴着他的嘴角,又亲了亲他的喉咙。含笑的眼眸里是贺松柏从未见过的多情和温柔。
她肩头滑落下来的发丝像撩人的小手似的,抓得人心尖痒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