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徒劳地张张嘴,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我是那个意思,但是不是……”她想要解释,但又忽然词穷,一时间表达不清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何弈已经恢复了一派自然的面容,说:“我知道。”
他知道什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
初夏怕何弈把她当成很随便的女孩子,她还是想要解释,但是张张嘴,又觉得解释起来也是尴尬。初夏放弃了,何弈应该会理解吧,他不会误会的,她鸵鸟心态地想。
“哦。”初夏微微低头,羞赧来得后知后觉。
太糗了,初夏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来掩饰这一刻的尴尬。她走到一旁把oo抱起来,可怜的oo眯着要睡着了,又被初夏无情地闹醒。
如果不是这个动作,初夏不会在站起来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何弈的耳根是红的。
何弈,淡定的何弈,一向冷静自持的何弈,这是害羞了吗?
这个惊人的发现瞬间冲散了初夏的羞和窘,取而代之的是新、快乐以及一种不明来由的甜蜜。
初夏仰头对着日光灯瞧何弈,满眼新,像是小宝宝看动物园里的猴子和长颈鹿。
何弈见初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何弈微微转头对上初夏的眼睛:“看我?”
初夏:“看你。”
“看我做什么?”
“看你怎么了?”
何弈挠了挠头,没说话。
初夏觉得何弈的耳根好像更红了,她继续调戏他:“怎么,不给看?”
何弈没回答,初夏却欢脱得很,得寸进尺地又问人家:“不给——?”
“看吗”两个字她没能说出口,因为下一刻,她的双眼被何弈一只手蒙上了,初夏脸上敏感的皮肤,感受到了何弈手掌的温热,这种与异性肌肤相触的感觉,让她感觉身体里忽然有热流涌了一下,涌向四肢百骸,刺小说浸淫多年的初夏,这一刻甚至有一丝幻想,以为何弈可能要亲她了。
她心中有一个小人在高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被男亲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到时候应该回应他还是不回应啊?该不该噘嘴?他会不会伸舌头?我要抱他吗?啊啊啊,没经验,宝宝真的不懂呢。啊啊啊,吃不消,真的吃不消!”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砰砰乱跳。
“喵。”oo忽然叫唤了一声,从初夏怀里跳到地上。它声音小小的,却足以惊醒两人。
何弈立即把手放下,初夏眨了好几下眼睛,才重新适应房间里的光线。然而刚才那会儿心血来潮的大胆与欢脱已经过去,她已经没了刚才的胆子,反而为自己刚才的行为以及之后的想象羞赧起来。
何弈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问初夏:“你用洗手间吗?”
“不,不用。”初夏忙摆手。
“那我先用了?”
“嗯嗯。”
何弈从衣柜拿了什么东西进了浴室,初夏没注意,里面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看来何弈真的要在这里睡,这是在洗澡啊。
妈呀,初夏捂着小心脏,有点形似乎没问题,又似乎哪里有问题。初夏想不出来,就索性不去想。
她跟个古代新娘子似的忐忑,一会儿抠抠床单,一会儿掸掸枕头,一会儿又颇为苦恼地啃啃指甲,这副“娇羞”的样子,就差给她盖个红盖头了。
她想起那种小说里的美男出浴图,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