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儿回道,我知呀,大娘从沒嫌弃过我,可我也不能一辈子叫你们惦记哦,我也想单独去闯闯,难哦,沒地儿闯呀,说罢,又有串串的泪滴滚淌在脸面上。
木琴安慰道,别担心,等过些日子,我替你想法,咱柱儿从小就懂事,打记事起,就手脚勤快,能吃苦能耐劳,哪就会沒有了出路呐,大娘不信。
木琴的话,让柱儿放下心來,甚至还破啼而笑了,他不好意思地擦着被泪痕弄脏了的花猫脸,说道,我信着大娘的话了,你叫我咋样干,我就咋样干,要是哪天我食言了,就不得好死。
木琴气道,咋说起这样的浑话了,今后再不准这样讲说,要是再叫我听见,我可不依你。
让京儿把柱儿送走后,木琴一直不大开心,她独自一个人闷闷地想心事,茂生招呼她上床睡觉,她还坐在八仙桌旁发愣发呆,茂生害怕她的病症又犯了,便赶紧上前,把她硬硬拽上了床。
此时,夜已深了。
喧闹了一天的山村似乎也疲乏了,早已沉浸在静谧的夜色里,随了轻微的山风松涛谱就的曲调,安然入睡,在经过了洋行引发出的震撼与惊叹中,村人们也都心倦怠,随山村一齐进入了梦乡。
偶尔有几声犬吠,几声老人的咳嗽声隐隐传出,让尚未睡熟了的村人记得,山中的日月还在继续转着,还有那么多的喜怒哀乐纠缠着自己,还有那么多或顺意或焦心的事体等待着自己去应对,这么想着,便强迫自己赶紧睡去,不敢耽误了明天的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