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夫人却并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而是笑着开口打趣她道:“你自己走吧,这场戏本宫就不陪你演了。”
“姐姐不作陪也无妨,只是得让姐姐破财了。”语毕明贤妃也不等荣华夫人开口,拿起手中的粉彩茶盅毫不客气的便朝着地面重重的砸了下去。
……
安素素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是红霞满天。她微微的撑起身,还不等她开口喊风息,便看到宫祁麟已经挑了帘子从暖阁外走了进来。
“醒了?”宫祁麟换了一身浅色的长衫,举手投足间竟难得的透出了几分儒雅矜贵之气:“正好起来洗漱一下就可以用晚膳了。”
“今天,我……”安素素眨了眨眼,脑子里零零散散的碎片没多时便汇集到了一起,清晰的勾勒出了下午发生的种种。想起那个噩梦一般的名字,她的脸色仍然有些发白,偷偷看了一眼身边宫祁麟的表情,她犹豫了一下方才试探性的开口道:“你,你都知道了?”
“安国公夫人都已经对我说了。只是她知道的毕竟不全,也只是说了个大概而已。”宫祁麟抬手将一旁衣架上挂着的披风取过来小心的披到了安素素的肩上,之后方才温言安抚她道:“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指不定那人早已作古了呢?而且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嗯,我不怕。”安素素顺势环住宫祁麟的腰,习惯性的将头贴在他的胸前,贪恋着这令她安心的心跳,只是忽然映入眼中的窗边的一抹红色却让她脸色微微一变,她撑起身体,瞧着窗棱上的怒放的曼殊沙华直直的看了许久,才攥紧了宫祁麟的衣袖,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