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因为涉及到一宗杀人案,被关进了看守所,没想到,她在看守所里染上了毒瘾……”
既然丁艳对他的私生活好,刘建波也不保留,索性将自己和陈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你爱人的案子我清楚,在《省城都市报》上刊登有关她在法院开庭时的庭审报道还是我亲自执笔的呢,没想到,我们还真有缘分啊。”
丁艳侧脸看着刘建波,怪地问:“开庭地时候,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我当时被一帮流氓打伤住院了,不能前去参加。”
“真可恶,是谁干的,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就是今天上午在开标会上被警察带走的那位鹏程房地产公司的王博,他指使以马五为首的一帮黑社会团伙干的,还当场打死了我的前岳父。”
“王博是因为这件事被抓的吗?”
“不完全是,据说,他还伙同马五犯罪集团参与两起拐卖妇女案。”
“这起拐卖妇女案我们比较清楚,也做了相应的报道,但没想到王副省长的儿子王博也参与其中,这可是一个性新闻啊?”
“可惜的是,这个新闻你们恐怕不能报道。”
“为什么?”
“据我所知,王副省长为了儿子的事情,正在四处活动,有可能黑白颠倒,办理这起案子的文警官会受到排挤,这种新闻落不到你们手里。”
“为什么呀?”
“官官相护呀,”
刘建波幽幽地说:“你不知道吧,今天晚上,王副省长在唐城大酒店餐厅紫罗兰雅间里宴请法院的文院长,市公安局的肖局长和与文警官一起办理此案的刑侦大队的小梁,恐怕对文警官不利。”
“文铃不是文院长的女儿吗?”
看来,这些记者无孔不入,每个人的底细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清二楚。
“是啊,官大压死人,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你想想,如果文警官坚持原则,执意将王博绳之以法,王副省长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会找下面的人颠对他们,到时候,文院长恐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管得到他女儿生死呢?”
“这么说,还有公道吗?”
“公理?这个社会,哪里去将公道?”
刘建波悻悻地说:“你是做记者的,见多识广,这方面的事情,你比我清楚。”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每一篇稿件都必须经过主编审核,如果涉及到敏感性问题,这种稿件一律被枪毙。”
丁艳对刘建波的话表示赞同。
“所以,你们所报道的,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东西,真正的内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很多冤案都是人为的……”
谈话间,已经到了位于和平路的省城都市报门口,刘建波将车停下。
“刘总,你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好哇。”
刘建波与丁艳互换名片后,丁艳下车与刘建波挥手告别,刘建波目送着丁艳走进报社之后,驱车离开。
一路上,刘建波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很不对劲,从种种迹象表明文铃很可能有危险,他必须将文铃叫出来见上一面。
于是,掏出手机,拨打文铃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