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洲不愧为都城,战事年月竟也能繁华昌盛,倒是让我乍了舌,不知我的国家都城是个什么样子。
途径一家乐器行,我忽然想要一把琴,就拉着他走了进去,“王爷,可否送我一把琴?我没带银子。”我冲他眨了一下左眼。
他温和一笑,从怀中掏出银票递过去,“老板,这琴我要了,记得送到峻王府上。”
从乐器行出来,我跟在他身侧,兀自不高兴地小声抱怨,“真是小气,送烟若的那把要比方才的那把好多了!”话一出口,自己愣了住,我竟是开始嫉妒了!
此话当然没逃过他的耳朵,他不甚在意的朗笑一声,“你怎可跟烟若比?”
我又是一愣,他是如此的不在意我,他竟可以开怀的说:你怎可跟烟若比!
喉中忽来一阵哽咽,我急忙背过身,“我想回去了。”而后,马不停蹄的朝着不知名的方向乱走。
人群熙熙攘攘,从我身边擦过,我多希望,他能赶上来抓住我的手说:对不起,我不该如此!
他是真的赶了上来,说的话,却不是我想听的那一句,“不想逛了?那好,我们上马车。”
峻王府的马车停在一个巷子口,他很快就带着我坐了进去,我们,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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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徐徐,明明温柔入心,我却觉得冰凉透骨。