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琴无奈地摇摇头道,那有啥法呀,你还能跑去踢他的场子么。
振富说,昨儿,我去了镇政府,找杨镇长联系剪彩的事体,也跟他提说了,好像杨镇长也不太在意这种事,今儿,你是不是再跟他提提,叫他出面去制止,说不定,他还能唬住那帮人。
木琴回道,算了吧!他再咋样闹腾,也成不了大气候的,咱还是把今晌午的典礼和会场准备好就行了,万不敢出一点儿的差错呀。
振富心有不甘地忙活自己手中的事去了。
上午九点一过,出山的大路上便腾起了冲天灰尘,随后,便66续续的赶來了一些参加会议的村官儿们,他们或是骑着自行车,或是赶着马车,或是徒步一路跋涉而來,还有不少人,是搭坐了北山一村的拖拉机來的,他们一个个被路上的灰尘弄得灰头土脸,见到厂区里整洁一新的环境,立时不自觉地在厂区门外止住了脚步,忙着相互扑打着衣褂头脸上的灰土,待扑打得差不多了,他们才瞪着新的眼珠子,东瞅西望地进了厂子,又四处乱窜乱瞧。
振富不放心这些人的手脚,前几年,山外人进到村子里明吃暗偷杏果的场景,至今还叫他记忆犹新,他跑前跑后地嘱咐着厂里几个崽子,一定要看护好厂内的任何物件,一样都不能缺少了,要是丢失了一丁点儿,就叫崽子们赔偿,洋行等崽子们立时上了心,尾巴梢子般地跟定在犹如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跑乱钻的人群背后,生怕有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