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她不断下跌,双脚触碰地面后,在梦境中行走着,四周雾影朦胧。无法清晰看到任何东西,一切,都仿若虚幻。
“这只是一个快穿的平行世界,如果选择持续沉溺其中的话,请你想想是否值得——要记得,属于你的真实世界,还在等你。”
同样虚幻的话语,飘飘然传入耳中。
她看不到说话的人,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曾经的妄想,她虽不悔,但也醒了。他,本就是寡情之人,生平最为在乎的,惟有执念与权利而已。他不属于她,像他这种人,一辈子也不会真正的属于谁。
她双唇张了张,轻轻吐出几个字:“我……要回去。”
语音落下,倏地,一阵风骤然吹来,她身上宽大的衣袖在周遭飞扬,弧度优雅,唯美,拍打着白茫茫的雾影,驱散着它。
下一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苏芷,志忽然清醒过来。
她睁开略有浮肿眼睛,自己现在是在徐府的客房里,窗外天色黑暗,大概是午夜时分了。
房间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身子还有些虚软,但没有痛感,明显缓解了许多。
她披了外衣,下床,打开窗户,外面是下着鹅毛大雪的夜空。风轻轻吹起,零星的雪花斜斜落在脚边。
她低头,伸出手,看着雪花划过指尖,落在房内地上,慢慢化作水痕。
这个时辰,人们都安然入梦了吧……
明日,等见到徐晨,就结束这个世界的任务。
出了片刻,她合窗,准备回床休息。
窗边显现出一个挺拔的熟悉身影。
窗户闭合的弧度戛然而止,窗扇间的缝隙,那里显出季凉羽白玉无暇的绝色面容。
他轻功一等一的好,行动起来,犹如鬼魅无声息,丝毫没有惊动锦衣卫的人。
此时,他冒着鹅毛大雪,站在窗前,抬手挡住了那扇欲关的窗户。
苏芷看着他,他抬起被雪花轻覆的眼睫,也看着她。有那么一秒,彼此只是静静地凝视。
然而,下一刻,她眼转冷,声音平静响起:“季督主,这里不是东厂,你走错了地方。”
那语调没什么波澜,也没任何情感,甚至,连愤怒和质问之感都没有,缓缓淡淡,与寒凉的天气十分相称。
或许,心里还有遗留的不舍,但,事到如今,她已然选择不在乎了。
“我有点后悔了。”喃喃轻语了这一句,季凉羽眼睛里闪过温情的光。
苏芷的手僵硬了一下,眼睫也颤了颤。
静默片刻,倏然笑了起来,然而,昔日真挚俏丽,如今却冷漠疏离,没有流露一丝心动的痕迹:“季督主,你这么说,容易让我误会你在乎我。”
“这算什么误会,”听出她话中隐约嘲讽的语气,他眼里闪过不悦,却还是耗着耐心道:“我本来就在乎你,喜欢你。”
“呵,真好笑。季督主,编个谎言来哄我,很有意思么?如果你喜欢哄女人,大可在东厂内建个后宫,选进上百的美人再慢慢哄。”露出事不关已般全然不在乎的情,苏芷用眼睛一瞬不瞬地与之对视,用意很明显,就是要表明自己不再相信他的态度。
季凉羽站在飘然大雪中,询问地看她:“漪儿,你怎么会如此说?”
苏芷忍了又忍,心里的郁怒终是没有被压制住,她手指攥紧木窗,用尽力气大声道:“因为你根本做不到,用爱惜权势和生命的那样在乎我,喜欢我!在你眼里,我不过是玩物!——供你闲暇之余逗弄!”
“吱”地一声轻响,季凉羽忽然挥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彻底推开窗户,将临窗的一株花瓣,震得四分五裂,瞬间破碎开来。窗外飘雪急速入内,苏芷被迫身子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凑近她的脸,蓦然笑了起来,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回来找你就不会杀你?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