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娥叹道,你咋这样贪嘛,不怕把自家身子搞瘫了呀。俺们娘仨儿可指靠着你的身子骨过日子呢。
茂林把雪娥紧紧地揽到自己怀里,用长满老茧的手掌揉着她胸前那两只硕大的。他又让雪娥把手紧紧握住自己硕挺的粗根儿,自己眯起了眼睛,细细咂么着带来的快感。
他俩被撮合在一起,可说是天生的一对地作的一双。茂林的命根儿大,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被称为驴根儿。雪娥的大,腚盘子也大,也是村里数得着的。俩人做事的时候,茂林时常自豪地对雪娥道,也就是我的屌子能配上你的,那些个男人长得个个儿像豆虫,就算活起来,也不过是条泥鳅罢了。雪娥就很幸福地积极配合男人的举动,以引出男人更多夸赞自己的话头来。
茂林对雪娥浑身上下长出的零部件还是很满意的,特别是对她的和腚盘子尤为满意。只是对她的私处,有种说不出来的怕意。她的私处长得与别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周围光秃秃的,没有一根阴毛。老辈人常说,男人无毛,是谓青龙相,克妻妨子;女人不长毛,是谓白虎相,克夫败家。茂林就时常趴在她的大腿根儿上找寻,希望能发现哪怕一两根毛也好。偏偏就没有,只有细小的汗毛遍布四周。行房事的时候,他总是带有些许的别扭心理。
今晚,茂林一改往日做派,情绪出地亢奋,下体也难得地饱满炙热,以至雪娥都明显地察觉到了。
她问道,今晚这是咋的了,不是昨晚才弄过的么。
茂林不答话,只顾奋力地戳弄着她,快意地轻声呻吟着。他满脑子里晃悠着的都是木琴的身影,想象着被压在自己身下不断扭动着身子的,就是木琴的身子,似乎就真是木琴的身子了。情急处,他一泄而出,随之脱口喊出木琴的名字来。
雪娥没有听清他含糊不清的话,以为他随口叫了一声“母亲”。她不解地问道,叫你娘做啥儿吔,她都早死多年哩。
茂林知道自己只顾了快意,无意中说漏了嘴。他吓得闭目噤声,不敢再胡乱言语。
休息了一会儿,雪娥又道,明儿,老鬼振富家的银行要到镇子上去相亲。豁牙子今黑儿走来,叫我去帮场。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得去呢。
——我就是不愿去帮那死老鬼。那一家子人,没一块好饼,净想着占人家的便宜。年底队里结算的时辰,对不上帐目,他光往你头顶上扣屎盆子,倒是把自己撇得溜儿清。要不是酸杏主持公道,公社不得把你早处理了呀。
茂林恨道,我记着呢?便宜不了那老鬼。这相亲的事,还是得去呀。人面上的事,别让老鬼逮住了话柄,落了咱的理短。
——那我就去了哦,可是你叫去的呢。
茂林笑笑,翻身搂着自己的女人,昏昏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