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盗侠’嘛,当然是盗来的了。”任逍遥虎目闪亮,略带调侃意味的轻声道。
“四大世家你也下手?”周碧筠娇艳如花的玉容隐含一丝略带责怪的笑意,态娇媚的道。
“对啊,火堂的赤玉血珊瑚,邀月楼的九龙争鼎杯一并也成了我私产。”任逍遥闭上双目,梦呓般欣然道,“‘君王莫道孤,但看血珊瑚’,‘天子逞龙威,始睹争鼎杯’,名不虚传,果然名不虚传。”
“你……你疯了,居然以一己之力,去和四大世家叫板。”周碧筠露出一个似是怜惜他无知的幽怨表情,叹息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非他们先来惹我,我也犯不着去动四大世家。”任逍遥像看不到她情似的,傲然道。
“慕容天锋,司徒长空,上官青云三位宗主都是仁德兼厚,义薄云天的长者,岂会和你发生冲突?”周碧筠黛眉轻蹙,难以置信的说道。
“要怪只能怪那目中无人的司徒尚明。”任逍遥探手搂紧佳人肩头,冷冷道。
“司徒尚明?火堂堂主司徒长空的独子,号称‘白龙飞剑’的司徒尚明?”周碧筠美眸滴溜溜转了几转,轻问道。
“可不是,上月月中,漆强老贼被我逼得开设粥棚,我怕他偷工减料,阴奉阳违,特意改换装束前去查探,哪知刚出城门就瞧见司徒尚明和一帮世家公子。”任逍遥一边喝酒,一边回忆道。
“火堂离洪州少说也有八、九百里,司徒尚明大老远的跑去那作甚?”周碧筠凝望着跳动的烛火,清丽脱俗的玉容露出思索的色,悠然道。
“大概是想插一手粮食生意吧。”任逍遥坦言道,“自从听雨轩被举为四大世家之首后,年青一辈的门人子弟多半争相效仿,只要是能赚钱的生意什么都敢做,个个想要成为南宫不败第二。”
“接着呢?”周碧筠朝他瞧来,美眸深注的道。
“离着七、八丈,我便听见他在骂人,说什么任逍遥是个不知廉耻的小贼,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到处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胡说!”周碧筠毫不掩饰的娇斥道。
“哼,还有更离谱的呢。”任逍遥冷哼一声,苦笑道,“什么拐带富商的小妾啊,勾引人家的遗孀啊……唉,总之什么难听说什么。”
“岂有此理,简直……简直是诽谤。”周碧筠猛一跺足,恨恨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任逍遥为人如何江湖上早有公论,司徒尚明要说也就由他去吧,可是……”任逍遥嘴角飘出一丝冰寒的笑意,冷然道,“这时,附近的几个乡民却听不下去了,纷纷上来和他理论,‘白龙飞剑’还真不是个东西,说了没几句便动起手来,可怜乡民们刚吃上顿饱饭,竟被他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怎么,你没阻止他?”周碧筠俏脸倏地转白,娇躯剧颤,质问道。
“不是我不想,是不能。”任逍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司徒尚明心胸狭窄,瑕疵必报,今天我栏祝蝴,明天那几个乡民还得遭殃。”
“所以你就跑去火堂,盗走赤玉血珊瑚,给他一个教训。”周碧筠愕然朝他瞧来,掩不住讶色,瞪着他道。
“对,他不是骂我小贼么,好啊,我就让他知道号称“中原第一火器世家”的火堂连个小贼都防不住。”任逍遥略微俯前,贴近佳人的娇靥,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