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您明眼人,相信正是您的英明才受得住独孤掌门的器重,定会换我们清白。“李星补充道。
这房主也是清醒,看了看那白衣奴才,见他色不安;而来的一对少年,毫无贱色。心里暗思:这家伙武功最弱,没什么本事,故我派他做最低贱的放哨的活,这放哨也不是个好活,放进来了不相干的人也是不好的,不过我看这两个人,小的他固然是敌得过,怕是这黑脸模样的汉子也并不好对付,况且他口口声声说和独孤门有联系,我且问清始末。
“你说遭追杀至此,受夫人指示,何指示啊?”房主接着问。
“对了,这里这里……”原来夫人给了他一块珠链,这珠链是当年独孤剑所赠,也是独孤门的一种高级装饰,怎奈一路逃难差点忘了这个信物。估计是夫人料到独孤门不留李云多他们,把珠链留给他们做凭记。那白衣见他们有证物不言语了,只低着头,那房主见了这翡翠珠链,自然认识。自然辨清了黑白。指着那白衣奴才,怒道:“把这个家伙拉出去打一百大板!”说完笑盈盈地领着他们去见独孤剑。独孤剑收留李雷他们自不必说。
独孤门派独孤刀带了十来个人去李家庄。独孤刀嫉恶如仇,可有一点就是喜欢独断,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当日率他的人马到了李家庄,到了后园,一间院子前是一片广袤的**。这是李庄家生活的地方,比较隐秘。原本是多么的温馨,如今这里的繁荣和谐已经荡然无存了。死寂的安静。只见庄内桃花片片飞舞,那桃花颜色原本妖娆,在火熏过后,变得羸弱且褪了颜色,摹地看去如一片片撕碎的白幡有气无力地招摇。那枝干也被烧得黑乎乎的,像老人惊怖的面孔,如不是春风,换着北风呼啸,这里怕黑丝一片阴森怒吼的鬼怪之地了。地上铺满了男女老少的死体,有的面孔笑容尚未收敛,有痛苦状的,有狰狞状的,不一而足。一个婴儿的脸上也荡漾出惊人的安宁。也许只有死人才能做到彻底的安宁。即便一个婴儿,那人脚无意间碰了一下,也要祷告一番。是这般令人敬畏吧。
“谁?”突然刀看到一个蓝衣人影从翻墙角进来屋子内。那轻功悄无声息,刀的手下自然是无法察觉,刀是个细心灵敏的人,也只是刚好瞅到那个方向,加上墙角桃花闪动,对方衣服的颜色很是烁眼,就察觉到了,叫手下在院外查探,自己追赶那人。说罢,独孤刀提起踮脚踏着墙角桃花枝头飞身越过过墙头进了巷子,里面是一个宽敞的高森的院子,四边都是高过十丈的围墙,不借助外力俨然无法越过墙头进来或者逃出去。刀和那个蓝衣人轻功相似,都借了墙外的桃花枝飞进来。刀估计对方就在这个院子的某个角落,他持剑立于中间察看,防止敌人偷袭。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镖,顶天耳聪目明,见背后呼呼生风,双手伏地,避过飞镖,既而双脚速起夹住了那镖,回身一看,是崆峒派的崆峒飞龙镖。定是崆峒派飞龙门下的人。
不过这飞龙门是崆峒派最最基本的功夫倒伤不了刀。这飞龙镖的一大特点是,镖镖连接气韵盛,好像飞龙,坚韧蜿蜒,极度灵活,攻击力强。还不待刀站稳,前胸迎来一条长鞭,如蛇信子直攻击咽喉,这是由短镖凝聚起来的鞭子,打散刀气镖龙自断,独孤刀持剑一挡,不料鞭子绕到了剑上,刀想只有以气来破气,于是左脚腾起,双手胸前飞转运气,自己掏出一条白练,嗖的一声飞出,缠住了镖龙。独孤刀想回拉,不料这鞭非普通质料,不仅坚若金石,还异常锋利,那蓝衣人再次运力,那镖竟然寸寸把那白练给割碎了,独孤刀猛地跌入地上,伏地半天。却说这独孤刀也是特别,名为独孤刀,练得的却是剑,这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变幻莫测,应该可以抵挡飞龙门的镖的,此时不知道怎么了?
那蓝衣杉人蒙着面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独孤派刀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今天就结果了你!”说得齿牙咧嘴,随即吸住独孤刀的剑,弹入自己的手里。那蒙衣蓝衫汉子见他低头一动不动,道是他毫无还击之力。举起剑猛地刺去,不料一人一声惨叫,翻滚入地,双手不停地捂住这自己流血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