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华弱,皆因她生了一幅好相貌。这得得益于她有一个好相貌的娘亲,宓休长得可是很一般。百里念细细的打量了她,这样一副好相貌,倒也配得上她的美名。听说,可是有不少人上门与宓休提亲呢!
不知为何,见宓静姝与胥连两人站在一块,百里念不禁想起了桑柠。宓静姝与桑柠真是截然不同,一个至媚,一个至柔,一个摄人心魄,一个绝世独立。唯其媚与其柔皆是天成,让人看了未有半些不顺意之处。
百里念见两人在说话,便轻声对左栾说道:“我方才本是要劝他,莫要让执念迷了本心,说着说着,倒是有些跑偏了。”
“我倒觉得不偏,只是看他能否悟透。”见左栾笑道:“你清苒婆婆倒是很会讲理。”
百里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左栾耳语道:“其实都是我杜撰的罢了,只是我年纪尚轻,说的话他不定能听得进去,但若是长者言之,他就会慎而思之。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左栾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鬼灵精。”
按照行程,胥连确是早应到了乌华门。只是前段时间桑柠跟得紧,因此他未能得空传了信回去,现在宓静姝问起,他却不愿多提及原因,只和她说道:“我这次确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回去我便向师父说明,我也是刚到华引镇,上山还些时候,又正好赶上午食的时辰,所以未立刻回去。”他回道,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你此次下山,可是偷跑出来的?”
他了解掌门,极是紧张这个独女,怎会放心让她独自下山来。
宓静姝她此次确是偷偷跑下山来,为的便是寻胥连。她见胥连许久未回乌华门,心中焦急万分,等了好些天,终是坐不住了,便想下山来找他。宓休只她一个女儿,平日里对她管教甚是严格,也极是紧张她,平日里便极少让她下山,现在自然也不肯。可她心急,便寻了空,偷偷溜了出来。现在见胥连安然无恙,便是放下心来了。
宓静姝知自己瞒不过胥连,便点头承认了。反正现在寻着他了,也是要和他一块回去的。她怕胥连不高兴,便赶紧转开话题:“这二位是?”她因着急胥连,因而虽看见了百里念与左栾,所以也未先与他们打招呼。
“这位是左栾左公子,这位是百里念百里姑娘,我此次路上遇着些麻烦,多亏二人相助,否则怕是没那么快回来。”
“胥兄客气了,我二人实是未帮上什么忙。”
宓静姝现平复了心绪,又听胥连说二人曾帮过他,更觉方才失礼,忙向两人行了礼:“在下宓静姝。”
她行过礼来,才开始细细打量起二人,她偷偷望了百里念一会,又想了想自己,心中头次生出几番失落来,又见她与左栾天生一对璧人,想起胥连方才的话,知他俩才是一块的,又放心了许多。
胥连因宓静姝是偷跑下山,因担心宓休发现后,会出什么乱子,便急着带宓静姝回去了,宓静姝因两人帮了胥连,便邀着两人一起去乌华门,以便答谢,这正合了左栾与百里念的意,自然没有推辞。
郸山虽不算太高,但路有些陡,路面又窄,不太好走,幸而乌华门在路边置了木栏,又在上山的路上修了青石路,路面凿了许多刻痕防滑,所以让人省去了不少力气。
这一路上山而去,风景极秀丽的。胥连走在最前,宓静姝跟在他身后,百里念与左栾紧跟着。宓静姝一直询问着他这一路上的事情,胥连皆耐心地回答她,只是问及因何事耽搁了回程之路,胥连却又开始吱唔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遇到了贼人,不小心受了些伤,养了一些日子。”
“伤得可重?现在是否痊愈了?若是还有什么不妥,回去让二师叔替你看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