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胥连的话说道:“我发病的前一日还好好的,吃东西时也是与他人一起,以前身子硬朗,从未有过任何不适的地方。”他见容真似乎有些为难之色,便道:“容真姑娘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对这身子也没抱什么希望了。”
容真心中却是有些想法,只是不知该不该说,不过杨劲廷既是这样说,她也就少了许多顾虑:“我怀疑杨前辈是中毒了。”
容真这话一出,叫在场的人都很吃惊。杨劲廷这些年已经少在江湖上出现,连门派中的事都几不插手,又有谁要害他?
“中毒?”杨劲廷听了这话,色惊异,“我虽年少气盛时,得罪了不少人,可现在在乌华门内几十年,已不管事情,也少与他人交往,怎么会有人要毒害于我?”
“我方才虽说是怀疑,但也是**不离十。我在药王谷时曾听师……”她说到此,顿了下,自己已不是药王谷的弟子,再这样说似乎不大合适,于是改口:“听药王谷的前辈说过,这世间有毒千万种,其中就一种毒,能让人于昏睡中死去。”
“这倒是事,还有这种玩意么?”百里念心生好,这倒是个用来自尽的好东西:“这毒也不算狠辣,至少死时是没有知觉的。”
“我也曾听说过这种毒,说是位高人研制出来,不过也终究是一个传闻,并不知是否真有这种毒。”只是那人若是要置杨长老于死地,又为何要用这种□□?据我所知,这种□□从服药到发病的时间可不短。不过,这其中的原因并不是他们所要查的,因此他也没有说出来。
容真想了想,又问胥连:“冒昧问一句,当初是谁为杨长老治的病,依你方才之言,难道是宓掌门吗?”
胥连点了点头:“发现师父有异后,我们即刻下山找了大夫,可是这一路上需花费不少时间,所以大夫来之前,先是由掌门替师父治着,后来大夫来了,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说救不了。掌门将大夫好一顿骂,赶了出去,便自己替师父医治,总算将师父救活了。”
“若不是师兄,我现在怕是早就死了!”杨劲廷叹道,有时他也会想,若是那时无痛无觉地死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省得现在受这日日的病痛折磨。
“那杨前辈现在服用的方子?”
“也是掌门给的。”胥连回道。
“不知前辈是否介意让我看看您服用的方子?”
“当然可以。”杨劲廷点头道,差胥连将方子拿了过来,容真接过,细细看了一遍,方才将方子收了起来。“杨前辈若信得过在下,在下便重新为前辈开一幅药方,此前服的药,杨前辈便不要再服用了。”
“怎么,这方子有问题?”百里念走上前,看向药方。这方子是宓休给的,若是有问题,岂不是……
百里念的问题自然也是胥连想问的,容真见他情紧张,忙解释道:“没什么问题。只是这药吃了这么久,若是有用,早便起效了,不如换个方子。”
“原是如此。”杨劲廷答道,似是松了一口气。
“这药,我也会亲自熬好了给您送过来。”杨劲廷既是在乌华门被人下了毒,这药交给别人她也是不放心的,她想了想,对胥连说道:“对了,胥公子,这药平日里是贵派的人自己去采的么?”
胥连摇了摇头:“门派中几乎没有懂得医理的人,懂得也只是一些跌打损伤的药,所以是吩咐了山下华引镇上的和合药铺的老板送过来的。”
百里念听了这话,计上心头,走至容真面前,正好背对着杨劲廷与胥连,她对容真说道:“容姐姐,这药是可以送过来,可这药引怎么办?是不是我们还得上山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