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想驱散这魔气,可是全身却无法动弹。宴清歌心中大骇,手上的降魔杵却松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滚入了魔气中,不见了。
宴清歌看向“夏珩”,却见“夏珩”用手细细的擦着他手上的笛子,情温柔像是在对待着自己的情人。
紧接着,“夏珩”抬起头看向了宴清歌,不,不是在看宴清歌,是在看向宴清歌身后的东西。宴清歌想回头看看那是什么,她一回头,就看见了那拐了九个弯的河,那河明明是在井庄的入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蔓延到了她的身后,她似乎是被身后什么东西推动了一下,随后整个人一滚,一下子就滚进了河水中,四周的水向着她涌来。
而站在屋顶的“夏珩”,用嘴轻轻的吻了吻自己的笛子,那笛子之上瞬间冲出了一个灰色的影子,落在了他的身边,那是一个长相温婉的女子,可以眼底隐隐约约带着点阴郁。
这时“夏珩”说话了:“以这里的生人为祭以及那人的能力,可以保住你,不被黑白无常抓走。等了我几百年,抱歉,我醒来得太迟了。”
说罢,就将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拥入怀中,只是那被他抱住的女子,靠在他怀里的脸上,却并无半点喜色,有的只是一腔怨恨。
再说回宴清歌,她被“夏珩”袭击,而且毫无还手之力,紧接着掉进了河水里,可是怪的是,那河水并没有渗透到她的口耳鼻当中,它们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所驱使,从她的身旁划过,可是却始终都没有触及到她半分。
宴清歌的心底传来了一股熟悉感,越来越熟悉。
她睁开了双眼,一眼就看到了那河底发着淡绿光的东西。一口棺材,漆黑的棺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了河底,仿佛在等人去触摸。它带着吸引力,吸引人去触动它。
宴清歌的眼睛有些沉重,她很想睡,身子渐渐的往下沉,下落、下落……她困了,眼睛也慢慢的闭上。身子轻柔的落在了棺材上,漆黑的棺木,她看不见,她躺在了棺材盖上,随后那棺材盖一刹那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宴清歌一下子像是从水中回到了6地,笔直的掉进了棺材中,可是迎接她的不是棺材底,而是,一个冷冰冰的又有点软的躯体。
这种触感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回过来一看,棺材盖却盖上了。
棺材里一阵漆黑。
可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下有人。
那人不动弹,但是他在呼吸。他的呼吸很轻柔,气息打在了宴清歌的耳侧后,宴清歌心中的熟悉感又涌了上来。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失掉的记忆就是有关这个人的。宴清歌趴在对上的身上,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用手一点点的摸着黑暗中的人。
先是他的眉毛,再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轻闭着的,可是她的手还是摸到了他异长的睫毛,随后是他的鼻子上,再到他的唇瓣。
可是,宴清歌摸到了,他贴在额头上的符纸。
一刹那,电光火石般,似乎是触发了什么。大大小小闪着荧光的东西开始升起,在这棺材中,一点点的点亮,慢慢的,周围亮了起来。她透过那细小的微亮,看到了那躺在棺材中的人,他像是睡着了一样。宴清歌看着那人的眉眼,额头上的鲜血一下子就滴了下来,刚好滴在了符纸上。
突然间,河水开始拼命的涌起了旋涡,外面狂风大作,似乎是在昭告着有什么东西要出世。
站在屋顶上的“夏珩”看到此情此景,说了一句:“成功了。”
那风像是要摧枯拉朽一般,高大的树木立马被吹倒在了地上,树枝压在了地面,被黑雾所吞噬。此时此刻的宴家,宴老爷子打开了书房的窗子,看着外面突然间挂起来的狂风,以及渐来的闪电,伸出手指掐算了几下,随后脸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