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酒里有问题!”快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就难说了,听说是在镇上买的酒。” 秀娥的话虽不含什么看法,却不乏有替自己开脱的意思。
“哎,秀娥,听说巧莲她妈在医院流产了?”一妇女问道。
“你说的是大元媳妇朱花花吧,我怎么不知道这事?”秀娥道。
“那是去年的事了,你怎么才知道了。什么流产,人家在医院生产后看是个女孩就没让活下来。”快嘴不愧是快嘴,连女人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不是太残忍了吧!” 妇女又道。
“这你就更不知道了,大元媳妇在两年前就怀过一个女孩,也没要,结果送了人。为此两口子没少吵过架,大元一心想要个儿子,可自己却没有种儿子的本事!”快嘴又道。
“就说呢,前些日子花花还在我这买过东西。”秀娥道。
出院不久的二怪从家里出来,刚准备去秀娥的小卖部就被躲在不远角落里的沈西蒙叫住了:“二怪,你过来!”
“ 沈干事,不,沈镇长,听说您当镇长了!您在这儿干嘛?” 二怪客气地问道。
“我刚从村上过来,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沈西蒙一副关心的样子。
“谢谢,沈镇长,已经好了。”二怪有点受宠若惊了。
“镇上的专案组已经成立了,是专门破你们这个案的。”这话不知是安慰还是提醒,只有他自己知道。
“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二怪忙问道。
“一起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我问你,那天晚上你们到底吃了什么?”西蒙显出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
“除了酒和瓜子外什么也没吃!每个人都抽着自己的烟。” 二怪随口答道。
“你估计问题出在什么上面?”西蒙接着又问。
“就在酒和瓜子上,说瓜子有问题吧,翠翠也吃的不少,可她就是没有喝酒。”二怪想了想回答。
“那就是酒有问题了!酒是从哪儿来的?”西蒙皱了皱眉,又问。
“ 这……” 二怪有些为难了。
“二怪,你听着,我现在是咱们镇负责治安的镇长,这个案子的情况,最终还是要汇总到我这里来的,我作为主管领导向你调查是例行公事,你可要老实一点!”对付二怪西蒙有的是办法。
“ 是,沈镇长,我老实说,那瓶酒是我拿去的。”二怪只得说实话了。
“什么?那瓶酒是你拿去的!”西蒙多少有点吃惊。
“情况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二怪回忆起那夜的情况来:
贼猴,二怪等四人正在打牌,翠翠在旁边看着,看着突然打起瞌睡来了,差点倒在一个青年的身上。
“嫂子,您怎么了?没喝酒就醉了。” 青年问道。
“哎,贼猴大哥,嫂子想叫你睡觉去呢!” 青年B接着道。
“瞌睡了,自己回屋睡去,一提喝酒,我的酒瘾又来,去先给我买瓶酒再去睡。” 贼猴对翠翠道。
“深更半夜的在什么地方买酒去,人家都睡了!” 翠翠用手揉了揉眼睛不情愿地道。
“打牌吧,贼猴,将就一下明天再喝吧,论酒瘾我二怪比你大!”提起酒,二怪的喉咙早就痒痒了起来,可他一想起自己那瓶西凤酒要被这些人在瞬间喝个净光,就强忍了下来。
“嫂子,你刚才进门时手里不是拿着一瓶西西凤酒吗?” 纸里包不住火,那瓶酒还是让青年想了起来。
“那是人家二怪的,让我给他保管着。” 翠翠记起了二怪的嘱咐。
“好个二怪,给我还打埋伏,给你二十块钱我买了,零头不用找了!”贼猴掏出二十块钱塞给了二怪。
这贼猴也的确够意思,十多块钱的酒花二十块钱买了。二怪还能说什么呢,钱可不能不要:“那就不好意思了。”二怪把钱揣了起来。
“钱都给人家付了,还不快去拿酒!”看来贼猴的确是酒瘾犯了。翠翠出去拿来了酒。
“来我们喝!二怪喝吧,别不好意思。” 贼猴边喝边道。
“我来时喝了些,来,那我就再少喝一点吧。” 二怪虽是个酒坛子但由于收了贼猴的钱喝起来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翠翠出去睡了,其他几个人都端起瓶子喝了几口就转给了贼猴,贼猴端起酒瓶就边打牌边喝了起来。
……
“这么说贼猴他们喝的那瓶酒是我给你的那瓶酒?” 听完二怪的回忆沈西蒙又问道。
“看您说哪儿去了,怎么会是您给的酒,您的那瓶我早就放在别处了。”二怪实话实说。
“那你们喝的酒是从哪儿弄来的?”沈西蒙急问道。
“是,是那天晚上你走后我又返回果园从三来床底下偷来的!” 二怪结结巴巴道。
“你小子又去偷了!” 沈西蒙心头一震。其实这种结果他早就料到了,西蒙多聪明,如果是酒的问题,自己送给二怪的那瓶酒绝对没问题,还不兴他想到其它方面!
“沈镇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怪求道。
“既然是这样,专案组找调查时你要如实反映,小偷小摸是小,人命关天啊!”西蒙在嘱咐,同时也是在提醒。
“ 沈镇长,我听您的。” 听西蒙这么一说,二怪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专案组问你时,你不要说我今天问过你什么,我不想干扰下面同志的办案思路,更不要提起那天我送你酒的事,免得节外生枝!咱俩今晚的谈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的,沈镇长,我记住了。”二怪以自己的思维理解了沈西蒙。
“好吧,你去吧。”
二怪点头哈腰地走了,西蒙心里又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