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刚转到那个巴掌的时候，凌墨轩很有默契的问了一句：“还疼吗？”
“不疼了。只不过，你妈好像打我上瘾了。”顾小三自嘲笑笑，凌墨轩敛了敛目光。
“她性格不好。”这就是他的解释了，虽没什么抨击的词语，但是顾小三觉得这已经很难得了。起码他没像电视里那些男人一样，婆婆跟媳妇闹矛盾，那男人就一屁股坐到婆婆面前的凳子上去了。
“没事，我比较坚强。”顾小三自我感觉良好的安慰着自己。
凌墨轩却突然笑了，那笑有些夸张，看的她心里毛毛的。
“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把皮厚说成坚强。”
“你，凌墨轩你嘴巴真坏。”
“是吗？”凌少挑挑眉，很不以为然。跟这女人斗嘴好像成了他专属的业余爱好。每每，他都能从中得到相当大的愉悦。
“懒得跟你说了。快回家。我困了，想睡觉。这一晚上折腾的。”
顾小三揉揉脖子，又酸又疼的，没断了都万幸。
“想睡觉？”凌墨轩突然拔高了音调，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顾小三也楞了：“我不该睡觉吗？现在都几点了。”她掏出手机，看看，快十点了，不该睡觉吗？他不会还想搞什么运动吧？
思想到此，顾小三不可遏制的面颊绯红了。那双眼里都开始荡漾出一股娇羞来。
她这样子，叫人看了就好像大餐前的开胃汤一样，轻啄一口，都觉得五脏六腑的顺畅。
凌墨轩凝看着她，突然转了方向盘，把车滑向了另一个岔道。
“你干什么？去哪？”顾小三看看窗外，有些不解。
“去人多的地方。”这次，这男人倒没玩什么深沉。
“去人多的地方干什么？”顾小三越来越不懂这男人了。他的思想跳跃的幅度太大，她根本跟不上。
凌墨轩手握着方向盘，悠悠的瞟了身边的女人一眼。
“你说过的话，需要我提示你一下吗？”
“啊？”顾小三瞪大了眼，她说过的话？她说过的可多了，谁知道又是哪句被他攥住了小辫子？
“那个……你还是提示一下吧。”顾小三梳理着近三天来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没发现哪句有什么不对。
凌墨轩轻轻的摇了摇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扫了顾小三一眼。
“某年，某月，某一天，有人说，凌墨轩，他喜欢男人。”
凌墨轩的目光突然阴鹜如鹰，顾小三缩了一下脖子，仿佛预见到了那副鹰叼小羊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