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放下心来,宁自行结束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上来。”
她一愣,脱口而出:“去哪?”
“我要走,难不成你要一个人呆在这?”
容真慌忙拿起身旁的木杖,站起身来:“我自己已经可以走了。”这木杖是宁自行做给她的,方便他不在时,她行动能够方便一些。
宁自行站起身,一把将她的木杖夺去,扔在一旁,容真想去捡那木杖,但却已被他背在身上。她瞬间红了脸,心跳得厉害。
“我,我真的可以自己走。”她说这话有时候有些结巴,不知为什么,一点底气也没有,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宁自行没有回她,而是直接向山洞外走去。他一路背着她,也未说一句话,照理而言,容真应觉得尴尬才是,可她却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反而,反而觉得极为安心。
一路无话,宁自行背着她来到一座村落,走进了一户农家。
宁自行似是已与这的主从说好了,径自将容真背进一个屋内,而后走了出去,与一个农妇不知道说了什么。待容真出了屋去,已不见他的身影。
他便这样走了,一点话也没有留下。
☆、不知亦不明
百里非离与何御并未在苍云堡内多做停留,而在他们离开苍云堡后才两日,左栾与百里念便也向南宫风辞行,说是要去寻轸水蚓的下落,南宫风便送了两人一些盘缠与两匹马。南宫恒虽想留百里念下来,但他亦有事在身,百里念离开苍云堡时,他并未在苍云堡内。
“念儿,你觉得我们该去何处寻轸水蚓?”
“栾哥哥,你觉得待我们寻到轸水蚓时,得过了多久时间?”
“哦?”左栾勒住缰绳,停将下来,她有什么心思?
百里念亦拉住绳子。“人海茫茫,空寻一个人谈何容易。轸水蚓的去处无非是两地,一为天山涯血月教内,一为教外。他若在教内,依我两人之力,即便能闯进教内将他捉来,也难能全身而退。周任萧与明晨这时怕都是在那呢!他若不在教内,我们四处寻他,即便得了他的消息再去寻他,只怕我们到时,他已经去了别处。”
左栾点点头,“不管是苍云堡还是世外庄的人,认得轸水蚓的人也并不多,我们四处行走,他们得了消息要告诉我们也要花费一般工夫。”
“可去天山涯下守株待兔也是下策。”百里念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栾哥哥,南宫堡主有事瞒着咱呢!”那日南宫恒说到去查内奸之事,却被南宫风打断,他们定是有了什么线索。
“我们那日在苍云堡也曾猜想商议,想来现只有千瑞、乌华两门,九思宫及上行派四处最有可疑。既是这样,我们便先去趟极浦城,千瑞门与九思宫皆在附近。静处总比动处更容易寻着些。”
极浦城依着功圭山与蓬海山两山,因着有许多商船,所以很是繁华。而若是要去世处庄所处在的渺渺岛,也是需由这坐船出海。百里念未曾去过极浦城,但有听说许多人说过极浦城的盛况,很是想去,只是总因为各种缘由原由而未能成行。现在左栾说去那,她自是很乐意。
两人商定好,便往东的方向去了。一路而行,只是却在到达灵均城的时候被耽误了。
不过,这一耽误,也算不上是坏事。
这话还得从两人在灵均城的酒楼内用饭时说起。
两人至灵均城时已是傍晚时分,便决定在城内宿下,连日赶路,也需好好休整一番。两人先寻了处酒楼填填肚子,叫了些饭菜。左栾将一个剥好的鸡蛋放在百里念的碗内,却见她不知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左栾顺她的视线而去,便见楼下一面桌前坐了两人,为一男一女。女子着紫衣,面容极好,浑身皆是媚气,可却无一丝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