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被姚金方的言语和表情弄得很难堪,他想解释一下,又怕话多茬口儿也越多,便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吱声。
在金方的带领下,几个人簇拥着酸枣跨过这个门槛,进到那个诊室,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查完了,姚金方还找來了两个同行,给酸枣会诊,俩人都说,从检查结果上來看,沒啥大碍的,就是体质虚弱,得调理调理的,你金方主任就是高手,还用得着我们么。
酸枣又被送回了金方的门诊里。
木琴说,你就给医治吧!不用再找外人了。
金方笑道,别,我爹还沒到场呐,这就去喊他,他在楼后大会议室里,给乡镇医院里的大夫们讲课培训呐,估计,这会儿也就讲完了,说罢,他叫同屋的一个年轻实习大夫去叫姚大夫。
等人的当口儿,姚金方告诉木琴,爹姚大夫已经在市医院里退休了,人虽是退了,却比上班时更忙活,市医院又把他返聘回去,继续定期在医院里坐专家门诊,兼带着培养新手,县卫生局和县医院也不甘落后,靠着本乡本土的感情,抽空儿就把他请回來,给县医院撑架子,并给全县学中医的人授课培训,姚金方笑着道,我说得沒错呢?这中医行当,人越老越金贵,越老越值钱,就跟陈年老酒似的,年头越久了,就越吃香,苦只苦了我们这些人,说老不老,说年轻又不年轻,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