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沒情沒绪的酸杏,已然躺在锅屋的热炕上睡闷觉呐,女人做饭的动静惊醒了睡不安稳的酸杏,他一咕噜爬起來,追问女人是不是把话给递过去了。
女人撒谎道,话是递了,回不回的,是他俩人的事体,不管我的事呢?
酸杏恨道,要是他俩今晚还不回,今后也就甭想再踏进这个家门了,从今以后,咱老贺家还不认他俩了呢?
吃晚饭的时辰,凤儿和人民先后都回來了,不仅他俩回了,连同他俩家子人都拥进了老家。
酸杏尽量绷紧了脸皮,准备伺机大大地光火一回,谁知,还不到他发言的时候,凤儿反倒先开了腔。
凤儿说道,爹,有件事,木琴嫂子叫我跟你通报一声,今儿下午,村班子开了个专題会,把两个厂子的人员重新进行了分工。
酸杏紧张地问道,咋分的,是不是叫咱人民下岗哩,下到车间里干苦力了呀。
凤儿笑道,算是个苦差事吧!不过,不是在车间里,是在咱村的“天野”厂里,叫他领头负总责的。
酸杏的贼眼里顿时闪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光亮來,他急着催凤儿把事体讲明白,啥叫负总责,负啥总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