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扶余,霖昭仪脸上的笑意忽然就变得更加的浓烈了起来,她带着几分讥讽眨了眨眼:“我怎么了?难道说的不对?”
“扶余,你知道我本可以不来大夏的。可是太后拿你的家人相逼,我不得不来,不得不顺从。”霖昭仪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方才喃喃的开口,就像是她所说的事情完全与她不相干一般,慢悠悠的陈述着曾经发生过的种种:“我没有选择,所以只能屈服。那时候,你其实是知道的,对不对?”
“其实我的生活,你都是知道的。从我进宫,到后来去猎宫,你安排人将那玉佩送到我手里,这一切,其实你都是知道的。但是,你却还是将我当成了你的棋子,没错吧!”霖昭仪的语调不快,这种每一句话都是在捅自己一刀的言语,她就算是想,也没有办法真的说的那么轻松惬意。
“你们早就已经谋算好了想要刺杀帝君的想法,只是这后宫,你们需要一个内应。而我,便是你想好的,最佳的棋子。只要我进了后宫,凭着我的身份,无论我是否会得宠,在这后宫内地位都不会低,都能为你所用,你只需要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就够了!”
霖昭仪缓缓的站起身来,走了两步,站到一旁的琉璃花樽旁,打量着里头用来点缀的菊花,笑容有些苦涩:“扶余,在你的心里,我真的就是这样的蠢,这样的好欺骗吗?其实,在宫中的相逢,也是刻意的吧!你们王家在南澜的地位早已经不比昔年,若是能够迎娶一位公主进门,便能够攀上皇亲,对于你们家族也是最大的助益,没错吧!可是宫里嫡出的公主你们高攀不上,庶出的地位太低你们又瞧不起,只有我这种正好,在宫里有一定的人脉,又不会太过尊贵受宠不好把控!”
顿了顿,先前还温和端庄的霖昭仪突然似发了疯一般突然抓起了搁在花架上的琉璃花樽,转头毫不客气的朝着扶余公子砸了过去:“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